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轻叹。
正如孙林所言,这种特别的触碰确实带着几分新鲜的痛感。
初次体验的赵利影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感受。
只觉难以抗拒,甚至渴望更激烈的对待。
本应是休憩的午后,却演变成这般旖旎光景。赵利影非但不恼,反而满心欢喜。
他们早已反锁房门,关闭所有通讯设备。
经验老道的孙林深知,欢愉时刻最忌外界打扰。
正是这般周全准备,才让他们的温存未受半分惊扰。
1993年初春
赵利影沉溺于这种奇妙体验中难以自控,但很快她就发现这实在太过消耗体力。更让她困惑的是,王组娴初次时怎么能与孙林持续那么久?
她才经历片刻,就觉得四肢都不听使唤,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刚恢复意识的赵利影察觉到有双手正在作乱。
真的不行了...她嘴上拒绝着,双腿却不自觉调整姿势,让孙林的手更趁势。
感觉如何?这按摩手法很特别吧?孙林端详着怀中人儿,发觉她与先前判若两人——肌肤透着莹润光泽,容颜竟比往日更显娇艳,活脱脱像是荧幕里走出来的美人,根本无需妆扮。
特别过头了,我现在浑身都像不是自己的。赵利影气鼓鼓地撇嘴,那只不安分的手仍赖着不走。
是不是有点难受?孙林自然明白她此刻的感受。
既然知道还乱来?她没好气地瞪眼,这老司机果然本性难改。
这不是在帮你舒缓吗?孙林失笑,好心反倒挨白眼?
你管这叫按摩?手指在做什么呀?赵利影轻咬下唇嗔视,对方却痞笑着:情难自禁嘛。
快拿出来...嗯!话音未落,孙林果然抽回了手。
眼见那只手从被窝里退出来,赵利影双颊绯红,闭目翻了个身没再言语。孙林也不再逗她:该起来了,杀青宴可不好迟到。
剧组盒饭哪有你做的可口,去了无非是应酬喝酒。她实在不愿动弹,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更预见到待会儿行走时的不便。
真不去了?孙林已起身榨好果汁,冲完澡出来才开机,手机瞬间弹出十几通未接来电和堆积的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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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晕》1904
指尖刚离开电源键,赵利影耳尖还泛着芍药色的红晕。孙林将榨汁机里最后一滴芒果汁斟进玻璃杯,杯壁立刻凝起细密的水珠。
六点二十了。他屈起指节敲了敲床头柜,水珠随着震动簌簌坠落,喝完去冲个热水澡,酸胀感会减轻。
那双手臂突然从鹅绒被里挣出来,在晨光中划出珍珠白的弧线。孙林俯身时闻到发丝间残留的夜来香气息,喉结不由动了动:总该付点劳务费?
昨夜还没讨够么?赵利影把脸埋进他肩窝,齿尖不轻不重地嗑在锁骨上。浴室门被甩得震天响,磨砂玻璃上渐渐洇开栀子色的剪影。
花洒声中夹杂着瓷杯碰撞的脆响,孙林望着茶几上两个见底的玻璃杯忽然发笑。榨汁机里残余的百香果籽还沾着银质勺柄——她总说同样的水果,经他手就能变幻出更稠密的甜。
吹风机嗡嗡作响时,杀青宴地址刚好弹到手机顶端。重庆老灶的招牌在导航图里红得刺眼,赵利影正用脚尖勾着珍珠白的穆勒鞋,发尾还滴着水就把防晒霜挤多了半泵。
别抹了。孙林突然擒住她手腕,薄荷味膏体在掌心化开黏腻的凉,上周庆功宴那个灯光师......
珍珠耳坠在空中划出半圆,赵利影转身时浴袍腰带扫过他膝盖。穿衣镜里映出她勾起的唇角:醋坛子先生,要不要亲自帮我挑口红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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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
“难道你不晓得我天生丽质?”赵利影略带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是我刚才把你‘浇灌’得好。”孙林本不想点破,可看她这副嘚瑟模样,忍不住要灭灭她的威风。
“少来!没有你,本姑娘照样光彩照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斗起嘴来。
这才是真情侣该有的样子——谁说恋爱结婚后就得相敬如宾、唯命是从?偶尔斗斗嘴、闹闹小脾气,反而让感情更鲜活。
“啧啧,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见孙林毒舌功力全开,赵利影干脆扭头不理他。
等赵利影换好衣裳搭好鞋,孙林便与她一同出门。行李则交给随后赶来的经纪人收拾带回。
“走路还疼吗?”并肩走着,孙林低声问她。
“起床洗澡时还有点别扭,现在倒没事了……”赵利影忽然想起,或许是他那杯果汁的功效。
“看吧,我就说对你有好处。今晚回家继续。”孙林回味着她青涩的滋味,笑意更深。
“想得美!”赵利影挽住他的胳膊,笑声像融化的蜜糖。
电视剧杀青后,孙林与赵利影的恋情也公之于众。
恰逢休息日,孙林前往医院探望姐姐孙娘娘。
孙娘娘怀二胎已有七月,预产期就在半月后的1月20日。
这胎可比当初怀邓邓时舒坦得多——那时她住在北京,孙林难尽照顾之责,硬生生怀满十个月才生产。
如今不同了。去年邓钞夫妇迁居上海,孙林得以常做滋补药膳。虽比不得蒋心、宋知笑顿顿农家宴的待遇,但孙娘娘这胎还是比预期提前两个多月临盆。
毕竟嫁作邓家妇,若孕期全靠娘家关照,倒显得夫家无能了。
“爸爸去哪儿呀?”果果扑过来抱住孙林的腿。
“去看姑妈,要一起吗?”他拎起食盒,小女孩已雀跃着去抓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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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
姑姑?我想带妹妹一起。果果突然记起妹妹,想带她同行。
你真要去?你走了外公外婆谁陪?孙林提醒道,老人家可都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