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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黑石荒城探祭天 血纹阵破定灵脉(1 / 2)

从古窟秘道钻出来时,天像被浸了墨的棉絮,铅灰云层沉沉压在头顶,连风都裹着股朽木与腐土混合的腥气,刮在脸上像细针扎刺。

往西望去,黑石城的轮廓在昏雾里若隐若现,断墙残垣像巨兽腐烂的骸骨,爬满黑褐色的枯藤,藤条间缠着些零碎的布片与白骨,风一吹就“哗啦”作响,像无数冤魂在暗处扯着衣角低哭。

顾沉蹲在地上,洛阳铲插进土里约半尺,提起来时铲头沾着层黑锈似的土渣,指尖一搓就簌簌往下掉:“是‘蚀脉土’,埋了上千年还带着异脉气,踩的时候盯着我抛的桃木钉,钉尖朝下的地方是实土,陷下去的就是暗坑。”

他从背包里摸出段红绳,系着三枚桃木钉往前抛去,两枚稳稳扎进土里,另一枚却“噗”地陷了半截——那处地面看着平整,竟是层薄土盖着的空穴,底下隐约能听见“滴答”的水声,不知藏着什么。

赵莽扛着工兵铲,指节捏得泛白,目光扫过城门口那堆半埋的白骨时,喉结动了动:“这城邪性透了,你看这些骨头,指骨全朝着殿宇方向,像是临死前还在往里面爬。”

他嗓门本就粗,话刚说完,城墙上突然“啪嗒”掉下来块碎石,砸在白骨堆上,惊得他立马横过铲柄,警惕地盯着城门洞的阴影——那阴影里像是有东西在蠕动,细看又只剩风吹枯藤的晃动。

夏禾的探测仪屏幕亮着微弱绿光,那道细黑的异脉气纹像条活蛇,在屏幕上慢慢往城池深处游,却突然在中途断了,转而跳出片细碎的红点:“是‘幻心雾’!藏在街道两旁的断墙里,一靠近就会勾人幻觉。”

她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之前记录的古蜀阵图,“这城的布局是‘困龙阵’的变体,看着四通八达,其实处处是死路,咱们得跟着镇邪石的指引走。”

林奶奶揣着《域外灵脉图》,另一只手攥着块泛着微光的镇邪石,石面贴着掌心,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九锁的残卷里写得清楚,黑石城是古蜀‘镇邪祭所’,祭天殿底下埋着锁脉石,能压蚀心核的邪气。但殿外的血纹阵是‘逆脉阵’,得先找到阵眼的‘四象灵脉石’,不然进了殿也是死路——你看城门口的符纹,是反向的‘引路符’,顺走三步就会踩中落石机括。”

我们往城门走,‘平安’突然停下脚步,项圈上的桃木片泛着青,对着城门洞低吼。

我顺着它的目光看,阴影里的地面上刻着淡红色的纹路,像干涸的血迹,风一吹,纹路竟慢慢晕开,组成个扭曲的符形——古蜀符纹讲究“顺生逆死”,这符明显是故意引人踏入陷阱。

沈青梧掏出绘图板,笔尖蘸着点文心碑碎末的粉末,快速临摹着地上的符纹:“符纹的拐点全是反的,按正常路线走,三步就会触发机括。”

她指尖在纸上划出条虚线,“得从符纹的间隙走,每步踩在‘离火位’,你看这些细小的刻痕,是古蜀人留下的安全标记,只是年久被土埋了大半。”

她画得极细,连符纹边缘的磨损痕迹都标了出来,纸上的路线像条蜿蜒的青蛇,避开了所有暗藏的杀机。

刚踏进城门,一股浓郁的腐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街道两旁的房屋塌得只剩半截墙,断墙上的血纹在昏光下泛着淡红,像还在渗血。

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白骨,有的嵌在墙缝里,有的半截露在土里,指骨弯曲着,像是临死前还在抓挠什么。夏禾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指着前方的岔路:“你看那雾!”

岔路处飘着淡红色的雾,左边的雾里隐约能看见道人影,穿着布衣,长发披散,正对着我们招手;右边的雾却静得可怕,连枯藤都不动一下。

林奶奶将镇邪石放在地上,石面的微光慢慢往右边飘:“左边是幻心雾造的幻象,进去就会被迷惑,再也走不出来。”她说着从布包里掏出几块艾草饼,饼里掺了文心碑碎末,“含在嘴里,能暂时挡住雾的侵蚀——当年九锁就是靠这法子过的幻心雾。”

往右边走时,左边的雾里传来“呜呜”的哭声,像女人在哭孩子,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就在耳边。

赵莽咬着艾草饼,含糊地骂了句:“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可话音刚落,雾里的人影突然往我们这边扑来,指甲泛着黑,像是要抓我的胳膊。‘平安’突然冲过去,对着人影狂吠,桃木片的青光扫过,人影瞬间散了,只剩下团淡红的雾——哪有什么人影,不过是雾和枯藤组成的幻象,只是太过逼真,连衣料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座石桥,桥身断了半截,的光都穿不透。

桥面上刻满了血纹符,符纹里渗着黑液,像眼泪似的往下滴,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顾沉趴在桥边,用洛阳铲探了探沟的深度,铲头刚伸下去就被雾裹住,提上来时,铲杆上的桃木绳已经泛黑:“沟里的雾有蚀骨的邪气,掉下去连骨头都剩不下。”

沈青梧蹲在桥边,手指轻轻拂过桥面的符纹,指尖刚碰到就赶紧缩回:“这是‘九宫血纹阵’,符纹的间隙是安全的,对应‘坎、离、震、兑’四象。你看这些符纹的走向,是按古蜀的‘星轨’排列的,每步都得踩准,偏差半寸就会触发机括,桥面会往下陷,黑液会顺着裂缝往上涌。”

她掏出绘图板,快速画出桥面的符纹分布图,用红笔标出每一步的落点,连间隙的宽度都精确到了指节。

赵莽第一个上桥,他踩着沈青梧标的落点,一步一步往前走,工兵铲横在身前,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走到桥中间时,他突然“哎哟”了一声,脚下的桥面突然往下陷了半寸,黑液从符纹里渗出来,差点沾到他的裤脚。“娘的!这桥不结实!”

他赶紧稳住身形,工兵铲往旁边的断柱上一撑,才没掉下去,“你们走的时候轻点,别跟我似的莽撞——这桥面的石头都松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塌了。”

我们依次跟着过桥,‘平安’紧紧贴着我的脚边,每走一步都用鼻子嗅嗅地面,确认没有危险。

我怀里的真灵核泛着暖光,桥面的血纹符一靠近就“滋滋”冒白烟,黑液也慢慢缩回去,像是在害怕令牌的气息。

过了桥,祭天殿的轮廓终于清晰起来——殿宇破败得厉害,屋顶的瓦片碎落大半,露出黑洞洞的梁架,殿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门板上的血纹符泛着诡异的红光,像两只盯着我们的眼睛,看得人头皮发麻。

走进殿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着腐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夏禾打开探照灯,光柱扫过四周,我们都愣住了——殿内的地面上刻着个巨大的血纹阵,阵中央放着个黑色的石盒,盒缝里渗着黑液,正是蚀心核的气息。

阵的周围,躺着几个穿着组织制服的人,早已没了气息,他们的手都指着石盒,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眼球突出,像是在破解阵时突然被邪气反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