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清理……呵,”布兰布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却带上了无法掩饰的颤音,“是琴酒容不下我了?还是朗姆觉得我知道太多?我可以解释……
“解释?”卡慕的声音低沉而平滑,像毒蛇滑过枯叶,带着一丝清晰的嘲弄,“解释什么?解释一个靠着cIA的怜悯才多喘了几年气,又偷偷爬回阴沟里的老鼠的心路历程吗?”
布兰布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比被雨水淋透更加苍白。他手指猛地收紧,几乎要扣动扳机,但卡慕动了。
快得只剩一道黑影!
布兰布尔惊慌地连开两枪——“砰!砰!”枪声在巨大的雨噪和金属空间里显得沉闷而无力。子弹撕裂雨幕,却只深深嵌入后方的集装箱,发出“咄咄咄”的钝响。
下一秒,剧痛从他持枪的手腕炸开!卡慕戴着特制金属指虎的拳头不是格挡,而是精准狠戾地直接砸在他的腕骨上。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甚至压过了雨声。布兰布尔惨叫一声,贝雷塔脱手飞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滑出老远。
卡慕顺势拧住他断裂的手腕,将他狠狠掼在集装箱壁上!布兰布尔的后脑勺与金属壁剧烈碰撞,眼前瞬间爆开一片金星,耳鸣声尖锐地响起。
“从那个实验室……像蛆虫一样爬出去……”卡慕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冰冷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带着绝对的压迫感,“用了多少手段才洗掉‘J’系列的印记?嗯?布兰布尔博士?或者我该叫你……真正的编号?”
博士这个称谓在此刻充满了极致的讽刺。布兰布尔因剧痛和恐惧而浑身颤抖,最后的心理防线开始崩塌。
“你……”
卡慕猛地一记沉重的膝撞,顶在他的腹部。布兰布尔所有的空气都被挤出肺部,身体痛苦地蜷缩,干呕着跪倒在地,泥水和雨水溅了他一脸。
“享受着偷来的阳光和空气,却像得了斯德哥尔摩一样,自己钻回这个地狱……甚至变本加厉,用活人继续你那些‘伟大’的研究?你和当年那些把你按在手术台上的杂种,有什么本质区别?不,你更恶心,布兰布尔,你是自愿的。”
布兰布尔跪在冰冷的积水中,腹部翻江倒海的剧痛和手腕的碎裂痛楚几乎让他晕厥。但求生的本能和一种被彻底撕破伪装的疯狂让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是血丝和扭曲的恨意:
“……说我?!那你呢?!卡慕!还有田纳西!那个完美的‘作品’!他又干净到哪里去?!他手上的血比我少吗?!他坐在实验室里下达指令的时候,比我更高尚吗?!他才是组织最锋利的刀,最……”
“——你找死!”
卡慕的暴怒如同实质的冰风暴骤然炸开!他猛地一脚侧踹,力道凶悍无比,狠狠踹在布兰布尔的侧肋。更加清晰可怕的骨裂声爆响,布兰布尔甚至没来得及惨叫,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飞出去,重重砸在几米外的另一个集装箱角上,又软软滑落在地。他瘫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呕出混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染红了一小片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