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无限西游提瓦特:一人之下战封神 > 第57章 璃月孤狼VS永恒伯爵:猫尾酒馆内的致命牌局

第57章 璃月孤狼VS永恒伯爵:猫尾酒馆内的致命牌局(2 / 2)

他的提案直指夜兰的核心兴趣——对未知与秘密的掌控欲,并提供了一个远超寻常江湖格局的、涉及世界深层秘密的平台和视角。他用一个关于南赡部洲本地的重磅秘密作为即时诱饵和诚意证明,同时以平等交换、循序渐进的方式提出合作,极大降低了直接依附或命令的反感。这无疑是一个极具针对性和诱惑力的开局。

夜兰并没有立刻去碰那杯散发着奇异芬芳的液体。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Lestat,那双总是蒙着一层迷雾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出对方那张非人般俊美的脸,以及其中毫不掩饰的、古老而危险的诱惑。

空气仿佛凝滞了数个心跳。远处赌坊的喧嚣被彻底隔绝,雅间内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角力与权衡。

然后,夜兰笑了。这一次,笑意真正抵达了她的眼底,像是一潭深水中投入了石子,漾开真正感兴趣的光纹。

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拈起那支晶莹的水晶杯,却没有喝,只是举到眼前,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其中深邃的、几乎在自主流动的红色液体。

“永恒黄昏会……星海之敌……”她轻声重复着这两个词,语调平稳,却带着一种猎人终于嗅到真正猎物踪迹时的细微兴奋。

她的目光从酒杯移回Lestat脸上。

“伯爵阁下,您确实……很懂如何抛出诱饵。”她手腕微转,让杯中的液体在柔光下划过一道魅惑的弧光,“一个关于孤云阁的、连岩王帝君或许都未曾留意(或者留意了却未言明)的秘密,的确足以支付您先前那点‘无礼’的代价,并且……”

她轻轻放下酒杯,身体前倾,做出了一个近乎攻击性的姿态,眼神锐利如刚刚淬火的钢丝。

“……足够买到一个与我对话的席位。”

这即是承认了提案的价值,同时也明确划定了界限:这仅仅是一个“对话的席位”,而非完全的应允。但她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跳过了冗长的讨价还价。

“情报的具体内容。”她言简意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现在。然后,告诉我你第一个想要交换的信息指向何方。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这场‘游戏’。”

她的果断甚至让Lestat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讶异,随即化为更浓的欣赏。他喜欢这种效率,喜欢这种直面危险与未知的魄力。

“痛快!”Lestat抚掌而笑,声音里充满了愉悦,“我就知道,你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他并未立刻开口,而是再次优雅地打了个响指。雅间四壁的阴影似乎微微扭动,一层更深的、隔绝内外的无形屏障悄然落下,确保接下来的话语绝不会被第三只耳朵听去。

然后,他压低声音,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直接钻入夜兰的脑海。

“约三个月前,孤云阁东南侧海底,地脉曾有一次极短暂的、异常剧烈的波动,其能量属性并非提瓦特七元素中的任何一种,更接近于……虚空。波动源头的岩层上,留下了一道极细微的、非切割非腐蚀的‘痕迹’,像是一种……‘溶解’后又重新凝结的孔洞。我的一位‘黄昏会’老友,恰好是海洋方面的专家,他感应到了这种异常,并设法采集到了一丝逸散的能量残余。”

Lestat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划过一个奇异的、非提瓦特大陆任何文字的符号。

“分析结果表明,那丝能量带有极其微弱的、‘吞噬’与‘同化’的特性,与古籍中只言片语记载的、来自遥远星海之外的‘贪噬者’的描述,有百分之七十三的吻合度。它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或者……在标记什么。目前迹象极其微弱,几乎无法追踪,但它的出现本身,就意味着堤坝上出现了一道微小的裂隙。”

他抬起眼,冰蓝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夜兰:“你作为开封府的璃月总务司‘一员’。且先允许我这样称呼你,虽然你亦是总务司名录里的‘不存在之人’,或许……你的某些特殊渠道,可能捕捉到过一丝不寻常的涟漪?”

这是一个重磅消息,直接指向了可能危及璃月乃至整个提瓦特安全的外部威胁,其价值远超寻常的商业机密或江湖恩怨。

夜兰的面色依旧平静,但眼神深处的光芒却锐利了数分。她脑中飞速闪过近几个月所有来自孤云阁方向的情报碎片,试图与Lestat的话相互印证。数秒后,她缓缓开口:“我需要那能量特征的更详细描述,以及你那位‘老友’发现的确切坐标和时间点。”

这即是认可了情报的价值,并开始索要更具体的细节以验证和深入。

Lestat笑容加深,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要求:“当然,细节已经备好。”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枚薄如蝉翼、散发着微弱元素波动的墨玉片,轻轻推过桌面。“所有已知信息都在里面。现在……”

他身体后靠,重新端起酒杯。

“轮到我的问题了,我美丽的合作者。”

他的语气变得轻快而充满期待。

“告诉我,最近三个月内,是否有任何……异常的、规模不大却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在层岩巨渊的深处?”

夜兰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眸光微凝,似在调取记忆深处归档的卷宗。“异常?倒是有一件,颇为蹊跷。约莫两月前,层岩巨渊深处的一处新开凿矿道内,几名矿工掘出了一件异物——一具嵌在岩层中的巨蛇石雕,通体灰白,质地与周遭岩石无异,但其形态栩栩如生,鳞甲分明,经几位见多识广的老匠人与总务司方士初步鉴定,疑是上古魔物‘摩呼罗迦’,即民间所称‘大蟒地龙’的化石。”

她语速平稳,如同陈述一份报告,但眼底却掠过一丝探究的冷光。“怪事自此始。接触过那化石的矿工,接二连三出现异状。起初只是莫名倦怠,面色日渐苍白,体虚气短,寻常补气血的药材全然无效。不过旬月,便有人衰弱至卧床不起,肌肤干瘪,气血枯败……最后几人,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生生被抽干了全身精血,化为形容可怖的干尸。”

“不卜庐的白术先生被请去瞧过,”夜兰轻轻摇头,“却也摇头,言道非病非毒,脉象诡谲,似有一种无形之力在持续汲取他们的生命本源,药石罔效。依我看,”她目光锐利地看向Lestat,“这绝非寻常病症,倒更像是……沾染了某种极恶毒的诅咒。而这诅咒之源,九成九,便应在那具来历不明的‘化石’身上。”

夜兰的话音落下,雅间内陷入了片刻的沉寂。Lestat脸上那玩世不恭的、仿佛永远戴着面具的优雅笑容渐渐收敛了。他冰蓝色的眼眸中,孩童般的好奇被一种深沉的、近乎凝重的兴趣所取代,那是一种活了太久的生物终于嗅到真正“有趣”事物时的专注。

“摩呼罗迦……化石?”他轻声重复,音节在他口中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味,“大蟒地龙,传说中执念深重、能以身化岩、其血蕴藏着诡异生机的古老魔物……竟然是以‘化石’的形式重现于世?”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枚暗色宝石戒指,眼中闪烁着思索与兴奋交织的光芒。

“贫血……干尸……”他咀嚼着这两个词,随即发出一声了然的、近乎叹息的低笑,“呵……‘诅咒’?不,我亲爱的夜兰,这听起来可不像简单的诅咒。诅咒是外来的附着,是能量的侵蚀。但根据你描述的症状——渐进式的汲取生命精华,直至彻底吸干,这更像是……某种‘复苏’的前兆,或者说,一个极其缓慢而贪婪的‘进食’过程。”

他猛地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夜兰:“那‘化石’……它真的仅仅是‘石头’吗?还是说,它更像是一种……沉睡的、凝固的‘形态’?白术先生医术通神,却诊断不出,这恰恰说明了问题的根源并非寻常病理,而是超越了生与死常规界限的某种……‘存在’。”

Lestat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分享秘密的诱惑:“在我的漫长岁月里,我曾听闻过一些类似的事情。某些极其强大的古老存在,它们并未真正死亡,而是在遭受重创或自愿沉寂后,将自身最核心的本质‘石化’或‘结晶化’,进入一种近乎永恒的休眠,以抵御时间的流逝或致命的伤害。它们的外壳看起来与寻常岩石无异,但其内部,可能仍蕴藏着一丝微弱却不肯熄灭的生命火种,或者说……‘执念’。”

“一旦有足够的……‘养分’靠近,”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夜兰,“比如那些富有生命力的矿工,它就会本能地、极其缓慢地开始汲取,试图重新积累力量,为最终的……‘觉醒’或‘转化’做准备。那些贫血和干尸,就是被抽干了生命本源的表现。这不是疾病,这是……捕食。”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骇人的可能性在空气中弥漫。

“夜兰小姐,”Lestat的语气变得正式而充满诱惑力,“这不仅仅是一条情报,这是一个……‘项目’。一个值得你我深入探究的、无比迷人的谜题。摩呼罗迦的‘化石’……这背后牵扯到的,可能是远比孤云阁那道细微裂隙更直接、更古老的提瓦特本源秘密。”

“我的提议是,”他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关于层岩巨渊这件事,我们或许可以进行一次更深入的合作。我提供我所知的、关于此类‘古老存在休眠与复苏’的禁忌知识,甚至一些探测和应对它们的方法——这些知识,恐怕在你的南赡部洲卷宗里也难寻踪迹。而你,利用你的渠道和影响力,让我们能更近距离地……‘观察’甚至‘接触’那具化石。看看它究竟是真的死了,还是在……装睡。”

“这比单纯的信息交换刺激多了,不是吗?”Lestat的笑容重新浮现,却带着一种科学家面对珍贵样本般的狂热与一个享乐主义者面对顶级娱乐般的期待,“我们可以联手揭开这个秘密。得到的成果,无论是知识、力量,还是……解决潜在危机的主动权,我们都可以共享。如何?”

他的提案直接将从情报交换提升到了共同行动的层面,瞄准了夜兰绝不会放过的、涉及璃月安危且充满未知诱惑的事件核心。

夜兰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指尖再次无意识地、极轻地敲击着桌面,嗒……嗒……,那细微的声响在彻底寂静的雅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她内心精密天平正在称量风险与收益时发出的声音。

她的目光低垂,落在Lestat推过来的那枚记载着孤云阁秘密的墨玉片上,又仿佛穿透了它,看到了层岩巨渊深处那诡异吞噬生命的蛇形化石。

Lestat并不催促,他极有耐心地品尝着杯中那深红的液体,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知道,对于夜兰这样的存在,真正的诱惑从来不是力量的直接赠予,而是通往更深层谜题和更大掌控力的“钥匙”。而他递出的,正是这样一把钥匙。

终于,敲击声停止了。

夜兰抬起头,她眼中的迷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如鹰隼、却又深不见底的平静。那是一种做出了重大决定后的绝对专注。

“很有趣的推论,伯爵阁下。‘复苏的前兆’……‘进食’……”她重复着Lestat的用词,语气平淡,却让这些词语带上了冰冷的重量。

她没有对Lestat的知识来源表示惊讶或质疑,仿佛默认了他拥有这类禁忌知识的合理性。她的关注点直接跳到了执行层面。

“近距离‘观察’甚至‘接触’那具化石……”夜兰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酷的弧度,“这意味着,需要绕过总务司的常规监管,甚至瞒过七星的部分耳目。风险不小。”

她话锋一转,目光如实质般落在Lestat身上:“所以,你的‘禁忌知识’和‘探测方法’,必须证明其价值足以抵消这份风险。我需要的不是模糊的传说,而是具体、可行、且能立即应用的方案。”

这即是接受了合作探索的提案,但也将皮球踢回给Lestat,要求他立刻支付更具体的“定金”,来证明这个合作项目的可行性及其价值。

Lestat的笑容瞬间变得灿烂无比,仿佛夜兰的要求正中他下怀。他喜欢这种直接且务实的风格。

“噢,这是自然,我亲爱的合作者。展示诚意是良好合作的开端。”他放下酒杯,双手优雅地交叠在桌上。

“首先,是探测。那种汲取生命力的行为,会散发出一种极其特殊的能量波动,并非元素力,更接近于‘灵魂的震颤’。寻常的神之眼持有者或方士难以察觉,但对于某些特定的古老造物或感知秘术而言,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

他轻轻从自己天鹅绒外套的内衬里,取出一枚仅有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的暗银色金属片,上面蚀刻着无比复杂精细的、非提瓦特风格的纹路。它散发着一种微弱的、令人心神不宁的波动。

“这是‘卡珊德拉的薄片’,一种小玩意儿,对那种特殊的灵魂汲取波动极为敏感。靠近目标一定范围,它会自行变得冰凉甚至微微震颤。距离越近,反应越强。它可以帮你初步判断,那化石是仍在‘进食’,还是暂时陷入了沉寂。”

他将这枚小小的金属片轻轻推到墨玉片旁边。

“其次,是应对。强行攻击或封印处于这种状态的古老之物,是下下之策,极易引起其本能的反噬或加速其苏醒进程。更巧妙的方法是……‘欺骗’。”

Lestat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可以提供一种古老的秘法仪式,需要一些……嗯,比较特殊的材料(我会列出清单),能够构建一个虚假的、充满生命力的‘诱饵’场。将其布置在化石附近,可以一定程度上‘满足’其汲取的本能,使其放松警惕,陷入更深的沉眠,或者至少能大幅减缓它对周围活人的汲取速度。这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的观察和研究时间,也能暂时保护那些矿工的安全。”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充满了诱惑:“这份‘定金’,足够具体和实用了吗,夜兰小姐?它是否能证明,我不仅有情报,更有解决实际问题的……‘工具’?”

夜兰的目光扫过那枚“卡珊德拉的薄片”和记载着秘法的墨玉片。她没有立刻去拿,而是再次看向Lestat,问出了最后一个关键问题:“合作探索可以。成果共享。但主导权在我。南赡部洲的地界,我的规矩。你提供知识和工具,但行动由我的人执行,你远程指导。必要时,你需要亲自现身,但必须在我的安排之下。同意吗?”

这是最后的底线,确保一切仍在她的掌控之中。

Lestat闻言,非但没有不满,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愉悦的事情,他优雅地行了一个抚胸礼。

“perfect.正合我意。我讨厌繁琐的执行过程,只享受提供智慧与品尝结果的乐趣。您是绝佳的指挥官,而我,乐意成为您手中最锋利也最特别的那把‘钥匙’。”

他举起重新斟满的酒杯,向夜兰致意:“那么,为我们这场始于赌局、终于……更深层次‘游戏’的合作,干杯?祝我们都能揭开彼此想要的秘密,我亲爱的‘孤狼’小姐。”

夜兰终于伸出手,没有去拿酒杯,而是首先将那枚墨玉片和“卡珊德拉的薄片”收入怀中。然后,她才端起自己面前那杯一直未动的、深红如血的液体。

她没有与Lestat碰杯,只是将酒杯举至齐眉,透过那晶莹的杯壁,看着对面那位仿佛化身黄昏的永恒伯爵。

“为了秘密。”她声音清冷,语气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决断。

然后,她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那滋味,并非想象中的铁锈与蔷薇,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仿佛浓缩了无数时光的炽热与冰寒交织的冲击,顺着喉咙滑下,留下一片奇异的灼烧感与回甘。

牌局结束。

新的、更加致命的游戏,已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