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看向《玄鱼秘记》,被文气激活的血纹小字里,还有几处被刻意磨损的痕迹。
沈青梧取来松烟墨,混合灵脉泉水调成特殊墨汁,轻轻涂在磨损处,模糊的字迹渐渐显形:“罗布泊,双鱼,魂归……玄泉……”后面的字已经被彻底刮掉,只留下几道深深的刻痕,显然是有人故意销毁线索。
“他们的目的快清晰了。”我将文心尺放在兽皮卷上,尺身蓝光与秘记的银光交织,“锁龙井的水劫子、三星堆的木劫子、抚仙湖的水煞子,分工明确,每人负责一处地脉。
他们用童魂、活人做祭品,提炼地脉精魄,最后要去罗布泊,用双鱼玉佩提炼魂元精魄,完成‘三脉汇一’的邪术。”
沈青梧调整文气分析仪的参数,将三起事件的邪力样本逐一比对,屏幕上的三条曲线渐渐重合,在末端形成一个尖锐的峰值:“他们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从锁龙井的12个童魂,到三星堆的5个考古队员,再到抚仙湖的300个童魂,规模越来越大,提炼的精魄也越来越纯。如果最后一脉真的在罗布泊,代价恐怕会更大。”
真灵核突然发烫,里面的童魂愿力顺着经脉蔓延到指尖,与文心尺的蓝光融合,在《玄鱼秘记》上画出一道护魂符。
符纸金光闪过,兽皮卷上的血纹瞬间黯淡下去,那些被掩盖的字迹又浮现出几个字:“升仙……丹成……”
“升仙丹?”林奶奶皱眉,“古籍里记载过这种邪丹,要用多脉精魄和万千魂魄炼制,服下者能获得强大邪力,却会被邪气反噬,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这伙人是想靠这个实现所谓的‘超脱’?”
我没有说话,伸手按住胸口的真灵核。
里面的童魂虽然已经被净化,却留下了深深的创伤记忆,他们的愿力不仅在滋养我的文气,更在提醒我——这伙人根本不在乎人命,在他们眼里,所有鲜活的生命都只是炼制邪丹的材料。
夕阳透过窗棂,在卷宗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赵莽正仔细整理档案,将有双鱼符号的页面都做上标记;沈青梧在绘制地脉分布图,用不同颜色标注出灰袍人的活动轨迹;林奶奶坐在一旁,用松筠铜扣感应卷宗里的邪气残留,嘴里念着古老的辨邪口诀。
平安趴在我的脚边,时不时用头蹭蹭我的手,像是在安慰我。
我拿起文心尺,将刚恢复的五成文气注入其中,尺身蓝光璀璨。
虽然还不知道这伙人的具体名字,不知道他们藏在何处,但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行动规律,摸清了他们的最终目标。
罗布泊的双鱼玉佩,将是我们与这伙邪修的下一个战场。
“先把伤养好。”林奶奶端来温好的养脉汤,放在我手边,“文气恢复了,才能在下次对决中占上风。这伙人藏了几十年,不会跑太快。”
她的眼神温和却坚定,“你爷爷当年没能完成的事,就由你接着做——守护地脉,护住这些无辜的人。”
我接过药碗,温热的汤汁滑进胃里,丹田处传来一阵温润的暖意。
真灵核的光芒与文心尺的蓝光遥相呼应,卷宗上的双鱼符号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我知道,抚仙湖的战斗只是中场休息,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只要我们团队齐心,带着这些童魂的愿力和守护地脉的初心,就一定能阻止这伙邪修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