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石头放在沙盘边缘。
下一秒，石头微微震动，发出低频嗡鸣。
“它和赤峦洞府的珠子同源。”陈默说，“而且被人动过手脚，是追踪信标。”
全场安静。
“谁干的？”有人问。
“不知道。”陈默说，“但可以肯定，不止天外宗在盯我们。还有别的势力，已经渗透进了城内交易链。”
他扫视众人：“你们觉得，现在还值得为几块灵石吵架吗？”
柳河脸色变了。
周岩也没再说话。
陈默拿起石头，捏碎。
粉末落下时，系统提示：【灵感值+5】【人际关系紧张度下降17%】
弹幕刷屏：【主角霸气侧漏】【这波操作满分】【建议封神】
他转向调度员：“名单确认了吗？”
“确认了。”那人递上玉简，“周岩、柳河都在列，还有八个预备队成员。”
“换人。”陈默说，“今晚只带六个。周岩负责侦查路线，柳河管后勤补给。其他人留下待命。”
柳河瞪眼：“凭什么听你的？”
“凭我是带队的。”陈默盯着他，“你要不服，现在就可以退出。”
柳河咬牙，最终没吭声。
周岩倒是点头：“行。但我有个条件——进入区域后，侦查权归我。”
“可以。”陈默说，“但发现异常必须第一时间通报，不得擅自行动。”
“成交。”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火药味还在，但暂时压住了。
陈默拿出寒髓针，在掌心划了一道。
血滴落在沙盘上，激活了隐藏阵法。
一道红光从中心升起，勾勒出新的行进路线。
“这是系统推演出来的最优路径。”他说，“避开三处高危区，但会经过一片废弃矿道。那里可能有残留机关。”
“你确定这图靠谱？”周岩问。
“不确定。”陈默说，“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单独行动。两人一组，间距不超过十丈。通讯用缠魂丝连接，断线即撤。”
他环视一圈：“还有问题吗？”
没人回答。
“那就出发。”陈默转身往外走，“子时前必须赶到入口。”
队伍陆续跟上。
走到门口时，柳河突然叫住他。
“喂。”
陈默停下。
“刚才……谢谢你没让我退出。”柳河低着头，“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次任务，我不想再搞砸。”
陈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储物袋，摸出一张符纸递过去。
【系统提示：静气符】【功能：稳定心神，抵御精神干扰】
“拿着。”他说，“你脾气太冲，容易被人利用。”
柳河接过，愣了几秒，点点头。
另一边，周岩也走了过来。
“我查了城西三个旧矿坑。”他说，“其中一个最近有人进出痕迹，和灰石来源地吻合。”
“带路。”陈默说。
三人并肩走出大厅。
夜风刮过脸颊。
远处钟楼敲响六下。
系统面板更新：【团队协作度提升】【任务风险评级：极高】【灵感值持续增长】
弹幕跳出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队形稳了】【主角终于有班底了】
陈默抬头看天。
云层厚重，星光稀疏。
他忽然想起李三临走前说的话。
“联盟里不是所有人都欢迎新人。”
脚步一顿。
他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寒髓针。
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