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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仔荣彻底无计可施。蒋天生什么都不缺,他根本不知道还能拿什么赔罪。
蒋天生瞧着他焦躁不安的模样,悠哉地坐下,一脸戏谑地盯着他。花仔荣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冷汗浸透了花仔荣的衣襟,他浑身发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命丧黄泉。
蒋天生像逗弄猎物一般,欣赏着他的恐惧。
“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如我指条明路——你们直接认输,承认这次斗狗比赛败了,我说不定就饶了你。”
蒋天生跷着二郎腿,语气轻佻。若能逼他们认输,对他而言倒是稳赚不赔。
“什么?蒋先生,这不合规矩!比赛还没分出胜负,怎么能让我们认输?您这……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花仔荣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趁火**到这份上,简直**至极。
“哼,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挑肥拣瘦?自己束手无策,我好心指条明路你倒不领情。现在只有这个法子能让你们将功折罪——要么照办,要么看着洪乐被连根拔起!”
蒋天生撂下狠话便仰进沙发,阴鸷的目光钉在花仔荣脸上。眼见周遭小弟们灼热的视线,花仔荣双膝重重砸向地面,青砖发出闷响。
“蒋先生明鉴!这事真不是我们干的。只要您换个条件,我拼了命也给您办成!”花仔荣额头触地,血丝从发际线渗出来。见对方仍不言语,他又“咚”地磕出第二记响头,“求您给条活路,两个社团总要共存!”
蒋天生睨着他血肉模糊的额头,忽然笑出声:“生意人讲究利益。这条件对我百利无一害,凭什么改?”
花仔荣闻言发疯般连磕七八个头,鲜血顺着鼻梁淌满下巴。当他抬起猩红的面孔时,听见蒋天生用烟杆敲着茶几:“早知今日,磕破脑袋也晚了。”
(花仔荣指甲抠进地缝。此刻他清晰听见尊严碎裂的声音,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烧穿肋骨——若今日不能体面收场,他不介意让所有人见识疯狗的獠牙。
众人僵持在原地,蒋天生等着对方认输服软,却没料到花仔荣如此硬气,连磕几个响头仍不肯松口。
僵持数分钟后,花仔荣终于明白蒋天生绝不会让步,便缓缓从皮靴中抽出一把**,悄悄攥在掌心。趁蒋天生闭目养神之际,他猛然扑上前,刀锋直逼对方咽喉。
蒋天生的保镖反应极快,瞬间将花仔荣按倒在地,捆住手脚,**也被踢到一旁。
“呵,没想到你还敢玩这种把戏。”蒋天生冷笑,“可惜你算错了一步——我身边的人,可不是摆设。”
他确实没料到花仔荣竟狗急跳墙,用这种下作手段,真当他是软柿子。
“给我往死里打!”蒋天生厉声道,“让他知道洪兴不是好惹的!这种三流伎俩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正当手下要动手时,门外突然炸响一声怒喝:
“蒋天生!别太过分!”
戴泉带着人马闯了进来。蒋天生挑眉:“哟,缩头乌龟终于肯露面了?”
“这是我的地盘!”戴泉铁青着脸,“轮不到你洪兴撒野!”
蒋天生故作委屈:“你手下要杀我,我倒成恶人了?你这管教手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戴泉早已听清原委,冷声反驳:“若不是你欺人太甚,我的人绝不会动手——你心里清楚!”
花仔荣听戴泉这么说,终于松了口气。他原本还担心戴泉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
那你派手下刺杀我的惊天兽这事怎么解释?你们不就是想赢比赛吗?没想到手段这么下作。蒋天生怒不可遏,直接撕破脸皮。
戴泉被这声怒吼震得耳膜生疼,捂着耳朵看向暴怒的蒋天生。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想这老家伙果然沉不住气了。
看到戴泉这副表情,蒋天生恨不得给他两拳。这分明就是在挑衅!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被打得半死才肯认?蒋天生拉开距离,眼中杀意翻涌。他现在就想把戴泉碎尸万段。
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吗?说不定是他们自己找你麻烦,我可管不住他们的手脚。戴泉推脱道。
蒋天生顿时明白了,戴泉也想撇清关系。这个社团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德行,互相推诿。
好,很好!你们社团推卸责任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强,今天我蒋某真是大开眼界。
蒋天生脸色骤变,眼神阴鸷得能剜下肉来。戴泉见状也笑不出来了。
别这样,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一把年纪打打杀杀多不好。戴泉假意劝和,实则火上浇油。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别怪我无情。蒋天生冷声道。
戴泉等人心头一紧。只见蒋天生的保镖们齐刷刷抽出腰间钢棍,寒光凛凛。
花仔荣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额头的伤口仍在流血。
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他们求饶为止。蒋天生一声令下,保安们立即冲上前去。戴泉的手下也不甘示弱,双方瞬间扭打在一起。
房间空间有限,不少人将战场转移到了走廊。蒋天生在陈耀的贴身保护下冷眼旁观,戴泉则独自躲在角落,顺手抄起一根钢管防身。
洪乐社团的人闻声赶来,看到混乱场面立即加入战局。随着对方人手不断增加,蒋天生起初有些紧张,但见自家保安训练有素,个个能以一敌十,又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