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看得多。”药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外，拄着拐杖走近，“他是把整个交易规则都推演了一遍。”
他看向陈默，眼里有惊讶，也有佩服。
“别人靠经验，你靠脑子。这一招，比打赢十个擂台赛都狠。”
陈默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从今天起，没人再把他当成只会捡便宜的愣头青。
摊主被执法队带走前，狠狠瞪了陈默一眼：“你等着，这事没完。”
“我等得起。”陈默拍拍衣服，“下次换种手段，我还能拆穿。”
执法队队长走过来登记信息，看了眼映影盘记录，直接递上一张金边凭证：“以后你在交易会举报欺诈，凭这个可以免缴摊位费。”
周围人纷纷投来敬佩目光。
“这兄弟谁啊？”
“听说是青霄宗新晋内门。”
“内门？这么年轻？”
赵虎挺胸：“那是我默哥！”
药老低声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继续逛。”陈默收起凭证，“好东西都在后半场。”
他转身走向下一个摊位，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有人小声议论：“刚才那一掌太干脆了，一点多余动作都没有。”
“那是推演过的打法，每一招都卡在对方弱点上。”
“怪不得能识破骗局，这人脑子转得比秤还快。”
陈默听着，没回头。
系统面板悄然更新：
【灵感值+120】
【当前总计：347】
【推演成功率提升至83%】
够用了。
他在一个卖符纸的摊前停下，拿起一张“定神符”看了看。
符纸边缘有些毛糙，墨迹略显浑浊。
“老板，这张符失效了。”他放下，“阴雨天画的吧？朱砂没搅匀。”
摊主一愣：“你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看得多了。”
旁边一个穿蓝裙的女修好奇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看书。”陈默淡淡道，“晚上不睡觉，全看了。”
人群轻笑。
药老摇头：“你这哪是看书，你是把整个修真界当小说在刷副本。”
陈默正要答话，忽然察觉一道视线。
斜对面摊位后，有个蒙面人正盯着他。
那人见他看过来，立刻低头整理货物。
陈默不动声色，把手伸进储物袋，摸到了心渊引灵灯。
灯芯微微发热。
追踪信号还在。
他轻轻敲了两下灯身，反向干扰启动。
然后他对赵虎说：“去那边买五张雷火符。”
“干啥？”
“钓鱼。”
赵虎一愣，随即咧嘴笑了：“懂了。”
陈默迈出一步，鞋底碾碎一片落叶。
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前方石板路上。
蒙面人抬起头，袖口滑出半截符纸。
陈默嘴角微动。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