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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集 妖巫谈判:雷泽惊变——巫妖劫火初燃记(1 / 2)

第一章雷泽布防·剑拔弩张

洪荒三千七百二十一年,雷泽的瘴气比往岁更浓了。

百里沼泽被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密不透风,偶有银蛇般的雷霆划破天际,却连半分暖意都透不进泥泞深处。沼泽里的玄龟缩在丈许厚的龟甲中,三足金蟾伏在腐叶下一动不动——连洪荒最凶悍的本土生灵都察觉到,这片古老的土地正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笼罩。

雷泽西畔的高地上,巫族的营垒如巨兽般盘踞。三十六根漆黑的巫柱深深钉入岩层,柱身上刻满了扭曲的“镇地纹”,每道纹路都在吞吐着沼泽里的阴煞之气,转化为淡绿色的巫力萦绕在营地周围。营地中央的空地上,蚩尤正用一柄兽骨刮刀打磨手中的巨斧,斧刃是不周山北麓的玄铁所铸,重达三千六百斤,刃口凝结的血光映得他青黑色的脸庞愈发狰狞。

“大巫,妖庭的仪仗已经过了东海礁。”刑天拄着干戚走来,他失去头颅的脖颈处皮肉蠕动,双乳所化的眼瞳死死盯着东方,“共工祖巫派来的援兵已在西侧布防,风伯雨师也带着三百巫兵到了。”

蚩尤停下动作,巨斧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他身高近三丈,肌肉虬结的身躯上布满了征战留下的疤痕,额间那道代表“战神”的雷纹巫印隐隐发烫:“告诉兄弟们,把骨刀磨亮,把巫血涂在盾上。谈判归谈判,但若妖族敢拿空话搪塞,便让雷泽变成他们的坟场。”

刑天领命而去,沉重的脚步声在营地里激起阵阵回音。蚩尤抬头望向东方,云层深处隐约传来金乌啼鸣——那是妖庭的“御天仪仗”到了。他握紧巨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脑海里闪过北境巫民的惨状:十日同出巡天的第七日,北境的“逐鹿原”被烤得寸草不生,三百多名巫童在寻找水源时被活活炙死,尸体化作黑炭的模样,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灵脉不能让,巫民的血更不能白流。”蚩尤低声自语,将巨斧扛上肩头,大步走向营门。

与此同时,雷泽东畔的天空中,万道金光撕裂云层。数百只金翅大鹏鸟驮着妖庭的甲士俯冲而下,落地时卷起的狂风将沼泽表面的瘴气吹散了数里。妖兵们身着蛟龙皮缝制的“锁龙甲”,手持镶嵌妖核的“斩灵刀”,队列整齐如林,与巫族营地的狂野形成鲜明对比。

帝俊和太一站在仪仗最前方,两人皆是金乌真身所化,身形与常人无异,却自带烈日般的威压。帝俊头戴十二旒金冠,身穿绣着三足金乌图案的锦袍,手中河图洛书缓缓旋转,目光扫过巫族营地时带着几分傲慢;太一则身披玄铁战甲,背后悬着东皇钟的虚影,周身萦绕的混沌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偶尔瞥向巫柱的眼神带着一丝轻蔑。

“兄长,蚩尤这蛮子摆的阵仗倒不小。”太一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依我看,不必与他废话,直接以东皇钟镇杀,再踏平巫地便是。”

帝俊轻轻摇头,手指摩挲着河图洛书的边缘:“鸿钧道祖上月传讯,说‘巫妖劫数将启,需留一线生机’。今日先听他的条件,若他识趣,便让十日轮流巡天,分他三成交灵脉;若不识趣,再动手不迟。”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何况,起源殿的玄空昨日在东海现身,未必不是在盯着这场谈判。”

太一皱眉:“那龙宇的走狗也敢管妖巫的事?”

“小心为上。”帝俊抬手止住他,“让鲲鹏的弟子去通传,说妖皇已至,请蚩尤赴聚灵台议事。”

不多时,一名白面书生打扮的妖将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过沼泽——他是鲲鹏的亲传弟子“墨羽”,擅长言辞。到了巫族营门前,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妖皇陛下与东皇殿下驾临,请蚩尤大巫前往雷泽中央的聚灵台谈判!”

营门处的巫兵们闻言,纷纷怒目而视,手中的石矛几乎要戳到墨羽的鼻尖。蚩尤拨开人群走出,巨斧在地上一顿,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回去告诉帝俊,我蚩尤随后就到。若敢耍花样,这雷泽便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墨羽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地退回妖族阵营。蚩尤对刑天交代道:“我去谈判,你率三百巫兵守在西麓,若半个时辰后我未归,便率军冲过去。风伯雨师随我同行,其余人原地待命。”

“大巫小心!”刑天单膝跪地,干戚重重砸在地上。

蚩尤点点头,纵身一跃,身形如利箭般掠过沼泽。他脚掌在漂浮的水草上一点,便稳稳落在了雷泽中央的聚灵台上。这台子是上古神只留下的遗迹,由九块巨大的青石搭建而成,台面上的“聚灵阵”虽已残缺,却仍能凝聚稀薄的灵气,让周围的瘴气难以靠近。

帝俊和太一早已站在台中央,见蚩尤到来,帝俊微微颔首:“蚩尤大巫,久仰战神威名。”

蚩尤却不回礼,径直走到台边的青石上坐下,巨斧横放在腿上,眼神扫过两人:“废话少说,今日叫你们来,是为十日巡天的事。北境已有上千巫民被炙死,灵脉枯竭了七处,你们若不给个说法,巫族必举兵伐妖!”

太一闻言,眉头一皱:“十日巡天乃天道运转之需,普照洪荒大地,巫族子民不堪受烤,只能怪他们体质孱弱,与我妖族何干?”

“放屁!”蚩尤猛地拍案而起,聚灵台的青石被他拍得裂开细纹,“洪荒灵脉是天地共有的,不是你妖族的私产!十日同出已违天道,若今日不给我巫族一个交代,休怪我斧下无情!”

帝俊脸上的笑容淡去,河图洛书在他手中缓缓展开:“蚩尤大巫息怒。若巫族觉得北境不适宜居住,妖庭可赠送百艘楼船,助你们迁往南境——那里气候温暖,正适合巫民繁衍。至于灵脉,南境的‘丹霞谷’有两处闲置的灵脉,可暂借巫族使用。”

这话无疑是羞辱。巫族世代与土地相连,迁离北境无异于断了根基,更何况“暂借”二字,明摆着是要巫族臣服。蚩尤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手掌紧紧握住了斧柄:“帝俊,你是在故意羞辱我巫族?”

“不敢,只是实事求是。”帝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妖族有妖庭统御万妖,有东皇钟镇教,有十日为臂助;巫族虽有十二祖巫,却各自为战,若真开战,胜负尚未可知。蚩尤大巫若识时务,便应了这条件,免得两族生灵涂炭。”

太一适时上前一步,背后的东皇钟虚影瞬间凝实,化作一口丈许高的青铜钟,散发出镇压天地的威压:“兄长已给足了面子,若你再不知好歹,今日便让你葬身雷泽!”

蚩尤猛地站起身,周身巫力暴涨,聚灵台周围的沼泽瞬间沸腾起来,无数泥浆冲天而起,在他身后凝聚成一头巨大的蚩尤虚影——那是他引动了祖巫血脉,才显化出的“战神法相”。

“想动我?那就来试试!”

第二章谈判破裂·战火燃起

太一本就不是好脾气,见蚩尤显化法相,当即冷笑一声,背后的东皇钟轰然砸出。先天至宝的威压瞬间笼罩聚灵台,连空间都微微扭曲,尚未靠近,蚩尤便觉得神魂一阵震荡,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半拍。

“来得好!”蚩尤怒吼一声,体内巫力尽数爆发,手中巨斧迎着东皇钟劈去。斧刃与钟体相撞的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雷泽,沼泽里的水浪被震起数十丈高,远处的巫兵和妖兵皆被这股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

蚩尤只觉得手臂发麻,巨斧险些脱手,而太一也被反震之力逼退两步,心中暗惊:“这蛮子的力气竟如此之大!”

帝俊见两人动手,眼神一沉,手中河图洛书化作两道流光,分别朝着蚩尤的左右两侧袭来。这先天灵宝蕴含天地至理,流光所过之处,沼泽里的淤泥都凝固成了坚冰,显然是想困住蚩尤。

蚩尤身处夹击之中,却丝毫不慌。他猛地跺脚,聚灵台的青石瞬间裂开,无数石刺从地面升起,挡住了河图洛书的攻击。同时,他纵身一跃,避开东皇钟的再次轰击,巨斧横扫,带着磅礴的巫力朝着帝俊砍去。

帝俊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光避开攻击,同时口中念动咒语。雷泽上空的云层中,突然降下十道巨大的光柱——那是他以河图洛书引动了十日的力量,光柱带着焚天煮海的高温,朝着蚩尤当头罩下。

“卑鄙!”蚩尤怒骂一声,却来不及躲闪。危急时刻,风伯和雨师同时出手:风伯催动狂风,将光柱吹得偏移了方向;雨师降下暴雨,浇灭了光柱边缘的火焰。但即便如此,残余的热浪还是烤得蚩尤皮肤发烫。

“蚩尤大巫,我们来助你!”风伯的声音带着呼啸的风声,他周身卷起数十道龙卷风,朝着妖族阵营冲去。雨师则紧随其后,手中法印一结,沼泽里的水凝聚成无数冰锥,射向妖兵。

帝俊见巫族动了真格,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太一,传令全军出击!”

太一闻言,东皇钟再次轰鸣,震退蚩尤后,身形化作一道金光冲入巫兵阵中。东皇钟所过之处,巫兵纷纷被震碎五脏六腑,倒在血泊之中。妖兵们也趁机发起反击,他们的锁龙甲防御力极强,巫兵的石矛很难刺穿,一时间,雷泽边缘成了修罗场。

蚩尤看着倒下的巫兵,怒火中烧,手中巨斧舞得虎虎生风,朝着太一杀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蚩尤的巫力霸道无比,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巨斧劈在地面上,便能砸出数丈深的坑;太一则凭借东皇钟的防御和混沌气的加持,攻守兼备,钟体旋转间,便能挡下蚩尤的攻击,还能时不时发出一道钟鸣,震伤蚩尤的神魂。

另一边,帝俊操控着河图洛书,与风伯雨师缠斗。风伯的龙卷风虽猛,却被河图洛书的金光束缚;雨师的冰锥虽利,也难以突破帝俊的防御。不多时,风伯便被河图洛书的金光击中,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风伯!”雨师大惊,急忙催动更多冰锥掩护,却被帝俊抓住破绽,一道金光射穿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

“蚩尤,束手就擒吧!”帝俊一边攻击,一边冷喝道,“你不是我和太一的对手,再打下去,只会让更多巫兵送死!”

蚩尤红着眼睛,根本不答话,手中巨斧的攻势更加猛烈。他引动了更多的祖巫血脉,额间的雷纹变得愈发清晰,周身的巫力暴涨了数倍,连巨斧上都缠绕起了紫色的雷电。

“祖巫之力?”帝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竟能引动如此浓郁的祖巫血脉!”

蚩尤没有理会,他猛地跃起,手中巨斧凝聚出一道数十丈长的斧光,朝着帝俊和太一同时劈去。这一击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连空间都被劈出一道细微的裂缝。

太一脸色一变,急忙催动东皇钟挡在身前。帝俊也将河图洛书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屏障。斧光与钟体、屏障相撞,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巨响,雷泽的沼泽被劈出一道数百丈长的鸿沟,瘴气散尽,露出了下方漆黑的淤泥。

太一和帝俊皆被这一击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蚩尤也不好受,体内巫力耗损大半,胸口一阵发闷,险些喷出鲜血。

就在这时,妖族阵营中突然传来一阵鸟鸣——鲲鹏带着援兵到了。数百只秃鹫妖驮着金仙级别的妖将俯冲而下,加入了战场。这些妖将手中的法宝远比普通妖兵精良,加入战局后,巫族的处境愈发艰难。

刑天在西麓见势不妙,当即率领三百巫兵冲了过来:“大巫,我们来助你!”

巫兵们发出震天的呐喊,手持石矛和骨盾,朝着妖兵发起冲锋。但妖族的援兵太过强悍,巫兵们冲上去便如飞蛾扑火,纷纷倒在妖将的法宝之下。刑天虽然勇猛,手持干戚斩杀了数名妖将,却也被鲲鹏的“北冥气”击中,腹部的伤口不断渗血。

“不能再打了!”蚩尤看着越来越多的巫兵倒下,心中明白再僵持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他猛地冲向太一,用尽全力打出一斧,逼退太一后,转身拉起受伤的风伯雨师,“撤!退回北境!”

“想走?没那么容易!”太一冷喝一声,催动东皇钟追了上来。钟体发出的震波击中了好几名落在后面的巫兵,将他们震得粉身碎骨。

帝俊也操控着河图洛书,发出数道金光,拦住了巫族的退路。

蚩尤见状,咬牙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大巫!”刑天急道,“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快走!”蚩尤怒吼道,将风伯雨师推给刑天,“带着兄弟们回北境报信,让祖巫们派兵支援!我若战死,便将我的尸骨埋在逐鹿原!”

刑天知道蚩尤的性格,不敢违抗,只能带着残余的巫兵继续撤退。风伯雨师回头望了一眼蚩尤的背影,眼中满是泪水,却只能咬牙跟着撤退。

帝俊和太一追到近前,见蚩尤独自断后,皆是冷笑:“蚩尤,你这是自寻死路!”

蚩尤手持巨斧,挡在沼泽中央,眼神死死盯着两人:“要过此地,先踏过我的尸体!”

“不知死活!”太一率先出手,东皇钟带着混沌气朝着蚩尤砸去。帝俊也同时催动河图洛书,发出两道金光,攻击蚩尤的两侧。

蚩尤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巫力都灌注到巨斧上,迎着两人的攻击冲了上去。斧光、钟影、金光在空中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蚩尤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沼泽里。巨斧也脱手飞出,插在不远处的淤泥中。

帝俊和太一走了过去,太一用脚尖踢了踢蚩尤的身体:“战神蚩尤,也不过如此。”

蚩尤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根本用不上力。他看着帝俊和太一,眼中满是不甘:“今日之辱,我蚩尤记下了!他日我必率巫族大军,踏平妖庭,斩你二人首级!”

帝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惜,你没有他日了。”说罢,他抬手就要打出一道金光,结束蚩尤的性命。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龙吟,一道巨大的青色龙影从云层中掠过,散发出的威压让帝俊和太一都感到一阵心悸。

“是谁?”帝俊警惕地看向天空。

只见一道青色身影从龙影中落下,落在蚩尤身边。来人一身青袍,手持道剑,正是起源殿的玄空。他眼神平静地看着帝俊和太一:“龙尊有令,蚩尤乃巫族重要人物,不可杀。”

帝俊和太一都知道起源殿的厉害——龙宇的实力深不可测,连鸿钧道祖都要给几分面子,他们自然不敢轻易得罪。太一皱眉道:“玄空道长,这是我妖族与巫族的私事,起源殿也要插手?”

“龙尊只是不想看到洪荒生灵涂炭。”玄空淡淡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你们再敢对蚩尤动手,休怪起源殿不客气。”他说罢,道剑微微一动,一道青色剑气划过,将旁边的一块巨石劈成了两半——那剑气中蕴含的力量,让帝俊和太一都暗自心惊。

两人对视一眼,权衡利弊后,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帝俊冷声道:“好,看在龙尊的面子上,今日就放蚩尤一马。但巫族若再敢挑衅妖庭,我必不饶!”说罢,他带着太一和妖族大军转身离去。

玄空见妖族撤走,才俯身扶起蚩尤:“蚩尤大巫,你没事吧?”

蚩尤咳出一口血,摇了摇头:“多谢玄空道长相救。此恩,我巫族必报。”

“不必。”玄空道,“龙尊只是不想巫妖两族的矛盾进一步激化。你还是尽快回去养伤吧,十日巡天的事,自有解决之道。”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青色丹药,“这是‘源愈丹’,可助你恢复伤势。”

蚩尤接过丹药,刚要道谢,玄空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蚩尤看着玄空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妖族撤退的背影,眼中的不甘更加强烈。他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巨斧,一瘸一拐地朝着北境的方向走去。雷泽的风呼啸着刮过他的脸颊,带着血腥气和瘴气,却吹不灭他心中的复仇之火。

第三章血战余波·巫族震动

蚩尤踉踉跄跄地走出雷泽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巫力耗损殆尽,每走一步都觉得天旋地转,若不是手中的巨斧支撑着身体,恐怕早已倒在地上。

“大巫!”远处传来刑天的声音。不多时,刑天便带着几名残余的巫兵跑了过来,见蚩尤浑身是伤,急忙上前搀扶,“您没事吧?我们在边境等了您一夜,都快急疯了!”

蚩尤摆了摆手,吞下玄空给的源愈丹,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让他精神好了些许:“我没事,妖族被玄空道长拦下来了。兄弟们……伤亡如何?”

提到伤亡,刑天的眼神黯淡下来:“三百巫兵,只活下来四十二人。风伯雨师都受了重伤,现在正在营地里疗伤。”

蚩尤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血丝:“是我冲动了,害了兄弟们。”

“大巫别这么说!”一名年轻的巫兵道,“是巫族欺人太甚,我们就算战死,也绝不会让他们羞辱巫族!”

其他巫兵也纷纷附和:“对!我们愿跟随大巫,与妖族决一死战!”

蚩尤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心中一阵感动。他拍了拍刑天的肩膀:“先回营疗伤,等我们恢复了实力,再找妖族报仇。另外,派人去不周山报信,把雷泽谈判的事告诉十二祖巫。”

“是!”

一行人回到巫族北境的“黑岩营”时,营地里一片肃杀。幸存的巫兵们正在掩埋同伴的尸体,风伯雨师躺在兽皮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看到蚩尤回来,他们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蚩尤按住。

“好好养伤,报仇的事不急。”蚩尤沉声道,“我已经派人去不周山报信,祖巫们很快就会有指示。”

风伯咳嗽了两声,虚弱地说:“大巫,帝俊和太一太强悍了,还有东皇钟和河图洛书……我们若想报仇,必须请祖巫们出手才行。”

“我知道。”蚩尤点头,“十日巡天的事不解决,北境的巫民还会继续遭殃,这场仗,我们必须打。”

就在这时,营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巫兵跑进来报告:“大巫,共工祖巫和祝融祖巫来了!”

蚩尤心中一凛,急忙起身迎了出去。营门外,共工和祝融正站在那里,两人皆是怒气冲冲。共工身高近四丈,周身萦绕着水汽,眼神冰冷地看着蚩尤;祝融则浑身冒着淡淡的火焰,脸上满是怒容。

“蚩尤!你可知罪?!”共工率先开口,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

蚩尤单膝跪地:“属下知罪,请祖巫降罪。”

“知罪?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祝融上前一步,指着蚩尤的鼻子骂道,“让你去谈判,你却冲动动手,害死了两百多名巫兵!你这是拿巫族的子弟性命当儿戏!”

“属下并非故意冲动。”蚩尤抬起头,眼神坚定,“帝俊提出要我们迁往南境,还要我们臣服妖族,属下若是忍了,便是对巫族的背叛!”

“背叛?”共工冷笑,“你这是鲁莽!巫族现在还没准备好与妖族全面开战,你这一闹,只会让巫妖两族的矛盾彻底激化,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巫民!”

“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巫民被十日炙死!”蚩尤反驳道,“北境的灵脉已经枯竭了七处,再这样下去,巫民们要么被烤死,要么饿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战!”

“你!”共工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周身水汽都沸腾起来。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共工,祝融,别吵了。”

众人回头,只见后土和玄冥走了过来。后土身穿土黄色的巫袍,眼神温和,周身萦绕着大地的气息;玄冥则披着寒冰战甲,脸色冰冷,却带着一股沉稳的气息。

“后土祖巫,玄冥祖巫。”蚩尤起身行礼。

后土点了点头,看向蚩尤:“雷泽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做得没错,巫族不能忍气吞声,但也不能鲁莽行事。”她顿了顿,继续道,“帝俊和太一有先天至宝相助,又有妖庭万妖为臂助,我们若贸然开战,胜算不大。十二祖巫已经在不周山议事,决定先派玄冥祖巫率部驻守北境,防备妖族突袭,同时让蚩尤你整顿兵力,恢复实力。”

玄冥上前一步,眼神扫过众人:“从今日起,北境的防务由我负责。蚩尤,你要尽快训练新兵,修复装备,十日之内,我要看到北境的巫兵恢复战斗力。”

“是!”蚩尤恭敬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