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张嘴恶狠狠吃了几口。
很快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廖娃俯身亲吻他。
最后的意识:真的很想跳起来飞毛腿将这个女人踹死!
又整哪一出!
不知道是熟悉的久违气息,还是一路心惊胆战。
林默梦到了许久没出现的场景。
不知道几岁的他,蜷缩在发霉的地下室,膝盖磨破的伤口渗着脓血。
俄语单词卡像雪花般砸在他脸上,带金属指套的男人揪着他的头发嘶吼:“再发不出大舌音,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狼!”
铁皮桶里的黑面包硬得硌牙,手心大小的面包块,他只敢吃一半,因为无法预料到下一顿是否能吃上。
等他终于能流利说出俄语,铁门开启,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连身后地上,多日不动的小小身体都被太阳照到。
戴着银十字架的男人递来一个冰冷的金属盒:“送到红星剧院的第三根廊柱下,会有人跟着你,要是敢跑,就把你的手指剁下来穿成肉串。”
雪地上的脚印蜿蜒向前。
他送得越来越快,跑的也越来越快,可他不敢离开。
场景一转,小小的身影又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地方,学习新的内容。
“偷不到钻石项链?”皮靴狠狠踹在他肋骨上,“今天再拿不出东西,就把你的腿砍断,送去乞讨。”
他忍着饥饿,用冻疮开裂的手,想从醉汉胸前掏出那枚露出一半的怀表。
被抓个正着。
本就没力气,又被一巴掌打在雪地上。
眼睛也看不见了。
他快死了。
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将他拎起来,扇了两巴掌,嫌弃道:“他会说华国话,带回去有用。”
他好像又活了过来。
有人问他愿不愿意像人一样活着。
他点头。
后来他是泰梅尔区最厉害的“送货员”。
他从不好奇送的盒子里装的什么,他隐藏的好,跑得快,不说话,一跃成了组织中孩子们崇拜的对象。
直到发生了枪战,混乱中逃跑,再被救助,带回国内。
模模糊糊,记不起来的记忆竟会这么清晰。
迷茫不知去哪的他,掉进一双幽深的黑眸,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拉住我的手。”
“学姐。”林默低声喃呢。
沉睡中的林默突然感觉到脖子一痛。
猛然醒来,就见穿着暴露的廖娃趴在他身上。
在他颈间,大动脉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你发什么疯!”疼的林默抬手推她。
心里疯狂吐槽:这女人属狗的吧?
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但,使不上劲!
廖娃恶狠狠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苏清歌,我要覆盖她在你心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