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来了？”
幽若点头：“天外宗派了三名执法使，正在赶来的路上。说是‘请’药灵儿回去解释。”
苏媚冷笑：“请？恐怕是抓。”
林婉握剑：“要动手吗？”
“不动。”陈默摇头，“让他们来。”
药灵儿紧张：“我……我真的要见他们？”
“当然。”陈默合上书，“而且你要主动见。见到他们就说——药王令是我借的，事是我做的，和药王谷无关。”
“什么？”药灵儿瞪眼，“这太危险了！”
“危险？”陈默笑了，“他们不敢动你。”
“为什么？”
“因为你手里还有东西。”陈默盯着她，“药王令不止能调动资源，还能开启‘丹心印’——传说中可以追溯任何丹药来源的秘法。你说，如果他们逼你太狠，你把‘定情丹’的真实配方公布出去，会怎么样？”
药灵儿恍然：“他们会发现……那些丹根本没问题。”
“对。”陈默说，“所以他们是来施压的，不是来杀人的。只要你不认账，他们就没证据。”
片刻后，三名身穿银纹黑袍的执法使抵达据点。
为首之人冷声开口：“药灵儿，奉天外宗令，请你即刻随我们返回，说明药王令滥用一事。”
药灵儿走出人群，站定。
“药王令确实是我用的。”她声音不大，但很稳，“但命令，是陈默下的。”
三人目光瞬间转向陈默。
陈默懒洋洋抬头：“哦？说我滥用职权？行啊，那你们查啊。查出来一颗真有问题的丹，我当场自废修为。”
执法使沉声：“你可知此事牵连多广？三宗盟约几乎破裂！”
“那不是我的问题。”陈默站起来，“是你们自己心虚。一颗普通丹药，能让三个大宗反目成仇，说明你们的联盟本来就不牢靠。”
“放肆！”一人怒喝。
“闭嘴。”陈默抬手，“你们来，无非两个目的：一是甩锅，二是立威。但我告诉你们——药王令在我手上一天，我就敢继续发‘定情丹’。明天发一千份，后天发一万份，我看你们能不能把九域所有婚事都叫停。”
执法使脸色铁青：“你这是挑衅整个修真秩序！”
“秩序？”陈默笑出声，“你们拿我当阵眼抽气运的时候，怎么不说秩序？”
空气一静。
三人互看一眼，显然没料到他知道内幕。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陈默一步上前，“你们的聚灵阵，以情感为引，以血契为链，把我当核心能源。这种事都能干，还好意思说我扰乱联姻？”
执法使沉默数秒，终于开口：“此事……我们会向宗门禀报。”
“去吧。”陈默挥手，“顺便带句话——别再拿我当工具人。否则下次，我不只是搅局。”
三人转身离去。
等人走远，苏媚才松口气：“吓死我了，你还真敢说破？”
“不说破，他们不会停。”陈默坐下，重新翻开话本，“现在他们知道了，我不是棋子，是能掀桌的人。”
林婉问：“接下来呢？”
“等。”陈默淡淡道，“等他们内部吵出结果。要么放弃联姻，要么……换个方式对付我。”
药灵儿低声问：“你觉得他们会选哪个？”
陈默没回答。
他看着远处翻滚的黑雾，眼神平静。
系统面板悄然闪烁：
【检测到高阶秽源波动】
【净世教活动频率提升】
【建议启动防御预案】
他嘴角微扬。
“都不重要。”
“真正的戏，还没开场。”
赵虎这时跑来：“老大，矿井里的黑雾……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