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身材高大魁梧，此刻坐在床榻边，更显得气场强大。苏清婉看着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陛下，奴婢前来为您换药。”苏清婉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
萧夜宸抬眼看向她，目光落在她凌乱的头发和单薄的衣服上，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靠在床榻上，指尖轻挑起她的衣领，
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是故意想勾引朕？””
苏清婉愣住了，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她连忙摆手解释：“陛下误会了！奴婢已经睡着了，是被李公公急着叫醒的，来不及换衣服，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理，绝没有故意勾引陛下的意思！”
她的脸颊瞬间涨红，又气又急
——这个暴君，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萧夜宸看着她慌张解释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指了指桌上的药盒：“行了，别解释了，过来换药吧。”
苏清婉松了口气，连忙走到桌边，拿起药盒。她打开药盒，里面放着纱布和药膏。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萧夜宸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头上的旧纱布。
萧夜宸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认真换药的模样。
她的睫毛长长的，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虽然穿着单薄的宫女服，
头发凌乱，却依旧难掩她的清丽容貌。
苏清婉能清晰地感受到萧夜宸的目光，那目光像实质般落在她身上，
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加快速度，飞快地为萧夜宸涂抹药膏，再用新的纱布将他的头包扎好。
“陛下，药已经换好了。”苏清婉收起药盒，
躬身行礼，“若是没有其他事，奴婢就先退下了。”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萧夜宸看着她急切想要离开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悦，却也没有阻拦：“嗯，退下吧。”
苏清婉如蒙大赦，连忙转身，快步走出了乾元宫。
走出殿门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她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依旧明亮，可她却再也没有了欣赏月色的心情，只想赶紧回到杂役房，好好睡一觉。
而乾元宫内，萧夜宸摸着头上新换的纱布，目光落在苏清婉离开的方向，眼底的玩味久久没有散去。
他想起她刚才慌张解释的模样，还有她凌乱头发下的清丽脸庞，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