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青甚至没看清祁冀刚才那干净利落的擒拿,他只看到他的小少爷,被那混蛋推得站立不稳。
他一把揪住二流子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人狠狠扔在地上。
那力道大的,让二流子摔了个七荤八素,差点背过气去。
沈松青看都没看地上惨叫的二流子,立刻转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祁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紧张:“祁冀,你怎么样?他伤到你了吗?”
祁冀顺势靠近他怀里,一只手紧紧抓住沈松青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抬起,伸到沈松青眼前,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是刚才被树枝刮到的,再晚一点,就该看不见痕迹了。
祁冀仰起脸,眼圈说红就红,带着惊魂未定的哭腔:“吓死我了,他刚才还想摸我的脸,抢我的钱,我手要痛死了,肯定是被他扭到了,你要为我做主呀。”
他说着,还把那只手往沈松青眼前又送了送。
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眼神冰冷,差点把二流子手腕卸掉的人不是他。
沈松青的心瞬间揪紧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祁冀那只手,看着那白皙手背上刺眼的红痕(在他眼里),再想到刚才二流子那些动作。
他看向地上爬起来,还想狡辩的二流子,眼神阴鸷冰冷,带着骇人的杀意:“二流子,你敢动他?”
二流子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尿都快出来了,慌忙摆手,“沈、沈队长,不、不是这样的,是他,是他先动手的。”
“闭嘴!”沈松青厉声打断。
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他家小少爷这么娇弱,怎么可能先动手。
“赶紧滚,再让我看见你靠近他百米之内,我打断你的三条腿。”
二流子看着沈松青那铁青的脸色,和那能打死牛的拳头,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滚带爬的跑了。
赶走烦人的苍蝇,沈松青立刻低头,“很疼?除了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祁冀把脸埋在他胸口,深深吸了一口独属于沈松青的味道,声音闷闷的:“嗯,疼,很疼,哪里都疼,吓死了,青哥哥,你刚才要是没来,我......”
他编不下去了,只是把沈松青抱的更紧。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沈松青低头,看着那白皙手背上的红痕,越看越觉得刺眼。
鬼使神差地对着那红痕,轻轻地吹了吹气。
“吹吹就不疼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皮肤,祁冀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还是疼,要亲亲才能好。”
沈松青:“!!!!!!”
他整个人瞬间僵住,捧着那只手,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
亲亲!
这是不是太快了。
看着沈松青那副窘迫的快要原地爆炸的样子,祁冀心里乐开了花。
沈松青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闭上眼睛,飞快地用自己干燥的唇,碰了一下祁冀手背上那处红痕。
在完成这个壮举后,沈松青直起身,看都不敢看祁冀,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回去了。”
那动作格外熟练。
祁冀窝在他怀里,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