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窗，在寝殿内洒下斑驳的光影。
离阙先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仍被栖梧紧紧拥在怀中，捆仙索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只在腕间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微微一动，栖梧便睁开了眼睛，那深灰色的眸子里毫无睡意，显然已醒了多时。
“怎么不叫醒我？”离阙轻声问道，伸手抚平栖梧微皱的眉心。
“想多看一会儿师尊的睡颜。”栖梧捉住他的手，在指尖轻轻一吻，“平日里师尊总是端庄自持，唯有睡梦中，才会这般毫无防备地依偎在我怀中。”
离阙耳根微热，作势要起身，却被栖梧重新拉回怀中。
“时辰尚早，”栖梧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拂过离阙的耳畔，“魔界的事务，让他们多等片刻又何妨？”
离阙侧目看他：“身为一界至尊，怎能如此懈怠？”
“至尊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栖梧理直气壮地反驳，手指轻轻缠绕着离阙的一缕银发，“尤其是在心爱之人面前。”
离阙无奈，却也不再挣扎，安静地靠在栖梧怀中。
晨光中，两人手指上的对戒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缠绵。
“还疼吗？”栖梧突然问道，指尖轻轻抚过离阙腕间的红痕。
离阙摇头：“早就不疼了。”
栖梧却执起他的手腕，在那淡红色的痕迹上落下一吻，眼神中带着些许自责：“昨夜是我太过分了。”
“无妨，”离阙轻声应道，“既是应了你，便不会后悔。”
栖梧眼中闪过一抹光亮，随即又变得深邃：“那...师尊喜欢吗？”
这个问题让离阙一时语塞，他别开视线，耳根的红晕却出卖了他的心思。栖梧见状，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微微震动。
“我明白了。”栖梧的声音带着满足，却也不再追问，体贴地给了师尊台阶下。
两人又温存片刻，方才起身。
栖梧亲自为离阙梳洗更衣，动作细致温柔，与昨夜那个强势霸道的魔尊判若两人。
“今日我要去议政殿处理些事务，师尊可要同去？”栖梧为离阙系好衣带，轻声问道。
离阙沉吟片刻，摇头道：“魔界内政，我不便过多参与。你去吧，我在藏书阁等你。”
栖梧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也没有强求，只是执起离阙的手道：“那午时我定回来与师尊一同用膳。”
离阙点头应下，目送栖梧离去。
待那玄色身影消失在殿外，他才轻轻抚过腕间的红痕，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
藏书阁内，离阙翻阅着手中的古籍，心思却难以集中。
昨夜种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栖梧那炽热的眼神，强势的动作，以及最后虔诚的亲吻，都让他心绪难平。
“师尊。”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离阙转身，见栖梧站在不远处，手中端着一盘灵果，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不是说午时才回？”离阙有些诧异。
“事务处理完了，便急着回来见师尊。”栖梧走上前，将灵果放在案几上，自背后轻轻拥住离阙。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分开两个时辰，我便想师尊想得紧。”
离阙无奈地拍了拍他的手：“这般粘人，哪有一界至尊的样子？”
“在师尊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需要您呵护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