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只顿了一下，随即张开嘴，像是吞了一口空气。
干扰能量被吸入体内，顺着经脉流转一圈，竟全数转化成了自身动力。他双臂一振，气浪炸开，对面四人齐齐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再没能站起来。
能源塔底层，警报灯已经亮起。两名教员正死死压住一个穿维修服的人，对方手里攥着微型共振器，还在挣扎。
“关掉非必要线路。”苏逸冲进控制间，对值班员下令，“只留主脉供能。”
“已经切了！但震荡频率在上升，再这样下去，封印会裂！”
苏逸闭眼，沟通蛟魂残识。地底深处，那道由九鼎之力嵌入的地脉纹路正在剧烈抖动，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
他咬牙，猛然催动《九鼎吞天诀》，将刚吞噬的能量全部注入封印回路。
轰！
整座塔晃了一下，随后恢复平稳。地底震动停止。
“稳住了。”值班员松了口气，“封印完整。”
“带走这个人。”苏逸指向被制服的渗透者，“问话组等着。”
他转身往外走，刚到门口，手机震动。
是陈梦瑶发来的纸条照片：灰袍首领往西门去了，身边还有两个高手。
苏逸加快脚步。
主广场这边战斗仍在继续。剩下的敌人被压缩在中心区域，出口已全部关闭。十几名学院师生组成封锁线，配合默契，不断逼退对手。
那个灰袍首领背靠旗杆，脸色铁青。他抬头看向高台，发现苏逸正站在上面看着他。
“你们根本不懂。”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嘈杂，“这不是对抗，是清理。那些觉醒者不该存在。”
“你说谁不该存在？”苏逸一步步走下来。
“钥匙持有者必须被控制。”灰袍首领盯着他，“否则整个秩序都会崩塌。”
“钥匙？”苏逸停下脚步，“你在找那个少年？”
“不止是他。”对方冷笑，“还有你。你以为你能瞒得住？你的力量来源，早就暴露了。”
苏逸眯起眼。
对方说得太肯定，不像虚张声势。
“你们背后到底是谁？”他往前一步。
灰袍首领忽然抬手，朝天空打出一枚信号弹。红色光点升到半空，炸开一朵诡异的花。
远处围墙外，传来引擎声。
增援来了。
苏逸立刻掏出通讯器，按下快捷键：“所有小组注意，外围加强戒备，发现可疑车辆立即拦截。”
回应他的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通讯断了。
他抬头，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多了一层灰蒙蒙的雾，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遮住了阳光。
灰袍首领笑了：“你觉得你能赢？我们等这一天，等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