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左手依旧死死扣着其断裂的手腕,右臂紧紧勒住他的脖颈,让他因窒息和剧痛而面色涨红发紫,浑身瘫软,再也无法动弹。整个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卖破绽到擒获匪首,不过两三个呼吸!
苏锐微微喘息,冰冷的眼神扫过全场,将柴刀那雪亮的刀刃横在了匪首的咽喉之上,声音带着凛冽的杀意,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土匪耳中:
“都住手!否则,我先宰了你们老大!”
这一声怒吼,如同定身咒语,瞬间让所有土匪的动作僵住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那个平日里凶神恶煞、武力最强的老大,此刻竟然像只待宰的鸡仔般,被那个年轻人死死制住,跪在地上,刀架脖子,满脸痛苦和恐惧,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威风?
首领被擒,群龙无首!土匪们顿时慌了神,进攻的势头戛然而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那两个原本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土匪,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惨叫声都低了下去。
圆阵内的流民们,则是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呐喊!
“抓住了!锐哥儿抓住匪首了!”
“太好了!我们得救了!”
“锐哥儿威武!”
苏工和赵梅长长松了口气,几乎虚脱。苏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水,看向哥哥的眼神充满了无比的敬佩。苏甜紧紧抱着男婴,手心全是冷汗,此刻终于放松下来,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危险过去,停止了不安的扭动。
苏锐手臂微微用力,柴刀锋利的刀刃在匪首咽喉上压出一道血痕,冷声对那些不知所措的土匪喝道:“放下兵器!滚出隘口!否则,我现在就送他见阎王!”
匪首感受到喉间冰冷的刀锋和窒息的痛苦,吓得魂飞魄散,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放……放下……听……听他的……”
老大发话,加上首领被擒带来的震慑,残余的土匪们再无战意,互相看了看,叮叮当当地将手中的钢刀、长矛扔在了地上。
“滚!”苏锐再次喝道。
土匪们如蒙大赦,也顾不得地上的同伴和首领了,连滚带爬地朝着隘口另一端,也就是他们来的方向仓皇逃去,生怕慢了一步那煞神就会反悔。
转眼之间,除了地上死伤的土匪和那个被苏锐制住的匪首,还站着的敌人已然逃窜一空。
隘口内,血腥气依旧浓重,但喊杀声和兵刃交击声已经停止,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流民们压抑的哭泣与庆幸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