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还在运功。
五分钟后。
屋顶传来轻微的挪动声。
那人终于要走了。
他慢慢退回去，动作很小心，生怕惊动屋里的人。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陈默才睁眼。
他拿起桌上的爆炎符，撕成两半，扔进炉子里烧了。
任务完成。
监视者走了，功法也到手了。
他正要收功，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哥！是我！”
是赵虎的声音，带着喘。
陈默开门。
赵虎一头扎进来，浑身是汗，右臂的绷带渗出血迹。
他反手把门关上，压低声音：“不好了！我刚在后山看到王海和一个内门弟子碰头，手里拿着你的画像，说今晚要是你推演失败，就当场揭发你偷学禁术，把你逐出宗门！”
陈默点头。
他知道。
“他们还说……”赵虎吞了吞口水，“要在你推演时用‘破灵钉’打断灵气运行，让你走火入魔。”
陈默笑了。
笑得很冷。
“让他们来。”
“我现在就等着他们动手。”
“正好试试新功法。”
赵虎愣住。
“你……推完了？”
陈默没回答。
他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
然后，手指轻轻一勾。
杯子没动。
但水面中央，突然凹下去一个小坑，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压着。
下一秒，杯子平移三尺，稳稳落在床头柜上。
赵虎瞪大眼。
“你这……这不是滑过去的吧？”
“风托的。”
“我现在，能控风了。”
赵虎咽了口唾沫。
“那……能不能教我一手？比如让我的拳头也带点风？”
“你现在练《碎石掌·极境》都吃力，加风系属性会炸经脉。”
“等你炼气三层再说。”
赵虎挠头。
“哦……那我能干嘛？”
“帮我盯外面。”
“刚才屋顶那人走了，但肯定还有同伙在外围蹲着。”
“你去院墙角蹲着，听到动静就咳嗽两声。”
赵虎立刻应下，转身就要走。
“等等。”
陈默叫住他。
“带上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青色玉牌，刻着“风”字纹路。
是推演成功后系统自动生成的《御风令》，象征功法归属权。
“拿着它，如果你感觉到风在耳边打转，说明有人靠近。”
“别硬拼，回来报信就行。”
赵虎接过玉牌，感觉手心发烫。
他点点头，猫腰从后窗溜了出去。
屋里又安静了。
陈默坐回椅子，闭眼。
识海还在消化推演后的残余信息。
风符稳定，经脉通畅，修为没涨，但身体轻了一圈，像随时能飘起来。
他试了试第二式——**风随**。
心念一动，屋里的空气开始绕着他旋转，形成一个极小的气旋。
桌上的书页自动翻动，停在《修真异闻录》第七章：“某散修练功走火，结果屁滚尿流飞上天，意外打通空中遁术。”
弹幕跳出来：
【真实】
【建议申报吉尼斯纪录】
【这届修仙界不行，得靠粪斗】
陈默差点笑出声。
但他忍住了。
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他睁开眼，看向窗外。
月光斜照进来，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影子。
不是他的。
门口站着一个人。
披着黑袍，脸藏在兜帽里。
手里握着一枚青铜钉，钉尖泛着紫光。
破灵钉。
那人站在门口，没进来。
似乎在等什么。
等信号？
等同伴？
还是等他运功到最关键的时候？
陈默慢慢站起身。
手指搭在桌角，随时能发动《御风术》第一式。
那人抬起手。
把破灵钉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