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立刻摇头。
白泽失笑:“是不想去,还是不想看我为难?”
他又摸了摸叶凌的头,对李叔说:“好,我跟你回去,但我的同伴也要和我一起。”
李叔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家主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客房。”
他招了招手,一辆车驶了过来。
李叔拉开车门,恭敬地请他们上了车。
隔音玻璃将司机和李叔与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外部的喧哗被转化成了一种低沉的,类似深海的白噪音,一首轻缓的民谣正在轿厢中流淌,正是白泽在车上常听的那首。
趁着叶凌俯身去迷你吧台上拿杯子的时候,影对白泽呲起了牙。
“之前可没说摸头,”他压低了声音控诉,“你还摸了两次!”
白泽靠在皮质座椅上,姿态放松,轻轻地笑了一声。
“不止摸头,”他说,“等见了母亲,还会有更亲密的动作——你嫉妒了?”
影不爽地“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
“零只是配合你逢场作戏而已,”他酸溜溜地说,“这有什么好嫉妒的?”
白泽无声地笑。
另一边,岩整个身子都趴在了车窗上,贪婪地看着外面的景象。
高楼——确实有高楼,但没有老头说得那么高。
花——确实有花,但并没有长满了地面。
车——路上有很多车,但并不会飞。
似乎一切都和老头说得一样,又到处都不一样。
他从没见过这么宽敞干净的街道,两旁的楼宇整齐排列着,玻璃明亮,路上偶尔能见到衣着整齐的行人,步伐闲适而舒缓。
“零,你看那边有好多花!”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叶凌看了一眼:“哦,那是花店。”
“花店——专门卖花的店吗?”岩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有人花钱去买这种东西?”
“有的,兄弟,有的。”影说,“和咱们不一样,他们不用去荒野上拼命就有花不完的钱,为什么不能买花?”
“可是……”
花又不能吃,真的值得花钱去买吗?
岩没有问出来,他的注意力被别的吸引了去:“烤树蛹!内城也有烤树蛹!等等……五十银一串?!太贵了!!!”
“所以我说内城根本不用限制外城人的进出,”影说,“外城来的兜比脸还干净,进来还没等住上几天,就得灰溜溜地回去了——零,你不好奇吗?”
叶凌正挑选着饮品,听见他问,头也不抬地说:“不好奇。”
在她眼里,内城连三线城市都算不上。
她更关心的是他们的计划。
“白泽,你能说服你母亲吗?”她问,“关于我们……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