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冀之前用高出三倍的价格,买断了周边几个供销社的所有库存。
这手笔带来的连锁反应,迅速扩散。
其他生产队陷入了真正的困境。
“没了,啥都没了,供销社连盐都不卖了,说货全都被那个姓祁的老板都买走了。”
“煤油也全没了,黑灯瞎火的咋过日子?”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他们生产队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连咸菜都吃不上。”
怨气在邻近几个村子迅速发酵。
而混乱,永远是罪恶最好的温室。
上次被沈松青教训的二流子,一直怀恨在心,此刻更是被贪婪和怨恨冲昏了头脑。
当初他被沈松青警告后,那日子过得更是难上加难。
他勾结了五个从邻县流窜改过来的亡命之徒,几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密谋着一桩大事。
二流子眼睛赤红,唾沫横飞。
“妈的,那个小崽子手里肯定还有很多钱,那样那些好东西,他们就两个人,咱们半夜摸进去,宰了他们,钱和东西就全是我们的了,到时候远走高飞,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
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凶光毕露:“听说那小子细皮嫩肉的,宰之前,让兄弟们快活快活。”
“你还别说,老子还没碰过男人呢,不知道这滋味有什么不一样。”
“到时候你们谁也别和我抢,我第一个。”
几人发出猥琐而残忍的低笑。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几道鬼鬼祟祟的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沈松青家门口。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屋里透出一点微弱的煤油灯光。
二流子压低声音:“就是这儿。”
疤脸男打了个手势,另外一人从腰间掏出一把简陋的尖刀,熟练地开始撬动那并不牢固的木门门栓。
就在门栓即将被撬开的时候。
砰——
一声巨响,木门从里面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开。
厚重的门板狠狠拍在正在撬门的男人脸上,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满脸是血的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人骇然失色。
煤油灯被点亮,沈松青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他面色冷峻,眼神在黑暗中锐利无比,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他甚至连外套都没脱,显然早有准备。
“等你们很久了。”
疤脸男反应的最快,厉喝一声:“抄家伙,弄死他们!”
他抽出腰间别着的砍柴刀,另几个男人也纷纷亮出匕首,一左一右地朝着沈松青扑来。
他们动作狠辣,显然是惯犯。
那二流子则趁机想往屋里冲,目标直指祁冀。
然后,他刚迈出一步,就感觉脚踝处传来钻心的剧痛。
低头一看,一根树枝如同飞刀一般,精准地击碎了他的脚踝骨。
“啊!!!!”
二流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