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信给朕拿过来，立刻！”
李公公连忙跟上，将手中的急信双手奉上。
书房内只点着两盏烛灯，跳动的火光映在萧夜宸紧绷的侧脸上，褪去了面对苏清婉时的温柔，只剩下帝王的冷峻。
他接过信，指尖捻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
“启禀陛下，臣率部攻打北齐，本欲凭潜伏之人内应，一举拿下边境三城，不料兵营中混入奸细，于三更纵火烧毁粮草库与医疗帐篷，粮食尽毁，伤药器械化为灰烬，将士们腹中空空，受伤者无药可治，多因伤口感染发烧，又受饥饿所困，军心涣散，此战大败。臣无能，未能护住将士与粮草，致我天启损兵折将，愿领死罪，求陛下责罚！”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萧夜宸的心上。他捏着信纸的手指渐渐收紧，指节泛白，信纸被揉出深深的褶皱。
“砰！”
一声巨响，萧夜宸猛地将信纸连同信封拍在桌案上，木桌发出沉闷的声响，桌上的笔墨砚台都被震得微微晃动。
李公公站在一旁，吓得连忙躬身低头，大气都不敢出，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他跟随皇上多年，极少见到皇上如此动怒，方才那一下，仿佛连空气都被震得凝固了。
萧夜宸坐在椅上，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气，眼底的温柔早已消失殆尽，
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奸细……”
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刺骨的冷意，“好久没爽快地杀人了。”
那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般，李公公偷偷抬眼瞥了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