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微微偏了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嘲讽的疑惑：
“所以，证据呢？”
不是长篇大论的辩解，不是声泪俱下的自白，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证据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沸腾的油锅。
【？？？？？？】
【卧槽！直接刚？！】
【霸气！我就喜欢这调调！】
【证据？王钊不就是人证？】
【视频呢？实锤呢？光靠一张嘴说？】
田恬没理会爆炸的弹幕，他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镜头，那双漂亮的眼眸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屏幕，直视那些躲在键盘后的造谣者。
“说我全能是剧本，是造假。那我现场随便你们考，琴棋书画，医术武术，点哪样都行。做不到，我立刻退圈。”他语气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至于以前的事……”
他眼神冷了下来：“说我欺负王钊？排挤他？抢他资源？”
他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王钊，出来对线。时间，地点，你定。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们把当年那点破事，一桩桩，一件件，掰扯清楚。你敢吗？”
不等弹幕反应，他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点了几下，直接当着直播间几十万人的面，公开@了王钊、顾明昊、白小白以及星耀传媒的官方账号。
“还有@顾明昊@白小白@星耀传媒，别躲在后面煽风点火。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暗地里买水军泼脏水，太低级了。”他语气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是男人，就光明正大站出来。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各位，要劳驾你们费这么大心思，编排出这么一出大戏。”
全程，他没有提高音量，没有激动失态，甚至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变化。但就是这种冷静到近乎漠然的态度，配合着犀利直接、毫不拖泥带水的言辞，形成了一种强大的气场。
不卖惨，不啰嗦，不绕弯子。
要证据？没有就闭嘴。
要对质？随时奉陪。
直接点名幕后黑手，把遮羞布一把扯下。
【啊啊啊啊啊霸鹅上线！帅炸了！】
【这反应绝了！不解释，直接刚！】
【@王钊出来对线！别装死！】
【@顾明昊@白小白缩头乌龟！】
【这心理素质，这反应速度，黑子脸疼吗？】
【我相信田恬！这态度就不是心虚的人！】
弹幕的风向开始肉眼可见地扭转，原本被水军压制的粉丝和理智路人彻底沸腾起来，支持的声音如同海啸般压过了那些机械的辱骂。
直播镜头之外，书房阴影处的单人沙发上，祁樾姿态放松地靠坐着，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是田恬直播间的后台数据和他早已准备好的，关于王钊收钱、顾白二人资金往来、水军Ip等所有证据的加密文件。
他听着田恬清晰冷静的声音，看着屏幕上那个在灯光下仿佛发着光，以最直接、最坦荡的方式迎战一切的青年，眼神深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骄傲与爱怜。
他的恬恬，从来不需要躲在他身后。
他只需要在他身边，为他扫清障碍，做他最坚实的后盾，看他如何光芒万丈地，将所有魑魅魍魉，轰得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