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走出门，夜风一吹，手臂上的金线又是一阵发烫。他没停下脚步，直接往静院东侧的偏殿走去。
四个人都在等他。
苏媚坐在窗边，指尖夹着一张符纸，见他进来，抬眼问：“想好怎么说了？”
陈默点头，走到中间站定。
“我被种了神识烙印，七天内不解决，就会被定位控制。”
药灵儿猛地站起来：“什么？谁干的？”
“魔教大长老厉无咎的人手。”陈默抬起左手，露出那道细如发丝的金线，“接触青铜片时埋下的，现在不能硬逼，越动它钻得越深。”
林婉皱眉：“那你现在说话会不会被监听？”
“不会。”陈默摇头，“烙印只负责定位和后期操控，目前还没激活。但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必须加密处理。”
幽若靠在墙角，一直没出声，这时才开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陈默看着她：“你们每个人都有我能用上的本事。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要你们全力配合。”
苏媚冷笑：“说吧，别绕弯子。”
“第一，查厉无咎的行踪。”陈默看向苏媚，“合欢宗消息网最密，你能不能打探到他最近有没有离开魔教总部？他在不在北域活动范围内？”
苏媚挑眉：“你要引他出来？”
“对。”陈默点头，“他知道我有系统，一定会亲自来抓。但这种人谨慎，不会轻易露面。所以我得让他觉得——我快撑不住了。”
药灵儿立刻明白：“你是想装病？让他以为你能被轻松拿下？”
“没错。”陈默转向她，“所以第二件事，是你来负责。我要一种丹药，能干扰高阶修士的神识感知，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判断失误、修炼走火入魔。”
药灵儿沉吟：“类似‘乱神散’，但得升级版。”
“还要加点料。”陈默补充，“让它散发出类似系统崩溃的气息，频率接近3.7赫兹，骗过他们的探测手段。”
药灵儿眼睛一亮：“我可以拿断魂膏做基底，加入迷心草和幻骨花粉，炼成‘伪陨丹’。吃下去的人会释放虚假波动，还能让周围人产生错觉。”
“多久能炼？”陈默问。
“三十六个时辰。”药灵儿认真道，“材料我有，但需要安静环境，不能被打扰。”
“去废弃炼丹房。”陈默说，“我已经推演过，那里最安全。”
林婉插话：“第三件事是不是我的？”
陈默点头：“你在宗门里名气大，适合当明面上的诱饵。我要你放出风声，说我在闭关冲击瓶颈，状态不稳定，随时可能爆体。”
林婉皱眉：“这太危险了，万一有人趁机动手……”
“所以你要做好准备。”陈默打断，“带剑去藏书阁，故意让人看到你在翻《九霄剑诀》的残篇，表现出焦急的样子。再找几个弟子传话，说我最近频繁吐血，修为不稳。”
“演得越真越好。”陈默继续说，“最好让他们觉得，只要再来一次刺激，我就会彻底崩溃。”
林婉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点头：“我可以做到。”
所有人目光转向幽若。
她依旧靠着墙，语气平静：“你是想让我查清楚，魔教到底派了多少人来？”
“不止。”陈默说，“我要你潜入影堂的临时据点，搞到他们的行动计划图。特别是他们准备从哪个方向进攻，主攻手是谁，有没有带克制系统的法器。”
幽若沉默片刻：“我去可以，但有个条件。”
“你说。”
“成功之后，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推演出我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