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掏出之前捡的那块银色晶粒，捏在手里看了看。这是从守护者身上掉下来的，带着点温热。他把它往门口一抛。
晶粒穿过光幕时，表面闪过一道微弱的银光，像是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然后才消失。
有意思。
他收手站直。
看来这门不只是通道，还带检测功能。外来的、不属于这里的，都会被标记或者拦截。那他刚才打碎守护者，算不算“抢了时间”？那个黑袍人问的那句话，是不是就在说这个？
他冷笑了一声。
“我既吞天维道，何惧一扇门。”
这话他说得轻，但语气很硬。说完就把双臂张开，让所有鼎力往回收。融兵鼎把护甲化成气流散掉，焚元鼎停止燃烧精元，掌雷劫鼎的电弧彻底熄灭。他要把状态调到最清醒，不带一点杂质。
他知道接下来面对的不会轻松。守护者都这么难缠，里面的东西肯定更麻烦。但他已经走到这儿了，没有回头的道理。
他往前迈了一步。
脚尖跨过光门边缘的瞬间，那股吸力突然增强了。不是拉他进去，而是像一层膜贴上来，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在查他体内的情况，尤其是心口那个光核。
他没反抗。
任它检查。
几秒钟后，膜感消失了。
门内的黑暗还是老样子，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接受了。
他又迈一步，整个人进了光门。
里面比外面安静得多。没有风，没有回音，连脚步声都没有。地面是平的，材质像是黑玉，踩上去有点凉。他回头看了一眼，出口的光已经看不见了，背后是一片深黑。
他没犹豫，继续往前走。
走了大概十步，前面出现一道台阶。不高，一级一级往下延伸，看不到底。他停下，伸手摸了摸最近的一级台阶边缘。
指尖传来一丝震动。
很轻微，像是律了，一下一下，像心跳。
他正要抬脚往下踩——
台阶最下方突然亮起一点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