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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站台检票钳藏情(2 / 2)

闾丘龢也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不能硬拼,得想个办法。”他看了看手里的检票钳,突然眼前一亮,“有了!我们可以用调虎离山计!”

他把自己的计划简单说了一下,亓官黻和段干?都点了点头。闾丘龢拿着检票钳,朝着小巷子的另一个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来抓我啊!我手里有你们要的东西!”

黑衣人果然上当,一部分人朝着闾丘龢追了过去。亓官黻和段干?趁机冲了回去,打倒了抓住花衬衫男人和不知乘月的黑衣人,把他们救了出来。

“快走!”亓官黻拉着不知乘月,段干?扶着花衬衫男人,朝着小巷子深处跑去。身后的黑衣人发现被骗,愤怒地叫喊着,紧紧地追了上来。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扇破旧的铁门,闾丘龢正站在门后等着他们。“快进来!”他打开门,让大家躲了进去,然后迅速把门关上,用检票钳把门锁住了。

铁门外面,黑衣人不停地砸着门,“砰砰”的声音震得门板直晃。大家靠在门后,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现在怎么办?”段干?看着门外,脸上满是担忧。

亓官黻看了看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看不知乘月手里的画板,突然说道:“我有个主意。”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家听了都点了点头,开始分头行动。

不知乘月打开画板,在上面快速地画了起来,她画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站在铁轨旁。花衬衫男人则在一旁,用石头在地上画着地图,标注着火车站周围的地形。闾丘龢则拿着检票钳,在门上钻着小孔,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不知乘月画好了画,亓官黻拿着画,走到门旁边,对着外面大喊:“喂!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

黑衣人听到声音,停止了砸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亓官黻趁机把画从门缝里塞了出去,然后迅速躲到了一旁。

黑衣人捡起画,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以为是他们要找的人在铁轨旁,连忙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跑去。

“太好了,他们走了!”段干?兴奋地说道。

大家松了一口气,闾丘龢打开门,探出头看了看,确定黑衣人已经走远了,才说道:“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

几个人沿着小巷子,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一家废弃的旧工厂。工厂里布满了灰尘,机器设备锈迹斑斑,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们先在这里躲一会儿,等风头过了再出去。”亓官黻说道,他靠在一根生锈的钢管上,慢慢平复着呼吸。

段干?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喝点水吧,看你累的。”

亓官黻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让他感觉舒服了很多。他看着段干?,突然发现她的脸上沾了些灰尘,忍不住伸出手,帮她擦了擦。

段干?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心跳也加快了几分。她和亓官黻认识这么久,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彼此之间早就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只是一直没有说破。

不知乘月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她转过头,看到花衬衫男人正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照片发呆。她走过去,轻声问道:“叔叔,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花衬衫男人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悲伤:“我儿子……他去世了。”他顿了顿,又说道,“他生前写了一个‘情书程序’,还没来得及发给喜欢的女孩,就因为癌症去世了。”

不知乘月的眼眶红了,她拍了拍花衬衫男人的肩膀,安慰道:“叔叔,别难过,你儿子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闾丘龢也走了过来,他看着手里的检票钳,突然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把检票钳不简单。当年我父亲就是用这把检票钳,在火车上抓住了一个小偷,后来那个小偷怀恨在心,把我父亲推下了火车……”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一直带着这把检票钳,就是想找到那个小偷,为我父亲报仇。”

大家听了,都沉默了下来。原来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伤痛。

就在这时,工厂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大家瞬间警惕起来。亓官黻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朝着工厂走来。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请问里面有人吗?”男人的声音很温和,“我是来调查化工厂污染案的,我叫天下白。”

亓官黻愣了一下,天下白?这个名字也源自唐诗。他回头看了看大家,点了点头,打开了门。

“你是谁?为什么要调查化工厂污染案?”天下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依旧温和:“我是环境监测中心的研究员,三年前就开始关注镜海市化工厂的遗留污染问题。你们手里的铁片、船票,还有那把检票钳,都是解开当年事故真相的关键。”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这里面有化工厂当年的排污记录,还有几位失踪者的入职档案,包括亓官先生的父亲、段干女士的丈夫,以及不知乘月小姐的爷爷。”

亓官黻眉头紧锁,接过文件夹快速翻阅:“这些资料你从哪里来的?之前为什么不公开?”

“这些是我从档案馆的废弃数据库里恢复的,”天下白叹了口气,“当年化工厂背后有势力包庇,所有证据都被人为销毁。我也是最近才找到突破口,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你们被追杀。”他看向闾丘龢手里的检票钳,“这把钳子的齿痕,在化工厂当年的运输单据上出现过,那些单据记录了他们偷运有毒废料的路线,而运输工具,就是那趟‘幽灵火车’。”

段干?攥紧了船票,声音发颤:“所以我丈夫当年,是发现了他们偷运废料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很有可能,”天下白点头,“还有谷梁?先生,他的‘情书程序’里,藏着化工厂的网络后门代码,他应该是想通过程序曝光污染真相,却不幸病逝。而不知乘月小姐的爷爷,作为火车司机,被迫参与了废料运输,最后也被灭口,伪装成失踪。”

花衬衫男人猛地站起来,眼里满是怒火:“我就知道我儿子不是简单的病逝!这群人简直丧心病狂!”

就在这时,工厂的铁门突然被踹开,之前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带着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钢管和匕首。“天下白,你果然在这里!”风衣男冷笑,“以为找到这些人就能翻案?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亓官黻将段干?护在身后,手里的匕首紧紧攥着:“我们手里有证据,你们跑不掉的!”

“证据?”风衣男不屑地笑了,“在这里,拳头才是硬道理!上!”

黑衣人一拥而上,亓官黻率先冲了上去,匕首划破了一个黑衣人的胳膊。天下白虽然文弱,却也拿起旁边的生锈钢管,朝着黑衣人挥去。闾丘龢握紧检票钳,趁一个黑衣人不注意,狠狠夹住了他的手腕,疼得对方惨叫一声。

不知乘月和花衬衫男人也没闲着,不知乘月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黑衣人的眼睛扔去,花衬衫男人则举起旁边的旧木箱,砸向冲过来的黑衣人。

混乱中,风衣男朝着天下白扑去,想要抢夺他手里的文件夹。天下白死死护住文件夹,却被风衣男一拳打倒在地。就在风衣男要踩向天下白的手时,亓官黻从侧面冲过来,匕首朝着风衣男的后背刺去。风衣男反应迅速,转身躲过,匕首刺在了旁边的机器上,溅起一串火花。

“找死!”风衣男怒吼一声,掏出腰间的短棍,朝着亓官黻打来。亓官黻弯腰躲过,一把抓住风衣男的胳膊,将他按在机器上。风衣男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辣椒粉,朝着亓官黻的眼睛撒去。

亓官黻瞬间睁不开眼,疼得后退几步。风衣男趁机挣脱,拿起短棍朝着亓官黻的头砸去。就在这危急时刻,段干?冲了过来,用帆布包挡住了短棍,包里面的玻璃瓶碎了一地,防狼喷雾的味道弥漫开来。

风衣男被呛得咳嗽不止,闾丘龢趁机冲上去,用检票钳夹住了风衣男的脖子。“别动!”闾丘龢眼神锐利,“再动我就夹断你的脖子!”

风衣男不敢动弹,黑衣人见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天下白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出手机:“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风衣男脸色惨白,嘴里还在放着狠话:“你们别得意,我们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警笛声,警察冲了进来,将风衣男和黑衣人全部控制住。一位警察队长走到众人面前,接过天下白手里的文件夹:“感谢你们提供的证据,我们会立刻立案调查,将幕后黑手全部揪出来。”

看着被押走的风衣男,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闾丘龢摩挲着手里的检票钳,眼眶有些湿润:“爸,我终于为你报仇了,也为那些被害死的人讨回了公道。”

段干?看着亓官黻,轻声说道:“以后,我们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亓官黻点了点头,看向天下白:“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天下白笑了笑:“放心,我会把所有真相公之于众,让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知乘月拿起画板,在上面画下了一幅画——阳光下的火车站,铁轨泛着银光,站台旁的狗尾草随风摇曳,几个身影并肩站在一起,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花衬衫男人凑过来,看着画,喃喃道:“儿子,你看,真相大白了,你可以安息了。”

风从工厂的窗户吹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却不再让人觉得寒冷。那些藏在站台检票钳里的秘密,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真相,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