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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药筛藏珠风波起(2 / 2)

东方龢笑着坐上了车斗,月黑雁飞也跟着坐了上去。三轮车“突突突”地发动起来,顺着街道往前开,车轮压过路面的石子,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东方龢看着路边的风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不知道这次雾灵山之行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她知道,只要几人齐心协力,一定能找到暖宫草,救回小月。

车开了大约一个小时,渐渐驶出了市区,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农田和树林。路边的野花盛开着,有红的、黄的、紫的,在风中摇曳,像一个个小喇叭在吹奏。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吸入肺里让人神清气爽。

“前面就是雾灵山的入口了。”亓官黻停下车,指着前方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那山脉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山峰高耸入云,隐约能看到山上茂密的树林,颜色深浅不一,像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几人下了车,整理好背包。东方龢把药灵珠用红绳系在脖子上,珠子贴在胸口,能感受到它微凉的温度。月黑雁飞背上了老中医的药箱,里面装着各种药材和工具,沉甸甸的。亓官黻则拎着一把砍柴刀,刀身是不锈钢的,闪着寒光——这是她收废品时收到的,虽然有点旧,但很锋利。

“走,咱们从这条小路上去。”亓官黻指着一条隐藏在树林里的小径,小径两旁长满了齐腰高的野草,上面还挂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几人走进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树林里很安静,只有鸟儿的“叽叽喳喳”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东方龢走在中间,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手里拿着祖父的手抄本,时不时翻开看看。

“根据手抄本记载,暖宫草喜欢生长在潮湿的地方,一般在山涧附近。”东方龢指着前方,“咱们往山涧的方向走,应该能找到。”

月黑雁飞点点头,加快了脚步。他心里惦记着妹妹,恨不得立刻飞到山涧找到暖宫草。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亓官黻眼睛一亮:“前面肯定是山涧!”

几人加快脚步,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清澈的山涧从山上流淌下来,水很凉,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颜色有青的、白的、褐的,被水流冲刷得光滑圆润。山涧两旁长满了绿色的植物,偶尔能看到几朵白色的小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素雅。

“咱们就在这附近找找。”东方龢蹲下身,仔细观察周围的植物。她的手指拂过一片锯齿状的叶子,叶子上的露珠沾在指尖,凉丝丝的。

月黑雁飞也跟着蹲下来,眼神急切地在草丛中搜索。亓官黻则拿着砍柴刀,在周围警戒,防止有蛇虫出没。

突然,月黑雁飞叫了一声:“这里有!”

东方龢和亓官黻赶紧跑过去,只见月黑雁飞指着一丛长在山涧边的植物。那植物有一尺多高,叶子呈椭圆形,颜色是深绿色的,顶端开着一朵淡黄色的小花,花瓣像薄纱一样,在风中轻轻颤动。

“这就是暖宫草!”东方龢激动地说,她翻开手抄本对照了一下,“没错,叶子的形状、花朵的颜色都和记载的一样!”

月黑雁飞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把暖宫草挖出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嘶嘶”的声音,一条碗口粗的五步蛇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蛇身是灰褐色的,上面有黑色的斑点,眼睛像两颗黑色的珠子,死死地盯着他们。

“小心!”亓官黻大喊一声,举起砍柴刀就冲了过去。

五步蛇猛地抬起头,张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毒牙,对着亓官黻就咬了过去。亓官黻反应很快,侧身躲开,同时挥起砍柴刀,“咔嚓”一声砍在蛇身上。蛇身被砍成两段,掉在地上扭动着,流出绿色的血液,发出刺鼻的气味。

“呼——好险!”亓官黻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五步蛇可真凶,幸好我反应快。”

月黑雁飞也吓了一跳,他看着地上的蛇,脸色发白:“谢谢,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被咬了。”

东方龢蹲下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黄色的粉末,撒在蛇的伤口处,蛇的扭动渐渐停止了。“这是雄黄粉,能驱蛇解毒。咱们赶紧把暖宫草挖出来,离开这里,免得再遇到危险。”

月黑雁飞点点头,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起暖宫草。他挖得很仔细,生怕伤到草根——暖宫草的根很细,一旦受损,药效就会大打折扣。

就在暖宫草快要被挖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上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几人抬头一看,只见山上的石头和泥土正往下滚,像一条黄色的巨龙,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是山体滑坡!”亓官黻大喊一声,拉起东方龢和月黑雁飞就往旁边跑。

三人刚跑开,刚才站的地方就被土石埋了起来,山涧的水流也被堵住了,形成了一个小水洼。几人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跑得快,不然就被埋在

东方龢看着被埋的暖宫草,心里一紧:“暖宫草!我们的暖宫草还在

月黑雁飞也反应过来,他刚想冲过去挖,就被亓官黻拉住了:“不行!现在山体还不稳定,很容易再发生滑坡!你现在过去就是送死!”亓官黻死死拽着他的胳膊,语气不容置疑。

月黑雁飞挣扎着,眼眶通红:“可那是我妹妹的救命草!没了它,小月就……”话没说完,声音就哽咽了,他看着被土石覆盖的地方,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东方龢也急得手心冒汗,目光落在胸口的药灵珠上。那珠子不知何时又开始微微发烫,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莹光,像是在指引着什么。她顺着珠子光芒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石缝里,竟也冒出一朵淡黄色的小花——和暖宫草的花一模一样!

“快看那里!”东方龢指着石缝,声音里带着惊喜。

月黑雁飞和亓官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石缝藏在一棵老松树的根部,位置隐蔽,刚才滑坡的土石没波及到这里。暖宫草的叶子从石缝里探出来,顶端的小花在风里轻轻晃着,像是在招手。

“还有一株!”月黑雁飞瞬间红了眼,这次却没再冲动,而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从背包里掏出小铲子,一点点清理石缝周围的泥土。亓官黻站在他身后,一手握着砍柴刀,一手扶着旁边的树干,警惕地观察着上方的山坡,生怕再出意外。

东方龢则蹲在一旁,翻开祖父的手抄本,轻声念着:“暖宫草喜阴湿,根系浅,挖取时需带三寸见方的土团,避免伤根……”她一边念,一边提醒月黑雁飞:“慢着点,铲子别太用力,靠近根部了。”

月黑雁飞点点头,动作放得更轻。阳光透过松树的枝叶洒在他脸上,能看到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却连擦都没顾上。过了约莫一刻钟,他终于把带着土团的暖宫草挖了出来,小心地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油纸袋里,封紧袋口,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好了,拿到了!”月黑雁飞站起身,声音都在发颤,却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亓官黻松了口气,收起砍柴刀:“赶紧下山,这里不安全,说不定还会有余震。”

三人不敢耽搁,顺着来时的小径往山下走。这次走得比上来时更小心,亓官黻走在最前面,用砍柴刀拨开挡路的野草和树枝,时不时回头叮嘱两人:“踩稳点,别碰路边的藤蔓,有些可能有毒。”

东方龢走在中间,胸口的药灵珠渐渐不烫了,却依旧泛着微光,像是在护着他们。她偶尔会停下脚步,对照着手抄本辨认路边的草药,遇到能用的急救药材,就顺手挖几株放进药箱——刚才对付五步蛇用了不少雄黄粉,多备点药材总没错。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难走,尤其是刚才滑坡的地方,路面被土石覆盖,又滑又陡。月黑雁飞把装着暖宫草的油纸袋揣进怀里,用手紧紧护着,生怕不小心摔了。亓官黻则在前面开路,找了几根结实的树枝,分给东方龢和月黑雁飞当拐杖。

“小心脚下,这里的土松!”亓官黻刚提醒完,自己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往旁边的斜坡倒去。她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旁边的树干,才稳住身形,却还是蹭破了手背,渗出血来。

“你没事吧?”东方龢赶紧上前,从药箱里拿出止血的草药,揉碎了敷在她手背上,又用布条缠好。

“没事,小伤。”亓官黻摆摆手,咧嘴笑了笑,“以前收废品时,比这严重的伤都受过,这点不算啥。”

三人又走了约莫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三轮车。阳光已经西斜,把周围的树林染成了金黄色,远处的市区隐约能看到灯火。

“快,上车!”亓官黻发动三轮车,“争取天黑前赶回去,早点把药煎给小月喝。”

月黑雁飞坐在车斗里,怀里紧紧护着暖宫草,看着渐渐远去的雾灵山,心里满是感激。他转头看向东方龢,又看了看开车的亓官黻,轻声说:“这次要是能救回小月,我欠你们两条命。”

东方龢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说这些,等小月好了再说。对了,回去后煎药的火候得注意,手抄本里写了,暖宫草要文火慢煎,加三片生姜做药引,不能急。”

“我记着了,都记着了。”月黑雁飞用力点头,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三轮车“突突突”地驶在乡间小路上,车轮压过路面的石子,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却不再像来时那样让人紧张。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路边的野花上,伴着晚风里的青草香,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那里有等着救命的小月,有守着药铺的林小满,还有一场即将化解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