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初起,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陈阳的行程被第四张专辑《我的时代》的亚洲宣传填满——从港岛到台北,从新加坡到汉城,签售会、粉丝见面会一场接一场,他穿梭于不同城市的舞台与人群中,为新专辑造势。
九月底,到了高家姐妹开学的日子,陈阳让赵峰开车送她们去学校。车子停在校门口,他没有下车,只是摇下车窗,看着两人背着书包走进校园,直到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门口才示意开车离开。
进入十月,《我的时代》专辑销量数据出炉:全亚洲累计销量达3080万张。星翰娱乐为此开了场热闹的庆功会,陈阳在会上和林志成商量后,决定给全体员工发放奖金,从各部门负责人到基层员工人人有份,算是对大家这段时间辛劳的犒赏。
十月2号,陈阳的亚洲巡回演唱会正式启幕。行程从新加坡起步,紧接着是马来西亚吉隆坡,而后沿着东南亚版图一路推进,曼谷、马尼拉、雅加达等城市接连留下他的足迹。
稍作休整后,队伍转战东亚——东京巨蛋的欢呼声尚未平息,汉城奥林匹克公园的舞台已亮起灯光。最后一站落回国内,从首都的工人体育场,到上海八万人体育场,再到广州天河体育场,每座城市的场馆里都座无虚席。
这场巡演横跨两个月,足迹遍布近二十座城市,平均三天一座城的节奏,让整个亚洲都沉浸在他的音乐热潮中。直到十一月末,随着广州站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这场密集而盛大的巡回演唱会才画上句点。
12月1日,陈阳的第五张专辑《星途所向》正式开启预售。
为给新专辑造势,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陈阳马不停蹄地投入宣传——跑遍港岛、台北、新加坡等地的电台节目,参与电视直播访谈,出席几场预售签售会,密集的行程让他几乎每天都在不同城市间辗转。
转眼到了元旦,《星途所向》如期正式发售。看着后台不断刷新的销量数据,陈阳松了口气,总算停下了连轴转的节奏。他让林志成跟进后续的市场反馈,自己则打算彻底闲下来,好好休整一段时日。
元旦过后,直到一月十五号,陈阳彻底把自己“藏”进了施勋道11号的大宅里。作为横扫亚洲、享誉全球的乐坛巨星,他太清楚自己一出门会掀起怎样的波澜——街头的围堵、镜头的追踪、粉丝的簇拥,这些在舞台上习以为常的喧嚣,此刻都成了他想暂时隔绝的东西。于是,他选择了一种近乎“宅男”的生活:白天绝不出门,所有时光都用来陪伴沈夏和王玉静。
这段日子里,没有行程表,没有麦克风,只有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客厅里的笑语声,和露台上晒太阳时的安静。他会和沈夏一起研究新菜式,听王玉静讲她最近画的画,偶尔陪她们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连窗外太平山顶的风,都带着难得的松弛。对习惯了被聚光灯追逐的陈阳来说,这样的日子简单又珍贵,像一汪平静的湖,把前半年的奔波与忙碌,都轻轻漾开了。
1月16号一早,陈阳在房间里对着镜子仔细打理——换上一身最普通的深色夹克,头发剪短了些,脸上稍作修饰,掩去了平日里舞台上的锋芒,看起来像个再寻常不过的年轻男人。收拾妥当后,他和赵峰一前一后出了门,两人低调地登上前往内地的航班。
抵达京海时,天色已近黄昏。前来接机的是老郑,他穿着朴素的夹克,见了陈阳便低声道:“陈生,都安排好了。”
车子七拐八绕,最终停在城郊一处僻静的别墅区。老郑打开一扇院门,引着两人进了别墅:“这是提前备好的住处,安保都检查过了。”
到了客厅坐下,老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资料,递到陈阳面前:“这是这阵子摸查的情况,都整理在这里了。”
陈阳接过资料,指尖在封面上顿了顿,随即翻开,低头看了起来。客厅里一时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响,伴着窗外渐浓的夜色。
他翻开资料,首行便是京海市几股主要势力的脉络。最显眼的是白江波,资料里写着他以砂石生意起家,在京海的建材圈根基不浅,手下养着不少能打的兄弟,跟当地一些基层关系盘根错节,算是老派势力里比较稳的一支。
接着是白金瀚的老板徐江,这名字旁画着个醒目的红圈——此人靠着早年倒腾电子产品发家,后来盘下白金瀚夜总会,场子成了京海权贵富商的聚集地,他本人行事张扬,脾气火爆,手下人也多是些混不吝的角色,这两年风头正劲,隐隐有压过白江波的势头。
再往后翻,提到了陈泰的建工集团。陈泰人称“陈叔”,在京海算是元老级人物,建工集团涉足房地产、市政工程,跟官方往来密切,表面上最是光鲜体面,资料里特意标注了一句:“根基深厚,行事低调,旗下养着不少‘能人’。”
除此之外,还有些零散的小势力,要么依附于这三家,要么在边缘地带讨生活,不成气候。陈阳一页页翻着,指尖划过那些带着油墨味的名字和事迹,眉头渐渐蹙起——京海的水,比剧情中的还要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