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漩涡鸣人态)非但不怒,反而笑嘻嘻地,双手抱胸,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恍然大悟”表情:
东皇太一:“(⊙?⊙)倭味儿?不不不,帝俊老儿,你误会啦!我身上哪有倭味儿啊?”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促狭到极点的笑容,用一种拉长调子、带着莫名“零”气的口吻说道:
“不过嘛……说起你那都广之野……啧啧啧,阴气倒是挺冲的!我听说啊,整个都广之野的直男加起来,都凑不出一桌麻将!你们那儿啊,盖碗茶里泡的都是眼波,九眼桥下捞的全是姐妹!(?v?v?)”他故意夸张地东张西望:
“想找个纯天然的爷们儿?嚯!那难度,比在你们那儿熊猫基地找头野狼还难我说!帝俊老儿,你天天守着那根大建木,怕不是在给整个‘天府零都’当总攻牌坊吧?哈——?”
“噗——!”烛龙(苏溟)的意识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你……你……放肆!混账东西!”帝俊的虚影气得光芒乱闪,建木枝叶疯狂抽打虚空,祂堂堂天帝,执掌秩序,竟被如此污蔑!还是拿祂的诞生地说事!简直奇耻大辱!祂恨不得立刻降下太阳真火,把这傻x烧成灰!
“够了!!!”
一声低沉、疲惫,却蕴含着无法抗拒的浩瀚意志的怒喝,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道惊雷,在三位吵得不可开交的上古大神意识核心中轰然炸响!
整个灵台空间瞬间凝固。翻腾的混沌气流平息,闪耀的神光黯淡,连流转的符文都停滞了一瞬。
神农的身影并未完全显化,只有一片无边无际、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与草木清香的翠绿色光芒弥漫开来。这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让时间停滞、万物归寂的绝对威严。光芒中,仿佛有无数草木生长枯萎的轮回,有大地承载万物的厚重,更有一种……“你们再吵我就把你们都种成药草”的恐怖压迫感!
神农(声音如同万木低语,平静下是滔天怒海):“我说……这次,我真的不想浪费我那宝贵的灵力,给你们三个臭傻b来一发‘无限月读’。你们……应该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了吧?嗯?”
最后一个“嗯?”字落下,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三神的意识上。
烛龙(苏溟):巨大的龙影猛地一缩,黑白双瞳里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卧槽,忘了这位爷还在!”的惊惧。刚才怼帝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呃……那个……溟溟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混沌没消化完……我溜了溜了!”话音未落,烛龙庞大的意识体如同受惊的泥鳅,“哧溜”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了灵台最深处那片翻涌的混沌迷雾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几缕消散的金光。
帝俊:建木虚影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刚才还气冲霄汉、誓要扞卫儿子尊严和家乡名誉的天帝陛下,此刻面对那片翠绿的光芒,怂得比谁都快。祂那威严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明显的谄媚和慌乱:
“咳咳……那个……神农老哥息怒!息怒!我们就瞎胡闹一下,您别往心里去!告辞告辞!改日……改日再向老哥请教草木之道!告辞!”建木虚影光芒一闪,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沙画,瞬间隐没于灵台象征“厚土承载”的基石深处,溜得比烛龙还快。
东皇太一(漩涡鸣人态):这位更是“变脸”大师。刚才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欠揍”的模样,此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灿烂、无比乖巧、无比……谄媚!
“啊哈哈!o(n_n)o哈哈~”他搓着手,对着那片翠绿光芒点头哈腰,活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学生:
“那个……神农兄!辣弟我知错了!辣弟就是跟帝俊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嘛!嘿嘿……您消消气,消消气!辣弟这就滚去修炼!不打扰神农兄清修了!告退告退!o(n_n)o哈哈~”伴随着一串极其“乖巧”的颜文字笑声,东皇太一的虚影“嘭”地一声化作一团橙色的烟雾,迅速消散在象征“光热源头”的灵台区域。
转瞬之间,刚刚还吵得如同菜市场、差点把马小玲灵台掀翻的三位上古大神,跑得干干净净,连一丝气息都没留下。
灵台空间恢复了之前的浩瀚与……寂静。
那片翠绿色的光芒并未立刻收拢,反而如同拥有生命般微微起伏,仿佛一位被熊孩子吵得头痛的老父亲在深呼吸。光芒中传来的叹息沉重得能压垮山岳:
“一个两个……都是活了不知多少纪元的老东西了,吵起来还不如山下偷果子吃的猢狲有分寸!”
那光芒扫过烛龙潜藏的混沌、帝俊隐没的基石以及东皇太一消散的光源区域,语气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种“老子当年怎么就没把你们种进花盆里”的懊悔。
“也罢……清净了就好。”
翠绿光芒最终缓缓凝聚,化作一株若隐若现、叶片低垂的参天古树虚影,树影婆娑间,仿佛有无数草木生灭、药香流转的痕迹。这古树虚影微微摇曳,洒下令人心神宁静的辉光,彻底抚平了灵台最后一丝波澜,也将那场荒唐的“三神互撕”彻底定格为一段黑历史。
虚空之中,仿佛还残留着神农那无奈却又带着无上威严的余韵:“再闹,就把你们统统扔回归墟,回炉重造!”
紧接着,这段意识波动悄然隐去,灵台重归浩瀚与寂静,仿佛那场足以颠覆认知的争吵从未发生。而历史的尘埃之下,更为古老磅礴的篇章,正随着意识的沉淀,缓缓揭开一角——那是关于烈日、焦土、伟岸牺牲与狂暴复仇的遥远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