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站在交易会西区入口，手指轻轻摩挲着储物袋的封口。
赵虎跟在身后半步，压低声音：“默哥，真要现在动手？药老说那摊主背后有人。”
“就因为背后有人，才得让他当众露脸。”陈默眼神扫过前方三号摊位，“他敢摆局，就得敢认。”
人群比昨夜多了两倍。各派弟子、散修、商会管事来往穿梭，灵材叫卖声此起彼伏。三号摊前围了七八人，摊主依旧戴着斗笠，袖口那道红纹被刻意藏进衣缝，但陈默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径直走过去，从储物袋取出一个玉盒，“啪”地拍在摊位上。
“退货。”
摊主抬头，声音还是沙哑：“买了就不能退。”
“你卖假货，还不能退？”
周围人一静。
灰袍男昨天见过陈默，这时候挤进来：“这小子又来了？雷鸣砂都买回去一晚上了，是不是想讹人？”
陈默没理他，打开玉盒，里面是昨天买的雷鸣砂。他指尖一挑，洒出一小撮在阳光下。
砂子泛着淡青色光泽，看着确实像高纯度灵材。
“各位看清楚。”陈默声音不高，“雷鸣砂遇光会折射七彩晕轮，这是基本常识。可这砂子——”他拿起一张测灵符贴上去，“看看反应。”
符纸刚接触砂子，瞬间变黑，冒出一股焦臭味。
“这是掺了影尘粉！”旁边一个戴眼镜的老者皱眉，“影尘粉吸光隐色，专门用来伪装灵材品相！这砂子纯度连三十都不到！”
人群哗然。
“我就说哪有八十多一两的雷鸣砂！”
“差点上当！”
“黑店啊这是！”
摊主冷笑：“空口白牙就想毁我名声？你有证据？”
“证据？”陈默从怀里掏出一块铜镜，“映影盘回放，你要不要看？”
药老给的映影盘只能用一次，但他昨晚复制了一份影像刻在符纸上。此刻他将符纸贴在镜面，输入灵力——
镜中浮现画面：摊主自己往真雷鸣砂里掺影尘粉，再用黄符封瓶掩盖气息。
“这……这不是我！”摊主猛地掀翻摊位，玉盒滚落一地。
陈默早有准备，一脚踩住最近的盒子，弯腰捡起另一盒打开。
“还有更绝的。”他从盒底抽出一张薄纸，“看到没？伪造的‘天南商会认证印’。这种印泥三年前就停用了，你用的是旧模子。”
围观者越来越多。
“我去报执法队！”有人转身就跑。
摊主脸色发青，突然暴起，一掌拍向陈默胸口。
“找死！”
掌风带起尘土，明显不是普通商贩该有的修为。
陈默站着没动，脑海系统瞬间激活：
【检测到攻击】
【武技推演启动】
【名称：裂石掌（残缺版）】
【破绽位置：收掌时右肩微沉0.3秒】
“碎石掌，专克裂石掌。”陈默嘴角一扬，右臂划弧，掌缘如刀劈下。
“咔！”
一声脆响，摊主右臂脱臼，整个人跪倒在地。
“你……你怎么可能……”
“你练的掌法少了一段收势诀，每次发力都会伤到肩井穴。”陈默蹲下来，盯着他眼睛，“血刀门内门都不收你这种残次品，你还敢出来行骗？”
摊主瞳孔猛缩。
人群彻底炸了。
“他真是血刀门的人？”
“难怪敢卖假货！”
“执法队呢？快抓人！”
赵虎一把将摊主按在地上，从他怀里搜出一堆假印、伪契、还有几瓶未使用的影尘粉。
“好家伙，全套作案工具。”
陈默站起身，环视四周：“今天这事不是针对谁。我只是提醒各位——买东西前多问一句来源，别让骗子钻了空子。”
“小伙子说得对！”那个戴眼镜的老者走出来，拱手道，“老夫是丹盟执事，你这双眼睛，比测灵仪还准。”
“不敢当。”陈默抱拳，“就是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