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楼内烛火通明,流光君带着凤尾鎏金面具,指尖轻转酒杯,目光扫过被定在桌前的星瑶与玉灵,嘴角轻笑:只听说离星宫有一位星瑶公主,不知二位姑娘中,哪位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星瑶被定在椅上,笑眼弯成月牙:流光君这般人物,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不知烈焰神君会不会为两位姑娘前来赴约……”流光声音裹着寒意,他不介意星瑶的讥笑,对于谁是公主,他不在乎,他在意的是赤焰,那个深不可测的灵力。
玉灵咬着唇,她试图冲开定身术,嘴角渗出血丝:你太小看他了。烈焰神君可不是随人胁迫的。
流光拨弄着酒杯,低笑道:那就拭目以待,看他是心甘情愿踏入这网,还是不顾你们生死,当个缩头乌龟……
窗外月隐星沉,赤焰立街角阴影里。更暗处,沧溟的剑已出鞘三分,寒气凝在刃尖,远处屋脊上,破晓暗哨敛了气息;更深的巷陌里,魔族死士的黑影与灵族精锐的甲光交错,像一张绷紧的弓,只待弦断。
赤焰推门而入,一楼大堂的灵族护卫早已列成剑阵。青钢剑相扣,灵力织成淡青光网,将去路封得密不透风。
他没打算拖延,赤红火浪像挣脱樊笼的猛兽,狠狠撞向光网。的脆响里,光网竟将火焰弹回半寸。赤焰眸色一沉,反手抽剑,破风出鞘,冰魄灵力与业火瞬间绞缠,寒光裹着烈焰,刹那幻成万点冰刃,直刺剑阵破绽。
剑光闪过的瞬间,冰刃忽然定在半空——是白止的光阴术。
可这凝滞只撑了弹指间,灵族护卫刚要变阵,冰刃已如暴雨炸开,护卫们疾退,显然早得了示警。
白止从楼梯上缓步而下:神君是公子贵客,岂容无礼?退下。他目光落在赤焰手中的剑上,眸色微凝——那剑上的冰魄灵力,与白日冰火刃同源。
赤焰没理会他,径直上楼,刚推开雅间门,就听见玉灵带着哭腔的低唤:焰哥哥!星瑶也急得挣了挣,定身术让她难起身,只朝他递眼色:阿焰,快跑,别中圈套!
赤焰目光扫过二人,见她们只被定身未受伤,稍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主位上的流光:流光君拘着我的人,就是为了请我喝杯酒?
流光慢条斯理地斟酒,金面具下的眼藏着算计:烈焰神君身手不凡,本想结交,只是刚收到密令——离星宫被焚,公主失踪,命我速查。我见神君的焰火与焚宫大火同源,只好急请神君前来。
你这是先师问罪?赤焰冷笑,手按在剑柄上。
神君误会了,星瑶乃我族公主,我奉命寻回保护,岂敢怠慢……
这时白止在流光耳边低语,无非是说赤焰能以冰裹火、破阵灵力诡谲。
流光端杯的手微顿,随即笑了:神君能同时控冰御火,实属罕见。若愿加入灵族,焚宫一事我可替你遮掩;若被灵族其他人知晓,只怕神君再厉害,也敌不过整个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