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砚坊,我们将血纹石粉涂在秀才额头,老石用醒魂砚磨墨,写下“魂归”二字,字迹刚落,墨池里的魂丝突然飘出,顺着字迹钻进秀才的额头,秀才的眼皮慢慢颤动,终于醒了过来。
阿九则将血纹石粉撒在墨坯上,墨坯瞬间冒出黑烟,化作一堆粉末——那是魂蚀粉被彻底驱散的痕迹。
可就在这时,墨坊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黑袍人提着墨斗冲进来,是五毒教的残党!
“你们毁了我的墨,我要让你们都变成墨傀儡!”
他挥动墨斗,墨线瞬间缠住阿辰的手腕,墨线里的魂蚀粉开始渗入皮肤,阿辰的眼神渐渐变得呆滞。
秦伯的女儿突然跑进来,抱着黑袍人的腿大喊:
“别伤害我爹!”黑袍人分神的瞬间,李警官射出镇魂枪,金光击中墨斗,墨线瞬间断裂。
灵汐趁机将血纹石粉撒向黑袍人,黑袍人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开始消散。他不甘心地嘶吼:
“五毒教不会亡!”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墨坊里。
我们用醒魂砚的石粉彻底清理了墨坊的噬魂墨,将所有墨坯付之一炬,火焰中没有黑烟,只有淡淡的金光。
阿九将《砚谱》递给我们:
“这书里记着各种砚石驱邪的法子,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或许能用得上。”他摸着醒魂砚:
“砚是用来写字的,墨是用来传情的,不是用来害人的,守住砚匠的初心,邪祟就进不来。”
灵汐将这次的经历补充进《两界守护录》,在书页上画了砚台、噬魂墨与醒魂砚的图案,旁边写着:
“小满入村破砚邪,砚匠传谱护魂安。守护从非仅靠法器,一捧石粉的正气、一本砚谱的智慧,亦是驱散邪祟的屏障。”
离开砚石村时,夕阳将砚坊的石磨染成金色,老石正领着村民修补矿道,阿九则在教女儿磨制正经的松烟墨,空气中飘着墨香与石粉的清冽气息。
我看着手中的《砚谱》,突然明白,守护人间的安宁,不仅要对抗笔墨中的邪祟,还要守住手艺人的初心——是秦伯留下的醒魂砚,是砚匠代代相传的制砚规矩,是这些藏在墨香里的坚守,共同护住了村民的魂灵与生活的安稳。
路上,阿辰揉着手腕,轻声说:
“原来最日常的笔墨里藏着这么多门道,既能传承文化,也能滋生邪祟,关键看握笔的人是什么心。”
李警官点头:
“五毒教的残党总想着用文化物件害人,却忘了笔墨本是载道之器,邪祟再隐蔽,也敌不过人心的正义。”
灵汐摩挲着《两界守护录》的书页:
“这一章写的不是破案,是‘传承’——文化器物无错,错的是用器物作恶的人;只要传承的初心不变,再阴险的邪术,也会被文化的正气化解。”
回到守护司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将《砚谱》和剩余的血纹石粉妥善收好,又在《两界守护录》的末尾,添上了一行小字:
“砚承文脉,墨藏邪祟;心守初心,邪自退散。”
窗外的月光洒在书页上,泛着柔和的光,我们知道,五毒教的残党或许仍有漏网之鱼,但只要文化的传承不断、手艺人的初心不改,人间就永远有对抗邪祟的力量。
往后无论邪祟借何种器物作祟,我们都能在笔墨书香、桑麻织锦的寻常烟火里,寻到破局的智慧,让人间的每一方砚、每一缕墨,都只余文化的温度,不见邪祟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