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炸弹犯尸体猛然化为一团巨大、炽热、毁灭性的火球,恐怖的冲击波如同实质的海啸般向四周疯狂扩散!
玻璃门窗在瞬间被震得粉碎,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天花板上的灯具、装饰物噼里啪啦地掉落,整个大厅剧烈摇晃,浓烟与尘土瞬间弥漫开来!
离得最近的小岛惠子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瞬间就被吞噬、汽化,与那个疯狂的炸弹犯一同化为了爆炸中心的齑粉。
即使伊达航因为那声猫叫而迟疑了半步,没有完全进入爆炸的核心杀伤范围,他依旧被那狂暴的冲击波狠狠掀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咨询台上,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也被气浪推倒在地,耳鸣不止,头晕眼花,周围尽是人们的哭喊、尖叫和痛苦的呻吟……
为什么……爆炸了?
这是伊达航最后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伊达航在一片消毒水的气味和全身散架般的疼痛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挂着的点滴瓶。他微微转动僵硬的脖颈,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而隔壁床……是正望着他的萩原研二。
“研二……”伊达航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得厉害,“你没事……太好了……”他下意识地想追问大厅的情况,尤其是那个被挟持的女警……以及,另一张病床……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原本放着诸伏景光病床的位置——此刻那里空空如也,床铺整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有人躺过。
“景……”伊达航心头巨震,差点脱口而出那个名字。
“班长,你醒了!”萩原研二及时开口,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神清晰,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微微摇了摇头,用眼神制止了伊达航即将冲口而出的疑问。
伊达航瞬间领会,将后面的音节硬生生咽了回去,但眼中的焦急和询问几乎要溢出来。
萩原研二先是按照正常流程,脸上带着后怕的表情,语气沉重地开始叙述:“班长你昏迷了快一天了。那天大厅爆炸太可怕了,那个炸弹犯和他挟持的小岛警官……当场就……唉……”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仿佛在为一位不幸遇难的普通同事哀悼。
然后,他一边继续用语言描述着爆炸的惨烈和之后的混乱,一边极其自然地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起来,打完一段后,无声地将屏幕转向伊达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