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还在微微震动，光芒顺着裂缝往上爬。陈默脚步没停，直接踏进那片开阔空间。
身后三人紧跟着出来，赵虎一进来就抬头看天，药老盯着地面，苏媚则第一时间扫视四周。
眼前是一处巨大祭坛，圆形平台由整块白玉雕成，表面刻满符文。正中央漂浮着一把剑，五彩流转，像是把彩虹炼进了刃里。
“那就是仙器？”赵虎声音压低。
没人回答。空气中有股压迫感，不是来自重量，而是规则本身在排斥外人。
陈默刚往前走一步，系统面板突然弹出：
【检测到高维灵体】
【来源：仙器核心】
【状态：苏醒中】
弹幕瞬间刷屏：【别动】【有东西要出来了】【这波得跪】
话音未落，那把五彩剑轻轻一震。
嗡——
一道身影从剑身分离而出，半透明，穿古袍，背手立于虚空。眉心一点金光，眼神扫过四人，不带情绪。
“千年未见生人。”声音像从铜钟里传出，“你们是谁？”
“青霄宗，陈默。”他抱拳，“为寻仙缘而来。”
“不是来抢的？”器灵目光落在归元令碎片上。
“若能通过考验，自当取之。”陈默说。
器灵沉默两秒，忽然抬手。五彩剑缓缓下落，插进祭坛中央凹槽。符文亮起，一圈圈波纹扩散。
“想拿它？”器灵道，“先接我三剑。”
弹幕炸了：【来了来了】【第一关就是送命题】【主角快跑】
赵虎立刻挡在陈默前面：“让我来！”
“你不行。”陈默把他拉回来，“这是对‘道’的考验，不是比力气。”
药老皱眉：“怎么个接法？生死不论？”
“不死。”器灵说，“但痛是真的。”
他右手一抬，虚空中凝聚出一把光剑，通体银白，无锋。
“第一剑，破妄。”
话音落，人已消失。
陈默只觉脑门一凉，下一瞬，意识被拽入一片空白世界。
【推演启动】
【对手招式解析中……】
【生成应对方案：守心如镜，不动不避】
弹幕飘过：【精神攻击】【这波靠脑子】【主角闭眼了】
他闭上眼，不去抵抗那股侵入识海的力量。光剑刺来，不是肉体伤害，而是直击信念——
“你真是穿越的吗？”
“还是只是个做梦的废物？”
“熬夜追小说就能变强？可笑。”
杂音四起，全是前世记忆碎片拼凑出的质疑。
陈默站在原地，心里清楚：这些都不是真的。系统是真的，推演是真的，他一路杀到这里，也是真的。
“我不是最聪明的。”他在意识里说，“但我一直在前进。”
光剑撞上他识海屏障，咔的一声裂开。
现实世界，器灵眉头微动。
“竟能抗住破妄剑意……有点意思。”
他左手再挥，第二把剑成型，赤红如血。
“第二剑，断情。”
苏媚脸色变了。
这一剑的目标，是她。
红线自动缠上手腕，她往后退半步。可那红剑根本不碰她，而是悬在半空，滴下一滴血珠。
血珠落地，化作幻象——
是她第一次用媚术杀人时的样子。那人倒下前还笑着说谢谢。
又是她在合欢宗密室推演功法的画面，陈默一眼看穿她的破绽，却没有揭穿。
最后画面定格在昨夜她悄悄把本命丝系在陈默斗篷内衬的动作。
“你动心了。”器灵说，“而动心者，不配碰仙器。”
苏媚咬唇，指尖发抖。
陈默睁开眼，一步跨到她面前。
“她的心，我没资格评。”他说，“但我知道，她帮我挡过噬灵兽，救过我三次命。这就够了。”
系统提示：【灵感点+50】
弹幕：【真诚才是必杀技】【这话说得我鸡皮疙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