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庆功宴搞到四点。\"孙林扭着酸痛的脖颈，\"超哥他们估计今天都下不了床。\"
\"神经病！\"刘诗诗气得把剧本摔在化妆台上。
场务突然跑来：\"孙林老师，导演让您过去试装。\"他快步走向片场时，身后传来妻子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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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林，新片男主角主打刀法戏份，你的刀术底子如何？\"导演抛出问题。
孙林嘴角微扬：\"您忘了？《连城诀》里我演的主角结局也是使刀的。\"
\"瞧我这记性！这么说刀法戏你没问题？\"导演明显松了口气。
\"基础功有，不过每部戏的武打设计不同，我需要先和武术指导磨合。\"孙林给出专业答复。
\"拍摄前会安排你们对练。\"导演欣赏这种严谨态度。
走廊转角处，孙林撞见熟人：\"你怎么在剧组？\"
\"我也是演员啊！\"叶清撇嘴**，心里却明白这个角色多亏对方牵线。当初刘师师在果果百日宴上的暗示果然应验——宴会次日她就接到试镜通知，最终拿下角色。
看着眼前这个要颜值有气质、要演技有功底的女孩，孙林暗自感慨：娱乐圈从来不缺这样的遗珠。如今行业怪相丛生——资本只认流量，剧本只看商业价值，导致多少好演员被埋没。有人靠数据造假拿到资源，有人走捷径获取机会，最终呈现给观众的，不过是把好剧本糟蹋成烂片的闹剧。
孙林对娱乐圈的规则再清楚不过，即便是已经敲定的演员阵容，临开机前被换角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他完全不用担心这种情况——无论是商业价值还是专业实力，他在行业里都是稀缺资源。年轻一代中，能达到这种水准的，除了胡哥就是他了。
\"尽力而为吧，这一行有太多身不由己。\"孙林没再多说，有些道理点到为止对叶清更好。
\"知道啦，不过还是要谢谢姐夫~\"叶清眉眼弯弯，显然很受用这份关照。
\"稀奇，今天这声'姐夫'叫得怪顺口？\"孙林挑眉揶揄道，\"前两天不还老大不乐意？\"
回应他的只有叶清的卫生眼。\"懒得理你，我去背台词了，不耽误你们恩爱。\"话音未落人已溜走。
孙林与刘师师相视一笑。
\"对了，你眼睛最近感觉如何？\"孙林突然想起正事。近视问题始终制约着妻子的演技发挥，涣散的目光总让情绪传递差了口气。
这一个月来，他严格参照营养科医生的建议，每天变着法子给刘师师准备护眼餐：胡萝卜炖牛肉、蓝莓酸奶、香煎三文鱼......各种富含维生素的食材轮番上阵。
效果出乎意料。
\"真的清楚多了！\"刘师师雀跃地比划着。自打上个月看《速度与xx6》时抱怨过看不清银幕，现在裸眼就能看清菜单上的小字。以往离不开的眼镜，最近都闲置在梳妆台上了。
医生说过，充足蛋白质和维生素摄入确实能改善视力。看来那些**她吃下的柿子鸡蛋、sistenfishanddairywasn'tva.（坚持吃的鱼虾蛋奶没白费功夫。）孙林望着妻子明亮的眼眸，仿佛已经看见她捧起奖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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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她，哪怕对方近在咫尺，若不戴眼镜，眼前也只剩朦胧轮廓。模糊的影子，便是全部。
“这次11号电影正好能验证了，你的视力确实改善不少。”
“把握住这次机会，只要眼神不再因近视而显得空洞，你的演技一定能更上一层楼。”孙林对此颇有心得。
圈内近视的演员，总免不了眼神失焦的困扰，角色的情感难以透过眼睛传递，实在遗憾。
“嗯。”刘师师轻应一声，目光仍落在剧本上。
夫妇二人并肩而坐，专注研读着台词。
多年拍戏养成的习惯，让孙林翻阅剧本时总忍不住提笔标注。他的剧本总是布满密密麻麻的笔记，犹如天书般晦涩——唯有他自己能破译这些符号的含义。
这恰是他专业态度的缩影。
“这段戏，或许可以这样处理。”孙林用笔尖圈出对手戏段落，将自己的构思娓娓道来。
刘师师凝神静听。这是她与孙林的二度合作。半年前完成的《风中奇缘》尚未播出，新的默契已在剧本研讨中悄然滋长。
只要涉及对手戏，孙林必会提前与演员反复推敲。思想的碰撞催生默契，待到实拍时，效率自然水涨船高——减少NG，提升配合，行云流水。
“方案不错，但会不会......”刘师师用笔杆轻点某句台词，蹙眉提出异议。
二人专注讨论的身影，自成片场最动人的景致。
“开机！”导演的号令打破宁静。
化妆师手持粉扑穿梭，服装师忙着搭配戏服。孙林与刘师师的讨论持续到服装师前来请示，方才暂告段落。
古装武侠剧的造型向来繁琐。戴好发套后，化妆刷开始在孙林面部游走。当假胡须再度贴上唇角，那股经岁月淬炼的成熟气度，愈发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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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看见你的胡子，肯定又想抓来玩了。”刘师师抿嘴轻笑，目光落在孙林新冒出的胡茬上。
“这孩子...对了，果果人呢？”孙林环顾四周，他来了两个小时都没见到女儿的身影。
“妈带她去商场了。”刘师师优雅地交叠双腿，裙摆泛起涟漪。
孙林摩挲着手机屏幕：“我还以为没带她过来。”思念翻涌着，他迫不及待拨通了岳母电话。听筒里传来张雯的声音，说正在返程途中。
果然半小时后，走廊尽头传来清脆的笑声。果果在张雯怀里手舞足蹈，像只欢快的小云雀。邓李方并未随行——宋知笑与蒋心临近产期，孙林不在家时，婆婆自然要留守照料。
“啊——哈！”果果突然发出小海豚般的欢呼，原来早发现了并肩而坐的父母。刘师师的剧本滑落膝头，与孙林同时转身，两道视线在空气中交织出温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