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自达!”萩原研二失声喊道,也顾不得疼痛,挣脱了搀扶,踉跄着扑了过去。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也立刻跟上。
靠近了才看清,小猫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小小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它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看起来情况极其糟糕,像是承受了某种巨大的负担后彻底脱力昏迷。
“它怎么了?”毛利兰担心地捂住了嘴。
工藤新一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眉头紧锁:“没有明显伤口,不像被爆炸直接冲击到的样子,倒像是……极度虚弱导致的昏迷?”
萩原研二颤抖着手,极其轻柔地将那只冰冷而柔软的小身体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感受着那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心跳,他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它刚才经历了什么?那声救了班长的猫叫,真的是它发出的吗?如果是,它又是为什么会在那时发出叫声呢?
无数疑问和强烈的担忧淹没了他。他看着怀里昏迷的小猫,那双平时总是带着几分疏离和警惕的、像极了某个人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它不见了。
“医生!快叫医生来看看它!”萩原研二抬起头,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坚决。
*
“砰!”
声音并不特别响亮,却在空旷的场地里产生了诡异的回音。
画面在田纳西的“眼前”瞬间拉近、定格、慢放——突然举枪自尽的布兰布尔的头颅猛地向后一仰,太阳穴处爆开一团刺目的鲜红,混合着些许灰白的物质。几滴温热的、粘稠的液体甚至飞溅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田纳西的鞋面上。
他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像是被掐断的烛火。身体软塌塌地倒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鲜血从他头部的创口汩汩流出,迅速在地面上蜿蜒开来,形成一滩不断扩大的、暗红色的湖泊。
那双最后望向田纳西的眼睛,彻底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死寂的空洞,倒映着训练场顶棚惨白的灯光。
随即,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不一会儿,再次变得清晰的画面停留在了夜晚的东京湾岸边:场景骤然切换——咸湿冰冷的海风气息取代了硝烟味。
深夜的码头,探照灯的光柱划破黑暗,照亮卡慕的脸——他看着两个手下将一具用黑色塑胶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塞进一个粗大的铁桶里。
那具尸体……即使被包裹着,田纳西的意识也“知道”——那是布兰布尔。
“填满一点,别让他浮上来和鱼玩游戏。”卡慕的声音轻快又恶毒。
水泥被搅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被一铲一铲地灌入铁桶。
灰色的、粘稠的浆体迅速淹没塑胶袋,覆盖了所有的轮廓,无情地挤压着内部的空隙。
田纳西就站在阴影里,静静地看着,他没有阻止,甚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卡慕完成这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