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们不能修灵术？”赤霄强忍着双腿的颤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会灵术就能像神仙一样腾云驾雾，谁还愿意在这里吃苦受累啊？”
“就凭你们，根本就没有那根筋！”余末把手中的茶碗狠狠地往地上一墩，瞥了一眼赤霄。
“有灵力的孩子早就去乙字队了，还用得着来我这里？不想练就赶紧滚蛋，我可没闲工夫跟你们废话！”
“颜宴就有！”赤霄突然大喊一声，她指着不远处的颜宴，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她测灵石时，那透亮的紫焰，比好些乙字队的都亮！”赤霄继续说道。
其他孩子们听到赤霄的话，也纷纷跟着嚷嚷起来。
“我也有！”
“我测出来灵力！”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喊着，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余末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赤霄的脸上。
“那你呢？”余末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你是什么颜色？”
赤霄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揭穿了一个秘密。她的嘴巴张了张，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她突然想起了测灵石的那一天。整个丁卯队里，只有她和墨衍，连半点火星子都没有冒出来。
余末似乎看穿了赤霄的心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随手往地上一扔。
“少废话。”余末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这是今天的课表，自己找地方上课去。”
孩子们一窝蜂地围了过去，争抢着看那张纸。
然而，当他们看清纸上的字时，却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那张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像蚯蚓一样扭动着，让人根本无法辨认。
“我认识。”墨衍不紧不慢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逐字逐句地念道：“辰时，西院历史；午时，北墙根练吐纳……”
墨衍的父亲是个铁匠，平日里打铁时总喜欢画些图纸。墨衍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认得不少字。
而赤霄呢，则是因为时常扒着墨衍的胳膊，所以也顺便学会了几个字。
墨衍念完后，大家便紧跟着他和赤霄，一同朝课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