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周嘉树渐渐有些醉了,开始对着小柔和陪唱们吹嘘自己家里多有钱,说自己以后能进教育局工作。小柔耐心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凌晨一点的钟声透过曜爵坊的隔音门隐约传来,包间里的洋酒空了大半,果盘里的水果也所剩无几。周嘉树靠在沙发上,脸颊泛着酒后的潮红,眼神却带着点清醒的试探——他看着坐在身边的小柔,对方正低着头,鹅黄色旗袍的裙摆垂在地毯上,指尖轻轻绞着衣角,那副腼腆的模样让他心里的燥热又升了几分。
黄毛和另外两个哥们儿已经喝得半醉,靠在沙发上打盹,陪唱小姐们也没了之前的热情,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机。周嘉树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让小柔听见:“小柔,时间不早了,你……跟我走不走?”
这话一出,小柔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她慢慢抬起头,眼底带着点怯生生的光,嘴唇动了动,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我听周哥的。”
说着就起身去拽小柔的手,小柔顺从地站起来,脚步却有些踉跄,像是被他拽得没站稳。周嘉树没在意,只当她是紧张,转头对着打盹的哥们儿喊:“我先撤了,你们一会儿自己回学校啊!”黄毛迷迷糊糊地应了声,连眼睛都没睁开。
周嘉树搂着小柔的腰,脚步带着酒后的虚浮往包间外走,路过前台时,他想起还没结账,含糊地对着穿绛红色西装的接待员喊了句:“结账。”
接待员立刻起身,脸上依旧挂着专业的笑,语气恭敬地回答:“周先生,您不用单独结账,本次消费会在您离开后,直接从您使用的会员卡里自动扣除。”这话让周嘉树心里一松,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他压根没想起这张卡的主卡人是洪小姐,也没心思问这次到底花了多少钱——对他来说,“不用当场付钱”“直接从卡里扣”,就等同于“不用自己花钱”。反正卡不是自己的,储值的1200万也跟自己没关系,这种“有钱不花白不花”的念头在脑子里打转,让他连确认消费金额的想法都没有。
“周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带你去住好酒店!”周嘉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出了门,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拉着小柔坐进去,对着司机报了市中心最高档的酒店名字,语气里满是得意。出租车缓缓启动,窗外的街景飞快后退,周嘉树靠在座椅上,侧头看着身边的小柔——鹅黄色旗袍在昏暗车厢里泛着柔和的光,小柔垂着眼帘的模样显得格外温顺,他心里更是美滋滋的,觉得今晚真是“赚大了”。
车厢里的暖风吹得人发困,周嘉树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眯起眼,脑子里全是待会儿到酒店后的场景,连一丝“不对劲”的念头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每一分得意的享受,都是洪小姐布下的陷阱。
出租车停在豪华酒店门口,周嘉树搂着小柔走进大堂,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间顶层套房——他这会儿还没忘在小柔面前装体面,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信息早已通过小柔的暗中传递,落在了洪小姐手里。
进了套房,落地窗外是清北市的夜景,水晶吊灯亮得晃眼。小柔环顾了一圈房间,突然皱了皱眉,声音细软地说:“周哥,你身上酒气有点重,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会舒服些。”
周嘉树被这话哄得心里暖暖的,只觉得小柔体贴又懂事,完全没多想,笑着点头:“行,听你的,我这就去洗。”他拿着睡衣走进浴室,连门都没关严,哗哗的水声很快在房间里响起。
趁着周嘉树洗澡的间隙,小柔飞快地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白色粉末——那是洪小姐提前准备好的迷药。她走到客厅的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将粉末倒进去,轻轻搅拌了几下,直到粉末完全溶解,看不出任何痕迹。
周嘉树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看到茶几上的温水,心里更暖了,拿起杯子就喝了大半杯,笑着说:“还是你细心,知道我洗完澡渴了。”
小柔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腼腆的笑,青涩的说:“周哥,喝点水醒醒酒,对身体好。”
周嘉树没察觉任何异常,还在跟小柔闲聊刚才在曜爵坊的热闹,可说着说着,就觉得头晕得厉害,眼皮也越来越重。他想撑着沙发站起来,却浑身发软,最后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二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小柔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向外张望了一下,然后迅速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领口和袖口处露出的皮肤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一种冷漠和淡然。小柔朝她微微点头,侧身让她进了房间。
女人走进房间,随手将风衣扔在沙发上,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连衣裙,她径直走向躺在床上的周嘉树,低头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微微上扬。转身时,她瞥见站在一旁的小柔,语气带着点戏谑:“你要看着么?我倒不建议。”
这话刚落,小柔瞬间变了脸——之前那副腼腆青涩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从包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走到套房的阳台窗边,背对着房间趴在窗沿上。烟雾从她指尖袅袅升起,她回头瞥了眼黑色连衣裙女人,语气冷淡又随意:“你们随意,我习惯了。”
那副熟练又漠然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大学生喜欢的“干净”模样?分明是早已习惯这种场面的“老手”。
黑色连衣裙女人挑了挑眉,没再多说,转身走向床边。她伸手推了推周嘉树,见他依旧毫无反应,便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连衣裙领口,动作间没有丝毫犹豫。阳台上传来小柔轻轻的抽烟声,偶尔还有她翻动手机的细微声响,却没再回头看一眼房间里的场景——对她而言,这不过是一次按吩咐完成的任务,无关羞耻,只关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