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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东宫议定安社稷,王府天伦悟道真(1 / 2)

第一百五十一回:东宫议定安社稷,王府天伦悟道真

皇城,宣政殿。

大朝会的气氛庄严肃穆,但今日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躁动与期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御阶之上端坐的皇帝李琰,以及站在宗室亲王队列首位,神色平静的新唐王李之闲。

皇帝李琰目光扫过满朝朱紫,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朕承天命,御极四十载,夙兴夜寐,未尝一日敢忘社稷之重。如今天地剧变,万界联通,玄唐正值亘古未有之盛世,亦面临前所未有之挑战。国本之事,关乎万年基业,不可不早定。”

他顿了顿,殿内落针可闻。

“朕,无子嗣继承大统,此乃天命,亦朕之心病。然,祖宗基业不可废,天下苍生需有继。朕观宗室子弟,慎思良久,以为新唐王李之闲,乃朕之亲侄,秉性纯良,道韵天成,更兼素有贤名,历练朝务亦有建树。朕意,立李之闲为皇太子,正位东宫,诸卿以为如何?”

话音落下,殿内先是一片寂静,随即如同水滴入滚油,瞬间爆发出阵阵低议。虽然早有风声,但由皇帝亲口在朝堂上提出,意义截然不同。

位列前排的赵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忍不住出列,躬身道:“皇兄!立储乃国之根本,需慎之又慎。之闲贤侄才华出众,人所共知。然其性情恬淡,寄情书画,恐……恐非处理繁杂国事之最佳人选。臣以为,或可再广览宗室英才……”他话未说尽,但意思明显,还是想为自己那一脉争取。

这时,太尉王莽出列,声若洪钟:“陛下!臣以为,新唐王殿下乃天赐我玄唐之储君!殿下乃陛下亲侄,血脉至亲,此其一。殿下为人仁厚,有画圣之名,天下文人士子归心,此其二。近年来,殿下协理礼部、工部事务,所提建言皆切中时弊,颇具远见,证明其有治国之才,此其三!更何况……”

他话锋一顿,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一旁闭目养神,仿佛朝堂争论与己无关的富昌王李之源,声音更加沉凝:“……有源王殿下为我玄唐擎天保驾,外御强敌,内镇国运。太子殿下只需秉承仁德,协理内政,便可保我玄唐江山永固,盛世绵长!臣附议,恳请陛下立新唐王为太子!”

“臣附议!”

“臣等附议!”

随着太尉带头,文官队列中,以几位阁老为首,以及众多与风行体系利益相关的官员,纷纷出列表示支持。他们的理由大同小异,都强调了李之闲的品行、声望、能力,尤其是其背后站着李之源这尊无可撼动的神只。

兵部尚书也出列道:“陛下,北境王强元帅亦有奏报传来,言北疆将士闻此讯,皆以为此乃稳固国本、安定军心之良策!”这更是加上了军方的背书。

赵王见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人响应,只得悻悻地退回队列。

端坐在龙椅上的李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消散了。他看向一直沉默的李之闲,温声道:“之闲,朕意已决,你可愿担此重任,为朕分忧,为这玄唐天下,亿万黎民,负起这份责任?”

李之闲深吸一口气,出列,撩起王袍前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声音清晰而坚定:“皇伯父隆恩,侄儿……惶恐。侄儿才疏学浅,唯恐有负皇伯父重托,有负天下万民之望。然,既是家国所需,侄儿敢不竭尽驽钝,恪尽职守,以仁德为本,以清明为念,辅佐皇伯父,抚育万民,安定社稷!”

他没有推辞,也没有狂喜,只有一种沉静而坚定的承担。

“好!好!好!”李琰连说三个好字,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既然如此,传朕旨意……”

圣旨既下,乾坤定矣。

册立皇太子的大典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整个长安城,乃至通过风行体系迅速传遍诸界的消息,都沉浸在一种盛大而安稳的氛围中。百姓们对于这位“画圣”太子充满了好奇与好感,士林文人更是欢欣鼓舞,视此为文道盛事。各方势力也彻底安定下来,开始围绕着新的东宫调整策略。

唐王府,内院。

与外界的热闹相比,王府内依旧是一片祥和。李之源并未因兄长被立为太子而有任何特殊表现,依旧过着看似闲适的日常生活。

午后暖阳斜照进花厅,几个孩子正在地毯上嬉戏。长子“狗蛋”如今已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少年,正拿着一柄小木剑,似模似样地比划着,隐隐已有气感流动。次子李空则安静地坐在窗边,摆弄着几块闪烁着微光的奇异石子,眼神专注,仿佛在探究其中的奥秘。长女李明带着妹妹李清、李灵,还有六七岁了还被繁花抱在怀里的最小的儿子李曦,在一旁玩着布偶,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李之源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却并未观看,而是含笑看着孩子们。王妃唐氏坐在他身侧,手里做着女红,偶尔抬头看看丈夫和孩子们,眼中满是安宁与幸福。几位侧妃也各自坐在不远处,或品茗,或低声交谈,气氛融洽。

“爹爹,你看我这招‘星坠’像不像王强叔叔?”狗蛋举着木剑,努力做出劈砍的动作,小脸憋得通红。

李之源莞尔,放下书卷,招了招手:“过来。”

狗蛋屁颠屁颠跑过去。李之源伸出手指,轻轻在他额头一点,一丝微不可察的星辰道韵流转:“形似三分,神髓未入。记住,力量源于心,发于意,而非筋骨。去玩吧。”

狗蛋似懂非懂,但觉得额头一阵清凉,似乎对刚才那招又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欢天喜地地又跑去练习了。

李之源又看向次子李空,温声道:“空儿,那些石子乃‘空冥晶’碎片,内蕴微尘空间,莫要强行以神念冲击,试着去感受其‘空’与‘纳’的意境。”

李空抬起头,清澈的眼睛看着父亲,点了点头,又低下头,不再用手去摆弄,而是静静地看着那些石子,仿佛在与之交流。

看着孩子们各具特色的表现,李之源心中一片宁静。与家人相伴,观其成长,体悟生命从蒙昧到开启灵智的点点滴滴,何尝不是对《万象归元诀》中“生”之奥义,对《玄玑造化录》中万物演化之理的切身实践?这种融入日常的感悟,比枯坐闭关更多了几分烟火气与真实感。

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身着常服、眉宇间带着一丝新添的沉稳与些许疲惫的李之闲走了进来。

“二弟,弟妹。”李之闲笑着打招呼。

“大哥来了。”李之源起身相迎,唐王妃等人也纷纷起身见礼。

“快坐,自家兄弟,不必多礼。”李之闲摆摆手,很自然地坐到李之源身边,看着满屋的孩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还是你这里清净,让人心安。”

“东宫事务繁杂,大哥辛苦了。”李之源为他斟上一杯热茶,茶香袅袅。

李之闲接过,轻啜一口,叹道:“确实比想象中更耗心神。每日里奏章如山,接见臣工,聆听训导……若非皇伯父体恤,让我循序渐进,真有些吃不消。”他揉了揉眉心,“有时真想抛下一切,回我的画室,面对素绢,才是真正的自在。”

李之源看着他,平静地道:“红尘亦是道场,朝堂亦是画卷。大哥以画心观世,或许能见他人所未见。譬如一幅巨画,如何布局,如何着色,如何使山河有序,人物和谐,与治理国家,亦有相通之处。不必强求自己变成彻底的政客,保持本心,以你的方式去‘描绘’这玄唐天下,未必不是一条新路。”

李之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若有所思:“以画心观世……二弟,你总能一言点醒我。是啊,或许我不必执着于权术平衡,而是着眼于这天下的‘气韵’与‘格局’。”他心中的郁结似乎消散了不少,笑容也轻松了些,“说起来,皇伯父让我开始接触万界商贸的一些卷宗,里面涉及诸多新奇事物、异界风貌,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也激发了不少作画的灵感。”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李之源知道,兄长正在适应新的角色,而他需要做的,便是在后方给予支持,以及在他需要时,提供一些超脱于世俗规则的视角。

“对了,源儿,”李之闲忽然想起什么,压低了些声音,“前几日,我按你所说,尝试将一丝对‘静’之画境的感悟,融入批阅奏章时的心境,竟真的感觉思绪清明不少,处理事务也顺畅了许多。这……这修行之道,竟真能与俗务相结合?”

李之源微笑点头:“万法同源,道在屎溺。修行并非一定要远离尘世。大哥的画道,本身便是极高深的修行。将其感悟应用于生活、政务,正是‘道’的体现。保持这份心境,对你,对玄唐,都大有裨益。”

李之闲听得连连点头,仿佛找到了在太子之位上行进的方向,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不一样的神采。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花厅内渲染得一片温暖金黄。孩子们的嬉笑声,妻妾们的软语,兄弟间的交谈,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与安宁的画卷。李之源置身其中,感受着这浓郁的人间烟火与血脉亲情,体内的归元气自然而然地流转,与这温馨的氛围交融,神识海中,那代表“万象”与“归一”的道韵,似乎也变得更加圆融通透。

他深知,朝堂风云变幻,诸界暗流涌动,冥土威胁未除,前路挑战依旧无数。但在此刻,这王府内的天伦之乐,便是他道心最坚实的锚点,亦是他在漫漫道途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皇太子册立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飞遍了宫禁的每一个角落。最先闻讯,且最为欣喜若狂的,自然是居于慈宁宫的太后。

老人家正由宫人伺候着用些清淡的羹汤,听得心腹内侍满面红光地进来禀报,说是陛下已在朝堂上明旨,立新唐王为皇太子,那汤匙“叮当”一声落在碗沿,她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巨大的喜悦如同暖流般涌遍全身,眼角瞬间就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