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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Starfall(1 / 2)

酒馆的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外。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叹息般融入了室内的静谧。

昏暗的灯光下,木质吧台泛着岁月打磨出的温润光泽,无数杯底留下的环形水渍在台面上交织成独特的纹路。

空气中飘散着威士忌与木质调的混合气息,隐约还夹杂着皮革座椅经年累月沉淀的味道。

酒馆比庄姜想象的还要冷清。

角落里,一个穿工装裤的老头正对着棋盘自斟自饮,布满老茧的手指在棋子间来回摩挲;

吧台右侧坐着对情侣,女孩的粉色头发在昏暗光线下像团将熄的火焰,她正把玩着男友衬衫上的纽扣;

最里侧的阴影里,有个戴渔夫帽的醉醺醺老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却还固执地抓着空酒杯不放。

大胡子老板正用白布擦拭着玻璃杯,听到门铃声抬头,浓密的眉毛微微挑起——生面孔。

他的目光在来人身上短暂停留,又继续手上的活计,玻璃杯在他手中转动时折射出细碎的光。

两位想要喝点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一杯陈年的威士忌,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

她犹豫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兜帽边缘,最终还是摘下兜帽,酒红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丝间还带着室外的炽热。

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擦拭酒杯的动作顿了顿,玻璃杯险些从指间滑落。

但他很快稳住手腕,将杯子稳稳放回架子上——显然这位见多识广的酒馆主人认出了伊甸,不过多年的阅历让他迅速恢复了常态,只是微不可察地调整了站姿。

老板,有什么推荐吗?

庄姜问道,手指轻轻敲打着木质吧台,指节与木料碰撞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老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停留在伊甸略显苍白的脸上。

他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和微微泛红的指关节,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女士的话,我推荐落日余晖,柑橘和蜂蜜的甜味能缓解疲劳。

他边说边取出调酒器,金属表面映出他温和的眼神,至于先生你……

他打量着庄姜风尘仆仆的装束,看起来需要点强劲的。老兵不死如何?龙舌兰基底,加了一点点辣椒。

听起来不错。

庄姜笑了笑,转头看向伊甸时,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你呢?

伊甸轻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尾,就按他说的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酒馆的宁静。

老板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苍白的脸色上停留片刻,了然地点头:明白了,女士。

他转身时,围裙带起一阵微风,带着淡淡的柠檬清香。

老板开始调酒,金属雪克杯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冰块在容器内翻滚的声响如同远处传来的海浪。

伊甸的目光落在酒馆墙上泛黄的照片上——那些都是曾经来过这里的客人留下的,有些已经模糊得看不清面容,但每张照片边缘都贴着小心保存的标签。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庄姜低声问道,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吧台上。

伊甸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吧台边缘的划痕,那是无数个夜晚留下的印记。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平时……没什么机会。

老板将两杯酒推过来时,杯底与吧台接触发出轻微的闷响。

落日余晖呈现出温暖的橙黄色,杯沿缀着一片干柠檬,果皮上的油脂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老兵不死则是深邃的琥珀色,表面漂浮着一小撮红辣椒粉,像是一簇微型的火焰。

伊甸小心地抿了一口,甜味在舌尖绽放,随后是淡淡的酒精温热。

她微微闭上眼睛,喉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紧绷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些,连带着攥着酒杯的手指也松开了力度。

怎么样?

庄姜问,目光落在她渐渐舒展的眉间。

……很好喝。

她轻声回答,嘴角浮现出一丝真实的微笑,那笑容让她的眼角微微下垂,显得格外温柔。

但很快她又抿了抿唇,不过酒精会伤害嗓子。

她顿了顿,鎏金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黯淡,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保护了。

角落里的点唱机突然切换了曲目,悠扬的蓝调音乐流淌而出。

伊甸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那是她三年前发行的单曲。

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杯中的液体因此晃动,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星坠》(我直接拿来用,没问题吧?反正是米哈游的)?

庄姜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反应,声音放得更轻了,你的歌。

伊甸猛地抬头,发丝随着动作扬起又落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知道?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当然。

庄姜靠在椅背上,木质椅背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歌词写得很好,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划破黑夜的黎明,给人希望。

他说这话时,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远处。

为什么庄姜会知道这首歌呢?

原因就是这首歌还有个一个英文名字——《Starfall》。

原先他世界里《崩坏三》的印象曲,没想到是伊甸唱的。

老板适时地送来一碟坚果,陶瓷碟子与吧台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伊甸捧起玻璃杯,指尖在冷凝的水珠上轻轻滑动,水珠顺着她的动作留下蜿蜒的痕迹。

她盯着杯中晃动的柠檬片,声音几不可闻:可现在的世界......真的有黎明吗?

隔壁桌的工装裤老头突然拍桌大笑,木桌发出砰然巨响,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打翻酒杯。

庄姜注意到她绷紧的背脊,抬手打了个响指:老板,能麻烦把音乐调小声些吗?

他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大胡子老板投来疑惑的目光,但在看清伊甸微微发抖的手指后,了然地关小了音量。

调节旋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音乐顿时变成了背景中的低语。

你不必这样。

伊甸咬了咬下唇,齿尖在唇瓣上留下浅浅的压痕,我不是什么需要特殊照顾的......

我知道。

庄姜打断她,伸手轻轻按住她颤抖的手腕,又很快松开,但你现在需要休息,而不是强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酒馆的灯光在这一刻忽然暗了几分,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伊甸盯着自己映在杯中的倒影,看着那些扭曲的光影将她的面容割裂成碎片,她的呼吸变得又轻又缓,仿佛害怕惊动杯中的影像。

为什么帮我?

她突然问道,抬起头的动作让一滴未察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急忙用手背抹去,你甚至不认识我。

庄姜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细碎的风铃:也许是因为......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喉结上下滚动,我见过太多人在黑暗中迷失,而你还在试图点亮别人的路。

他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敲击着某种节奏。

伊甸的瞳孔微微扩大,嘴唇轻轻颤抖。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能将酒杯更紧地握在手中,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