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和白泽对视了一眼，将耳朵贴到门上。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怎么不走了？”
“等等……你们看这是什么？”
接着就是另外两个脚步声靠了过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有人似乎蹲下了身子。
“石头碎屑？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是不是你们谁带进来的？”
“开什么玩笑，谁会带这种东西进来啊！再说你看这上面的切口，未免也太整齐了些……”
“不会有人闯入库房了吧？”
外面静了一瞬，很快有人笑了出声。
“怎么可能！”那人边笑边说道，“先不说什么人能躲过我们五分钟一次的巡逻，就算躲了过去，这大门可足有五十厘米厚，他们怎么进去？而且大门是金属的，哪来的石头？”
又是短暂的沉默，一个颇为年轻的声音说：“我听说，库房大门中间是有夹层的，夹层就是石头做的……”
“别胡扯！”刚才说话的男人呵斥道，“你听谁说的，金属大门中间怎么可能有石头夹层？”
年轻男人不服气：“我舅妈的嫂子的父亲就是制作这种大门的！他的厂子里不但有金属系觉醒者，还特招了几名土系觉醒者，薪资待遇可比咱们这儿好多了。”
“那说不定是为了拓展其他业务呢。”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不过你说待遇好——能有多好？”
“我也不清楚，反正比咱们强。”年轻男人咕哝着说，“年初时我妈还念叨，说我当初怎么就没想着去觉醒土系异能呢，要不然也不用像现在似的整天上夜班了。”
几人听得都笑了，笑了一阵之后，第一个发现石块碎屑的男人迟疑着问：“你们说咱们用不用上报？”
“傻了吧还上报，上报一次光是报告就写二十页！不过是不知道谁带进来一点垃圾，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扫干净就可以了。”
刚才呵斥年轻男人的那个声音页跟着附和了几句：“就是，这大门好好的呢，警报也没有触发，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他站了起来，随手在金属大门上敲了敲：“要是真有人——”
他忽然顿住，其他人也不说话了，外面一片寂静。
叶凌在他第一下敲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妙。
空心大门和实心的敲击起来发出的声音可差得远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见外面喊道：“不对劲！这门不对劲——有人闯入，快去呼叫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