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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乾剑游江南(2 / 2)

“这…这里是…苏州?!”程度看着远处熟悉的景色,声音都在发抖。从长安到苏州,数千里之遥…一炷香时间?!这是什么样的速度?!

“没错。”李之源收了乾剑,带着程度轻飘飘落在一条无人的小巷里,“怎么样,程度兄,这速度可还满意?”

程度扶着墙,干呕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脸上却已换上了极度兴奋的神色:“满意!太满意了!源哥儿,你…你真是神了!这比什么千里马、飞天鹞子快多了!咱们现在干嘛?”

“干嘛?”李之源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衣袍,露出一个标准的纨绔笑容,“自然是去领略这江南第一名城的风月之最——‘烟雨楼’!”

说罢,他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挥金如土、风流倜傥的富昌王爷,摇着一把不知从哪摸出来的玉骨扇,踱步而出。程度赶紧跟上,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冠,一边双眼放光地打量着四周,寻找作画灵感。

烟雨楼临水而建,气势非凡,乃是苏州乃至江南最负盛名的青楼之一。此时虽是下午,楼内已是丝竹声声,宾客不少。

李之源二人刚走到门口,那眼尖的龟奴见二人气度不凡(尤其是李之源那身看似朴素实则价值连城的衣料和骨子里的贵气),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二位公子爷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咱们烟雨楼?快请进快请进!”

李之源看也不看,随手一弹,一片金叶子就精准地落入龟奴手中:“寻个临水清净的雅间,叫你们最好的姑娘来弹唱,最好的酒菜上来。”

那龟奴入手一沉,看清是十足赤金,笑得眼睛都没了:“好嘞!贵客二位,天字甲号雅间请!”

入了雅间,推开雕花木窗,窗外便是潺潺流水与如画风景。很快,几名姿容秀丽、各有风情的女子抱着乐器进来,盈盈下拜。精致的酒菜也如流水般送上。

程度立刻进入了状态,与几位姑娘谈笑风生,品评诗词画作,逗得姑娘们掩嘴轻笑,他则趁机观察她们的姿态神韵,手指在桌上悄悄比划,汲取灵感。

李之源则斜倚窗前,品着江南特有的醇香黄酒,听着软糯的吴侬软语小调,欣赏着窗外景致,心思却有一半在回味方才御剑破空的快感,以及感受这江南之地与长安迥异的天地气机,体内乾剑微微嗡鸣,似乎也很喜欢这清灵水乡。

酒过三巡,曲过几遍。那烟雨楼的老鸨亲自前来招呼,得知这位俊俏得不像话的年轻公子竟是北方来的豪客,更是殷勤,言语间试探着能否求取墨宝。

程度在一旁起哄:“源哥儿,来都来了,不留点念想?”

李之源哈哈一笑,也不推辞,让人取来笔墨纸砚。他略一沉吟,想起方才御剑时的畅快和眼下这醉生梦死的场景,恶趣味顿起,挥毫泼墨,写下两句:

“春风一夜醉千娇,不及金票揽细腰。”

字迹潇洒不羁,带着一股锐利的剑意,内容却直白粗俗至极,充满了金钱的傲慢与对风月的戏谑。

那老鸨也是识字的,一看这诗,先是一愣,随即笑逐颜开!这诗虽俗,却无比贴合她们这行当,更透着一种泼天的豪阔!尤其是落款——虽然只是“富昌”二字,但近期风行商行的银票席卷天下,“富昌”二字代表什么,她岂能不知?这简直是活招牌!

“哎呦!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赐宝!”老鸨宝贝似的捧起那幅字,连连道谢。

李之源笑笑,又扔出一沓厚厚的风行银票:“姑娘们伺候得好,赏你的。”

在老鸨和姑娘们惊喜感激的目光中,李之源站起身:“程度,走了。”

“啊?这就走了?我还没画完…”程度正和一个姑娘讨论画眉的深浅呢。

“下一家,杭州‘西子阁’。”李之源话音未落,已抓住程度的胳膊。

“等等!我的画板!”

银光再起,乾剑载着二人,在满楼惊愕的目光中,冲天而起,瞬间消失于天际。

接下来的一整天,整个江南最顶级的十二家青楼,都经历了类似的一幕。

一道银色闪电破空而来,两位俊俏公子(一个从容自若,一个时常脸色发白)突兀出现,直接砸下海量金票包场,听曲赏舞,饮酒作乐,但绝不留宿。而后,那位更俊俏、气质更尊贵的年轻公子便会留下那首相同的、狂妄又豪阔的打油诗,再掷下更多赏钱,随后又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化作剑光消失。

金陵秦淮河畔的“揽月楼”、扬州瘦西湖边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嘉兴的“烟雨南湖舫”…

李之源享受着御剑极致速度带来的掌控感与自由感,以及那种打破常规、无视距离的畅快。程度则痛并快乐着,晕剑晕得七荤八素,但每到一个新地方,看到各具特色的江南佳丽和不同景致,又立刻活过来,疯狂汲取创作素材。

他们也并非一帆风顺。在杭州西子阁,曾有当地豪绅子弟见他们如此豪阔又“不懂规矩”(来了就砸钱,完了就走,也不给其他人巴结的机会),想上前找茬。结果刚靠近李之源三丈之内,便被乾剑自然散发的一丝凛冽威压震慑得心胆俱裂,冷汗直流,连滚带爬地退走,再不敢多看一眼。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天边。

乾剑载着二人,飞行在返回长安的云海之上。程度已经习惯了这种恐怖速度,甚至敢睁眼看脚下飞速掠过的万里山河,兴奋得大呼小叫。

李之源负手立于剑首,衣袂飘飞,感受着天风浩荡。一日之间,纵横数万里,遍览十二名楼,看似荒唐,却让他对“乾”卦的“天行健”有了更深体会。速度的极致,不仅是快,更是一种打破束缚、追求无限自由的道心彰显。这柄乾剑,将成为他日后探索更广阔天地、应对更强挑战的绝对依仗之一。

“源哥儿,”程度忽然凑过来,贼兮兮地问,“咱们今天花了得有好几万金吧?就为了喝杯酒听个曲,留句诗?值吗?”

李之源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千金难买我高兴。何况,本王高兴了,这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程度似懂非懂,但想到自己画夹里满满的新素材,又眉开眼笑起来:“值!太值了!下次有这好事,还叫我!”

当乾剑悄然滑入长安夜空,落入唐王府时,华灯初上。

李之源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日看尽江南花”的壮举和那首“金票诗”,正以比乾剑慢不了多少的速度,伴随着无数飞鸽传书和商旅口耳相传,迅速轰动了整个江南乃至大半个玄唐。

富昌王爷李之源的名声,在“点金圣手”、“北疆杀神”(误传)之后,又牢牢地烙上了“绝世纨绔”、“风流财神”的印记。

而唯有深宫中的皇帝李琰,收到密报后,看着那“一日遍访十二楼”的记录,沉默良久,最终笑骂了一句:“这个小混蛋…这修为,怕是又精进了不少!朕的西山行宫…是不是又能找他‘借’点钱了?”

(第二十六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