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站内
冯老五斜眼看着白敬业,揶揄道,“我说你小子成啊,我这少将当了没到一个月,转眼给你小子当上卫队长了。”
白敬业眼珠翻了翻,“五哥,你要觉得吃亏那咱俩换换,你当特使,我给你当卫队长。”
“得得得”
冯庸连连摆手,“你那活我可干不了,沪上乱成这样,我听着都怵头。”
这两天沪上的矛盾愈演愈烈,双方是针尖对麦芒。
牛牛的思想很简单,我身为伦敦老贵族,你们都是一帮贱民,糊弄糊弄你们就得了。
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你们答一句没关系。
然后我们继续剥削你们,你好我好大家好。
于是制定了公共租界四条商业协议。
对已经抓捕的学生在狱中给予优待、发放罢工时的薪水…
反正就是避重就轻,丝毫不提及事情的起源,也没打算交出凶手。
罢工斗争的一方一看,这不行啊!
你拿我们当前清那帮软骨头糊弄呢?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他妈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于是闹的更为激烈,沪上基本有华夏人的行业都停摆。
而且还呼吁要取消租界。
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这么一来,整件事的焦点都聚集白敬业和奉系的身上。
东北王的两则通电让全国的惊叹了。
白敬业领了命令身为特使全权处理此事。
东北王让整个奉系出关,明显是摆明车马替他保驾的。
各路军阀这次学聪明了,事态没清晰前一个都没敢放屁。
只是跟着象征性的捐些款。
这时车站内响起了齐刷刷的脚步声。
“左右左!左右左!”
一队队年轻的士兵走进了车站。
这都是从讲武堂挑选出的学生兵、奉系这些老人家里的青年才俊,还有张六子和东北王的卫队旅。
总共挑出了两千人都是相貌堂堂,会整两句鸟语。
就连身高都是大差不差的。
“立定!向右转!”
张六子从队列中走了过来,轻笑道,“白特使,给咱们这些人整两句?”
白敬业面朝队列,脸上带着笑意。
一个方队一百人,整整两千人,在车站里排了长长的一溜。
他拿起铁皮喇叭高喊道,“弟兄们!我白修合这个特使,在沪上能不能硬气起来,就全仰仗各位了!”
“这次你们作为奉系的先头部队,没给你们配上机枪、迫击炮知道为什么吗?”
距离白敬业最近的排头兵喊了一声,“报告!不知道!”
“因为咱们不是去打仗的,是去彰显咱们华夏军人军威的!”
“老爷们儿的枪不是来吓唬娘们的,用不着时时刻刻露出来!”
士兵们脸上都带着笑,没想到白敬业跟个军汉似的说话这么糙。
但是瞬间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
“在沪上咱们的同胞正在受洋人的欺负,咱们白山黑水出来的爷们,能睁眼看着么!”
“咱们去就是为了让那些洋人知道,欺负华夏的老百姓,咱们不答应!都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
“好!”
白敬业举着喇叭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