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看不到的地方,小雪团也会因为想安然而偷偷哭泣,大家都想她了。
如今虽然他见不到安然,但是能亲耳听见师傅告诉他安然过的挺好的,泽佑也就放心了。
墨寒干咳一声,说自己还有事就转身走了。
泽佑拜完之后一回头,见云笙静立杏花树下。
月华如水,倾泻在她素净的青衣上,勾勒出清瘦的身影。纷落的杏花瓣偶尔擦过她的发梢和肩头,她却浑然不觉,只是那般安静地等着。
见泽佑望来,她并未多言,只是缓步上前,素手递出一只小巧的青玉药瓶素手递来一只青玉瓶。
“清心丹,”她语气依旧平淡,“你灵力激荡,需平复。”
他接过药瓶,指尖与她微触,两人皆是一顿。
泽佑看着瓶中圆润丹丸,忽道:“方才师尊破局,用的是溯影微尘阵。此阵需极致耐心,方能捕捉灵力残痕。”
云笙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欣赏:“你也懂阵法?”
“略通。但更佩服布阵之心,如你炼丹,火候分毫不能差。”他望向她药囊,“若非平日观察入微,断难在关键时刻逆转乾坤。”
这话点破了点破了云笙方才在戒律堂上,看似静立一旁,实则早已暗中用银针试探了那作伪证女弟子经脉波动,才助墨渊长老更快辨明真伪的隐秘相助。
她耳根微热,心里也暖洋洋的。那个小时候救下为采灵药而掉下悬崖的云笙的少年,还是那么善良心细。
杏花簌簌落在两人肩头。
他握紧药瓶,她指尖轻抚银针,一时无人再言,却都听见了彼此心跳的声音。
黑衣人已经到了山下,看着眼前熟悉的结界陷入思考。
而安然对这“不速之客”自是毫不知情。
安然从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眼前先是模糊的光影,继而才看清围在床榻边那几个毛茸茸的脑袋。
“宗主醒啦!宗主醒啦!”鸟精和猪妖高兴坏了,他俩亲自下山买的药就是管用!
石甲獾见她睁眼,激动地呜呜直叫,大脑袋下意识想蹭过来,又怕身上的石甲硌着她,硬生生停在半空,急得原地转圈。
影魅猕猴叽喳着递上一个歪歪扭扭用大叶子卷成的水杯,里面盛着清泉,虽然洒了一半。
就连平时最嘴馋的虎妞,也捧着一颗它珍藏的灵草饼,她伸出手眼巴巴地望着安然说:“吃,宗主,吃了,就好了。”
“好啦好啦,我没事了…”安然心里暖融融的,挣扎着想坐起来。
这时,一只带着肉垫的爪子却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大师姐碧绿的猫眼里还是平日的高冷与严肃。
“别乱动,你神魂受震,需要静养。”她声音清冷,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安然看着这双碧瞳,感觉莫名有些熟悉,仿佛两人已经认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