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掌心雷光炸裂，十二道黑影已冲至百米内。
他一步踏出，灵力球轰然砸向地面。
轰！
气浪掀飞三人，沙石四溅。林婉剑光紧随其后，一剑削断敌人长刀，反手刺入肩胛。苏媚情丝绕甩出，缠住两人手腕，猛力一拉，撞在一起。药灵儿小鼎飞出，砸中一人膝盖，咔嚓一声跪地。幽若身影一闪，匕首抵住最后一人咽喉。
“四个了。”幽若冷声说。
剩下八人散开阵型，刀刃泛着血光。陈默站在最前，青衫猎猎。他抬手示意四女后退。
“我来主攻。”
话音落下，他冲了出去。
拳风带雷，直轰正中那人胸口。对方格挡，手臂当场炸裂。陈默不收势，肘击砸向另一人面门，膝盖顶进第三人的腹部。电光火石间连下三招，逼得敌人连连后撤。
林婉看呆了。
这不像平时靠推演打斗的陈默。
他现在是真正在拼。
苏媚低声道：“他在兑现承诺。”
药灵儿点头：“上次我们护他，这次他要护我们。”
陈默一脚踹翻一人，转身抓住扑来的刀刃，硬生生捏住锋口，鲜血顺着手掌流下。他不管不顾，反手将刀夺过，横扫一圈逼退围攻者。
【警告：右手掌骨裂】
【是否启用修复推演？】
“不用。”陈默咬牙。
他把刀插进地面，双手结印。灵力从胸口U盘印记涌出，顺着经脉流转全身。五道微光亮起——剑穗、情丝绕、药王令、魔教令牌、还有他自己的印记，同时震动。
灵力共享链激活。
林婉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丹田，剑气瞬间暴涨。她跃起劈下，剑光如瀑，斩断两名敌人的武器。苏媚指尖轻点，情丝绕化作千缕红线，封锁空间。药灵儿小鼎腾空，喷出烈焰，逼得敌人无法近身。幽若速度提升三倍，匕首连闪，每人身上都留下一道浅伤。
陈默大喝：“合阵！”
五人背靠背站定。
“林婉，左翼压制！”
“苏媚，控场减速！”
“药灵儿，火力覆盖！”
“幽若，切后排！”
“我主杀！”
命令下达，四女立刻执行。
林婉剑气划出十字，逼退左侧三人。苏媚情丝织网，困住中间两人。药灵儿引爆鼎中丹火，火焰席卷右翼。幽若瞬移至后方，匕首连刺，两人倒地抽搐。
陈默冲入中心，拳、肘、膝、掌，每一击都带着雷鸣。他不再依赖系统提示，全凭本能判断破绽。一人挥刀砍来，他侧身避开，反手扣住手腕，一拧一折，骨头断裂声清晰可闻。另一人偷袭背后，他头也不回，脚跟猛踹对方膝盖，再转身一记上勾拳，打得对方飞出去两丈远。
最后一个敌人想逃。
陈默甩出断刀，钉入其小腿。那人惨叫倒地。
风停了。
十二具身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有的昏迷，有的哀嚎。陈默喘着粗气，右手垂在身侧，血还在滴。
“结束了？”药灵儿问。
“暂时。”幽若检查四周，“这些人不是血刀门主力，更像是探路的先锋。”
林婉走过来，盯着陈默的手：“你为什么不推演？明明可以用系统省力。”
“我想试试。”陈默低头看掌心，“不用推演也能赢。”
苏媚撕下衣角，帮他包扎：“你刚才很猛，但太拼命了。”
“以前都是你们在前面挡。”陈默笑了笑，“我也该站一次。”
药灵儿忽然开口：“你知道吗？刚才共享灵力的时候，我感觉……像是我们真的连在一起了。”
“不只是灵力。”林婉说，“是信任。”
幽若难得接话：“你终于不再想着一个人扛了。”
陈默沉默片刻，点头：“我不再逃避了。你们是我的伙伴，不是累赘。”
“我们也没把你当工具人。”苏媚靠在他肩上，“你是陈默，不是什么‘门’，也不是‘钥匙’。你是和我们一起走过这么多关的人。”
药灵儿举起小鼎：“那以后，继续组队通关？”
“当然。”林婉拔剑，在地上划出五道痕迹，“谁掉队，谁请吃饭。”
“成交。”幽若伸手按在剑痕上。
四只手依次叠上去。
陈默最后放上去。
掌心的血染红了地面，但没人松手。
远处紫河静静流淌，河面浮现出新的文字，一闪而逝。
“休息够了。”陈默起身，“继续往前。”
五人重新启程。
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药灵儿突然停下。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