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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中轴线的龙脉祭与文心之刃(1 / 2)

十月初一的京城,天刚蒙蒙亮就刮起了西北风,卷着地上的落叶,沿着中轴线从永定门往钟鼓楼飘。我站在钟鼓楼的石阶下,黑色的锁魂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领口绣的“安”字在晨光里泛着淡蓝的光——这是林奶奶特意加固的“镇魂针脚”,说是能挡邪祟的阴寒之气。

“平安,各节点的文气屏障都没问题。”沈青梧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一丝急促,“但永定门、正阳门那边的探测器都在报警,有大量邪祟往中轴线涌,像是文渊阁的余孽,已经和镇魂司的队员交上手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银戒——周砚堂留下的那枚,戒底的“文”字贴着掌心,传来淡淡的暖意。三天前,我们根据他留下的中轴线地图,在每个节点都埋了“文心锚”——用清华园老槐树的枝桠、松烟墨和文心碑的碎片制成,能引动老图书馆的文气,形成屏障。可现在看来,文渊阁的人,根本没打算绕开屏障,而是想硬闯。

“赵莽,你带拘灵司小队去支援永定门,用谛听犬的醒神雾逼退邪祟,别让他们靠近节点。”我对着对讲机下令,同时从怀里掏出三张黄色的符箓,指尖沾了点松烟墨,在符面上快速勾勒——这是老头子教我的“镇魂符”,符头画“敕令”,符身绕“文心纹”,符脚落“镇”字,画完后用文心尺的尖端一点,符面立刻亮起淡金色的光。

“平安”(谛听犬)蹲在我脚边,红毛竖得笔直,鼻子对着钟鼓楼的大门狂嗅——里面传来熟悉的邪气,比周砚堂身上的更浓,还混着“食魂香”的甜腻和“子丝引”的腥气。我握紧桃木锁,锁身上的“镇魂纹”已经亮起,这是感知到强邪祟时的反应,也是老头子留给我的“近身刃”,锁芯里藏着三根银针,能在格斗时弹出。

刚要往钟鼓楼里走,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是正阳门方向的文气屏障被突破了!对讲机里传来队员的嘶吼:“张司长!邪祟太多了,他们手里有‘食魂簋’,能吸文气屏障的力量!”

我回头看向正阳门的方向,天边已经泛起了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血染过。“沈青梧,你去正阳门,用镇水文印暂时压制‘食魂簋’,我去钟鼓楼找阵眼——龙脉祭的核心肯定在这儿,周砚堂要启动祭典,必须靠钟鼓楼的地脉之气。”

说完,我把“平安”交给身边的研究员:“看好它,别让它冲进去。”然后转身踏上钟鼓楼的石阶,刚走到门口,就有三道黑色的丝线朝我射来——是“子丝引”,比之前在清华园见到的更粗,泛着幽紫色的光。

我侧身避开,同时将手里的“镇魂符”扔了出去,符纸在空中展开,淡金色的光瞬间罩住丝线,丝线“滋滋”作响,很快变成了黑灰。门后传来周砚堂的声音,带着冷笑:“张司长,果然没让我失望——你倒是比林知夏聪明,知道阵眼在钟鼓楼。”

我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顶楼的窗缝透进一丝晨光。周砚堂站在钟鼓的中间,穿着和上次一样的黑色对襟褂子,手里拿着个更大的铜簋——比“食魂簋”更沉,簋身上刻满了“龙脉符”,簋口飘着黑色的烟雾,正往钟鼓上缠。钟鼓的表面,已经爬满了黑色的丝线,像是被裹了层黑布。

“你想干什么?用钟鼓的声音震醒龙脉,再用‘食魂簋’吸走龙脉的文气?”我握紧文心尺,银尺上的“测脉纹”变成了深红色,剧烈震动起来——钟鼓楼的地脉之气,已经被邪祟污染了。

“不止。”周砚堂举起铜簋,往地上一扣,簋底的“龙脉符”立刻亮了,地面裂开一道缝,黑色的雾气从缝里涌出来,“刘师父说过,京城的龙脉文气,藏在钟鼓楼的‘鼓心’里,只要我敲响被‘子丝引’缠过的鼓,就能把龙脉文气震出来,再用这个‘龙脉簋’收集——到时候,文渊阁的大人就能借龙脉文气重生,你们天枢司,都得死!”

他突然抬手,对着鼓面拍了一下——黑色的丝线瞬间收紧,鼓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整个钟鼓楼都在晃。我感觉胸口一闷,文心尺的测脉纹差点暗下去——这鼓声能震散人的文气,要是让他敲完九下,整个中轴线的文气都会乱套。

“你没机会敲完九下。”我脚下一动,按照老头子教的“踏罡步”往前冲——左脚踩“文”,右脚落“正”,每一步都踩着文气流动的方向,避开地面的黑色雾气。周砚堂没想到我速度这么快,愣了一下,立刻从怀里掏出张黑色的符箓,往地上一扔:“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符箓落地的瞬间,地面突然冒出无数黑色的丝线,像藤蔓一样往我脚上缠。我腾空跃起,同时从怀里掏出第二张符箓——“厌胜符”,这是用厌胜木的汁液混合松烟墨画的,专门克邪祟的丝线。符纸刚碰到丝线,丝线就像被烧到一样缩了回去,留下一股焦糊味。

落地时,我已经到了周砚堂面前,桃木锁对着他的胸口砸过去——这是老头子教的“锁魂拳”,桃木锁不仅能镇魂,还能当拳套用,锁身上的“镇魂纹”碰到邪祟,能烧得对方皮肉发麻。周砚堂急忙侧身避开,右手的银戒突然亮了,对着我的脸射出一道黑色的光——是“子丝毒”,沾到就会蚀文气。

我低头躲开,光擦着我的头发过去,打在身后的鼓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印子。趁他没反应过来,我左手握住文心尺,右手结了个“文心印”——这是我最近悟出来的术法,用自身文气催动文心尺,能发出“文心刃”。银尺上的测脉纹瞬间变成了纯蓝色,一道细长的光刃从尺身射出,对着周砚堂手里的铜簋砍去。

“不可能!”周砚堂脸色大变,急忙用铜簋去挡,“文心刃”砍在簋身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铜簋上的“龙脉符”瞬间暗了一块,黑色的烟雾也散了些。他被震得后退两步,虎口发麻,铜簋差点掉在地上。

“你怎么会文心刃?”他瞪着我,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刘师父说过,只有文渊阁的‘文心守护者’才能用这个术法!”

“文心守护者不是你们定义的。”我冷笑,再次催动文心尺,“守护文气的人,都能用文心刃——不像你们,只会用邪术吸文气。”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沈青梧的声音:“平安!不好了!钟鼓楼的地脉之气在往铜簋里流,周砚堂在用自己的文心当‘祭品’,他想强行启动龙脉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