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陈默额头全是血，“最后一条！”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划向最后一处节点。
阵法剧烈震颤，整个祖祠都在晃。
天空炸雷，乌云翻滚。
七条黑线从地面升起，缠向他的四肢和头颅。
系统弹出最后提示：
【是否启动终极防御协议？】
【代价：暂时失去推演能力24时辰】
【收益：强制终止当前阵法】
他没选。
而是把手拍在地上。
“老子自己来！”
血线燃起红光，顺着七条脉络反冲回去。
咔嚓——
所有黑符纹同时断裂。
阵法崩解。
林婉身前的黑圈消失，门缓缓打开。
他瘫坐在地，眼前发黑。
系统面板彻底暗了下去。
【无限推演系统：休眠中】
【下次激活时间：未知】
“成了？”苏媚喘着问。
“成了。”药灵儿爬起来看门内，“林婉可以进去了。”
林婉没动，而是看向陈默：“你怎么样？”
“死不了。”他摆手，“就是以后不能熬夜刷小说了。”
苏媚笑出声：“你现在才想起来养生？”
幽若走过来，蹲下看他：“系统真没了？”
“暂时。”他说，“等我睡一觉再说。”
她点头，把魔教令牌放在他手里：“拿着，以防万一。”
他握紧令牌，忽然察觉不对。
“等等。”他说，“门开了，但里面没人。”
“什么意思？”药灵儿紧张起来。
“我是说……”他盯着敞开的大门，“厉无咎没来。”
“影堂没守。”
“连个陷阱都没有。”
四人沉默。
太顺利了。
前面那么多局，每一招都算得死死的，怎么最后反而没人拦？
“有问题。”林婉拔剑，“我先进。”
“别。”他拉住她，“让我看看。”
他闭眼，强行调出残存的记忆碎片。
刚才推演时，有一瞬看到了什么——
不是阵法结构。
是一段文字。
刻在空碑背面。
只有五个字：
**“钥匙已就位”**
他猛地睁眼。
“快退！”他吼，“这不是终点！”
“是接收站！”
“他们不是要复制我的系统——”
“是要把我塞进碑里当能源！”
话音未落，地面再次震动。
不是阵法启动。
是整座祖祠的地基在下沉。
头顶石板裂开，露出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
表面光滑，没有字。
但正中央，有一个凹槽。
形状像人。
大小刚好。
苏媚反应最快：“他们在等你躺进去。”
“谁干的？”药灵儿声音发抖，“谁能把整个祖祠改造成阵法？”
他看着那块碑，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
不是厉无咎。
不是魔教。
是比他们都早的存在——
“天机阁。”他说，“从一开始，就在布局。”
幽若脸色变了：“天机阁主……早就知道系统的事？”
“不止知道。”他站起来，抹掉嘴角的血，“他可能……就是系统的设计者。”
风从破开的屋顶灌进来。
吹动他的衣角。
也吹动那根断了一半的情丝绕。
它挂在苏媚手腕上，轻轻晃。
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