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他用蹩脚的中原语言求饶，“我什么都说！”
黄标冷笑一声，举起大戟就要结果了他。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侧面疾驰而至。
“噗！”
长刀出鞘，一道寒光闪过。
蛮人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涌如柱。
向无咎收刀入鞘，平静地看着黄标。
黄标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臭小子，你抢我人头？”
向无咎微微一笑：“将军受惊了。”
黄标点点头，眼中满是震惊。
“小子，你的实力...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向无咎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黄标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叹，几分疑惑。
这小子的身法，完全不是之前在军中展现的那样。
如今的速度和反应，甚至不输给那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真是天纵之才，这么短时间内就有如此进步！
“我们搜一下他们身上，看看有什么线索。”黄标开口打破了沉默。
向无咎点头，两人开始在四具尸体上翻找。
一番搜寻下来，除了一些金银细软外，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
黄标皱了皱眉：“这些人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他看了看四人的装束：“只能从他们的打扮看出是北方来的蛮子。”
向无咎将搜到的东西一一收进怀中：“这样看来，他们的身份成谜。”
黄标冷哼一声：“走，回去再说。”
两人牵着马，沿着峡谷小路往回走。
月光如水，照在两人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一路上，黄标神色阴晴不定，沉默不语。
直到离开峡谷，进入平坦的大路，他才开口。
“这些边疆的亲王都沉不住气了。”黄标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愤怒，“敌国的高手就这样放进来，包括总督大人追杀的那些高手，也是从边境放过来的。”
“将军的意思是...”向无咎若有所思。
黄标冷笑一声：“这些年，边疆各藩王势力膨胀，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他们巴不得中原内乱，好坐收渔翁之利。”
向无咎眉头微皱：“可这样不是引狼入室吗？”
“哈哈哈！”黄标突然放声大笑，“小子，你以为真有那么多敌国高手能混进来？”
向无咎一怔：“将军是说...”
“没错，”黄标点头，“放进来的敌国高手不多，有些甚至就是那些藩王手下高手假扮的，为的就是牵制巡抚司的力量。”
“为何要牵制巡抚司？”向无咎故作不知地问。
黄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因为巡抚司效忠的人是当今陛下。”
向无咎默然，心中却已明了几分。
“每个州的情况都一样吗？”他轻声问道。
黄标缓缓点头：“都差不多。只要巡抚司自顾不暇的时候，他们暗地里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就没人管了。”
向无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如此。”
他沉思片刻，又问：“总督大人如今在何处？那位总督大人的大弟子，是不是也在做跟总督大人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