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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暗巷里的罪恶交响曲(2 / 2)

洪小姐轻步走到窗前,优雅地站立,目光随着李明宇的视线一同投向窗外那繁华的云栖街。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傲然:“因为我喜欢这里呀。整栋酒店的房间,唯有这间房的落地窗,能将整条云栖街的繁华尽收眼底。每次我站在这儿,俯瞰着那条街,就感觉自己仿佛能够凌驾于整个云栖市之上,成为这繁华背后的主宰。”

李明宇转头,目光落在身旁的洪小姐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与不解:“一个女人,手握如此多的权力,难道不会感到疲惫吗?”

洪小姐轻瞥了李明宇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说道:“权力,它让人沉醉,也让人贪婪。它从不会让人感到满足,只会让人愈发渴望更多,永无止境,又怎会轻易言累呢?”言罢,她优雅地走向角柜,轻轻褪去了身上的长裙,转身步入浴室,留下一个背影,充满了神秘与诱惑。

尽管这并非李明宇初尝与洪小姐唇瓣相触的悸动,也早已数不清这是他们之间第几次深情相吻,但每一次,当李明宇的唇轻轻覆上洪小姐的,那份触电般的欢愉依旧如初,仿佛时光倒流,每一次都如同初次般令人心潮澎湃。洪小姐那略带挑逗的轻吻,总能轻易点燃他内心深处的火焰,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

与此同时,市肿瘤医院的电梯铁门轰然合上,发出“咣当”一声沉闷的回响,仿佛是命运之门缓缓闭合的序曲。头顶的日光灯管闪烁了两下,那惨白而刺眼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电梯厢,如同给每个人的面容都刷上了一层僵硬而冷漠的石膏,掩盖了所有真实的情绪。

李建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周秀兰,她的身体轻得仿佛一捆干草,没有多少分量,却让他的右臂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半个身子都因此感到阵阵发麻。电梯内,挤满了手持ct片子的家属,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与不安,却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唯有氧气面罩下传来的细微嘶嘶声,在金属壁之间来回折射、回荡,宛如一场提前预演的挽歌,预示着未知而沉重的未来。

电梯缓缓升至三楼“肿瘤标志物领取处”,门扉乍开的瞬间,一股冷风裹挟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直灌入周秀兰的脖颈,引得她一阵寒颤,接连咳出两声,那咳出的气息中夹杂着隔夜药液的苦涩与腥气。李建国见状,连忙轻拍她的后背,手掌隔着单薄的病号服,触碰到她凸起的肩胛骨,那骨瘦如柴的触感让他心惊,仿佛两片锋利的碎瓷片即将穿透皮肉显露出来。他动作轻柔,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将她脆弱身躯捏碎。

窗口内,一位戴着N95口罩的护士映入眼帘,她的双眼因通宵达旦的忙碌而布满了血丝。护士接过李建国递来的诊疗卡,随着“滴”的一声轻响,打印机开始轰鸣作响,宛如一挺老式机关枪,哒哒哒地吐出一连串冰冷的数字,将它们狠狠地钉在纸上。李建国紧盯着那台无情的机器,心脏随着打印头的节奏一缩一松,纸屑在空中飞舞,他感觉每一粒碳粉都如同霰弹一般,无情地击打在自己的心包上。

护士面无表情地将报告单沿着台面缓缓推出,指尖在纸角轻轻敲击两下,语气冷淡地说道:“拿去给主治医生看。”言罢,“啪”地一声合上了玻璃窗,仿佛隔绝了所有温情与关怀,再也不肯多施舍一个眼神。李建国道谢的声音被厚重的玻璃反弹回来,干巴巴地落在自己的脚面上,无人回应。

他脚步沉重地走向等候区,刚翻开报告单的第一页,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蓝色的塑料椅上。A4纸上,“cEA”这一指标后面紧跟着的数字“27.6”,被系统自动加粗,再经打印机一描,竟成了猩红色,宛如有人用饱蘸鲜血的毛笔,狠狠地画上了一杠。这数字在李建国的瞳孔中急剧放大,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红蜘蛛,顺着视神经疯狂地往他的脑海里爬行,带来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周秀兰缓缓地倚靠在椅背上,微微侧过头,一缕夹杂着灰白的发丝从帽檐边缘悄然滑落,无力地垂落在手中的检查报告单上,宛如一道枯槁的树枝横亘在斑驳的血迹之上。“数值是多少?”她的声音轻细而悠长,仿佛是在低语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门牌号码。随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笑意,但那笑容却比哭泣更让人感到心酸。“27.6啊……怪不得昨晚我梦到自己站在幽深的井口,四周一片漆黑,原来那真的是个不祥的预兆。”

李建国喉结滚动,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将报告单往自己怀里藏,但动作终究慢了一步,周秀兰的目光已经紧紧地锁定了那个数字。“医生都还没看呢,咱们先别急着下结论。”他的话语显得如此无力,连自己都感到一阵心虚。

八点整,主治医生沈国良推开门,他的名字听起来仿佛带着救世的意味,但那张脸却永远像被冰水浇过一般,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青灰色。他示意李建国和周秀兰坐下,随后接过检查报告,随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在报告上“27.6”这个数字箭头,宛如一把尚未开刃的刀,却直直地戳进了李建国的瞳孔,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沈国良轻轻合上笔帽,声音虽轻,却如同给棺材钉下了第一颗钉子,沉重而决绝:“翻倍时间不到一个月,这说明癌细胞已经进入了快速增殖期。”他边说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透露出一种专业而冷静的审视,“如果影像上确认是新发转移,那就是全面耐药了,后续可选的治疗方案确实不多了。”

周秀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问道:“那还能进行化疗吗?”

沈国良用钢笔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三下,仿佛在强调每一个字的重要性:“如果身体条件允许,可以考虑二线化疗方案,但毒性累积是个大问题,骨髓未必能承受得住。”他边说边用钢笔在报告上指点着,“我们先安排复查pEt-ct,看看那些‘敌人’到底占领了多少‘据点’,然后再讨论怎么打这场仗。”

李建国盯着那只钢笔,金属笔尖在木纹桌面上留下了三个清晰的黑点,宛如三颗子弹的入口,让他不禁回想起二十年前在工地上的那一幕。那时,脚手架突然倒塌,一根钢管擦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在木板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坑。如今,那个凹坑仿佛被搬到了他的心里,而且不止一个,每一个都承载着生活的重压和无奈。

医生开完检查单后,他们得先去采血室抽五管血,以检查肝肾功能、白细胞是否跌到警戒线以下。采血室位于走廊尽头,没有窗户,白炽灯将四面瓷砖照得晃眼,仿佛是一个被光明遗忘的角落。周秀兰默默地撸起袖子,露出那截细得几乎能看见皮下血管的胳膊。护士熟练地用止血带扎紧,那截手臂立刻出现了一片紫癜,宛如霉烂的李子皮,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针头刺入皮肤的那一刻,周秀兰闭上了眼睛,睫毛因为疼痛而轻轻扑闪,仿佛一只蝴蝶在暴风雨中挣扎。那扑闪的睫毛在李建国心里掀起了一场十二级的阵风,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疼和无力。他默默地数着采血管上的刻度:3l、5l、7l……数到第四管时,血柱突然停住了,护士轻轻弹了弹采血管,“啪”一声脆响,在瓷砖缝里来回折射,宛如空墓穴里掉下一块碎石,让人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