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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血染忘川与阴差无踪(四)(1 / 2)

我是谢无咎,阴律司特察使的官袍被血河溅起的飞沫染得斑驳,阴律司印在掌心发烫,印文里的阴魂正与血河底的凶煞共鸣。

玄猫蹲在肩头,绿瞳死死盯着枉死城青石板下翻涌的血泥,尾尖黑纹若隐若现

——方才血泥中爬出的“新魂”,分明是被血河重塑的傀儡,它们的存在,只为混淆我查案的视线。

“特察使,阴司无常队的魂灯…”

牛头的声音带着颤,他怀中的魂灯阵突然熄灭三盏,灯油化作血珠滴落,在地上勾勒出阴差魂体被撕碎的轨迹。

马面的铜铃眼迸射金光,牛角抵着青石板往前撞:

“定是那血河术士的余孽!昨夜在逆门窥见的黑袍身影,绝不会凭空消失!”

话音未落,他的官靴陷入地面龟裂的缝隙,血泥如活物般攀爬上裤脚,滋滋冒着黑烟。

玄猫的绿火喷向血泥,却惊起更汹涌的魂力暗流。

我将阴律司印嵌入地面,印光化作镇魂网,网住那些扭动的血泥,才看清其中裹着的

——是阴差的魂骨碎片,每一块都刻着“阴司秘卫”的暗纹。

旧案卷宗的血手印在脑海里愈发清晰,那些六十年前的“失踪案”,根本不是失踪,而是阴司高层用阴差魂体喂养血河的献祭!

“大人,您看这血泥里的魂纹!”

马面从血泥中抠出半块魂牌,牌面上的“往生咒”被篡改,最后一句“魂归冥府”竟变成“血饲逆门”。

玄猫跳上魂牌,绿瞳映出隐藏的画面:历代参与献祭的阴司判官,正将阴差推入血河,他们的官袍上,赫然绣着与崔判官相同的暗纹。

我握紧印柄的手发颤,阴律司印的金光里,浮现出阎君批阅献祭文书的虚影——原来连阎君,都只是这场血祭的“知情人”。

新魂队列的异动在子时达到顶峰。往生殿的青铜鼎突然渗出黑血,鼎中漂浮的新魂牌接连炸裂,血雾里走出七个身形佝偻的老魂,他们的脸与旧案卷宗里的血手印完全重合:

“六十年之期已到,该送新的‘血奴’去逆门了。”

为首者张开嘴,喉咙里伸出血河的支流,卷向最近的阴差。

我甩出阴律司印,印光绞碎血河支流,却见那些老魂的身体如血囊般爆开,无数阴差的残魂从中坠落,像被倒出的血珠,溅在往生殿的砖地上。

腐蚀魂器的线索在万魂渊底浮现。我带着玄猫、牛头马面潜入渊底,魂力照明灯的光晕里,数不清的魂器残骸堆积如山,每件魂器上都缠着阴差的魂丝。

玄猫的绿瞳突然穿透魂器堆,指向最深处的青铜棺:“那是血祭的主祭器!”棺盖打开的瞬间,血河的凶煞之气汹涌而出,我看见棺内躺着的,是六十年前、百年前…所有失踪阴差的魂体,他们的魂脉被强行融合,化作维持逆门的“镇魂钉”,而最上方的空位,赫然刻着我的名字——谢无咎。

“你终于来了。”

黑袍术士的声音从棺后传来,他的法袍不再黑袍,而是绣着阴司暗纹的官袍,

“崔判官、牛头马面,都是我在阴司的暗子,连阎君的默许,也是我用逆门威胁来的。”

他抬手一挥,血河的水墙拔地而起,将我们困在渊底:

“你以为查的是阴差失踪案?不,你查的是自己的‘往生逆路’——你阳间的执念太重,阎君要借血祭,将你化作新的镇魂钉,永远镇守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