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做不到的?嗯?”周娏反问道:“我一个人养七十二个可以,你们一个人养四个就不行?就这样,还想革命?你们能先把这些孩子过不了多久就要死的命给革了吗?”
底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开始尝试,但抱起来没多久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抱的姿势不对,那孩子直接哭了起来。
这一哭,那还真是烽火连城啊!所有孩子,一百多个孩子都哭了起来,现场又吵又乱,形成了一个哭嚎的地狱。
周娏也不折磨他们了,她施展法力将婴儿们送到了巢穴球中,巢穴球内的自己不断分化分身,一对一安抚起来。而巢穴球外,周娏留了一个孩子,一边安抚看着青年们不知所措的表情。
“还没想明白吗?”
“娘!我有一个想法!”举手的叫作贺文,他的天赋法术是能通过操纵法力在纸上快速形成文字,他问道:“我们能不能雇佣横溪村的妇女来帮我们照顾孩子?孩子活下来了,完成了革命。妇女得到雇佣,得到了钱,也完成了革命,两全其美!”
周娏对这个孩子有点刮目相看起来,她和颜悦色问:“你准备花多少钱雇佣那些村妇?照顾一百二十八个孩子,你又准备雇佣几个?这一切要花多少钱!算,全都给我算!
然后,把花出去的钱全都想办法给我挣回来!我也不强求什么土木营生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会结束了,众人懵懵懂懂的回到了宿舍楼中。因为已经成年,众人都是一个人一个房间的。不过,就和每八个人一间的大房间中,八人的小房间外有聚会的客厅区一样,他们还有餐厅区以及厨房卫生间区。
三十七人分成五批居住,这五批人回到客厅区时还在讨论周娏给的问题,最后,过去的教育起到了作用,“没有调查就没有答案”的话终结了话题的继续。
第二天,这些青年们又聚集了起来,他们按照天赋法术带来的能力差别进行了分类,该干活的干活,该调查的调查。
而来到横溪村,好说歹说再花了钱之后,这些青年们终于明白了这些农民的大致收入——十三两,十三两是一个家庭中男性一年累死累活能获得的全部收入。女方如果从事织造活动,再生孩子拿来卖的话,一年也能有个六两银子。
生产力差了两倍,以至于广大农村家庭中,女性必须用劳务价值进行代偿。这种劳务价值可不只是烧个菜洗个衣服拖个地而已,那真是什么事情都要干的。田里收下来的蔬菜瓜果,一时半会吃不掉,但不处理又会腐烂,那怎么办?只能想办法晒成干,或者腌制起来。
调查过程中,对底层百姓的苦难越是认知,调查的青年其心里的怨气也就越少。正常情况下,一男一女生产的生产力不到二十两,但也能够给一家比较富裕的生活状态了。
可惜,地主和皇权吃掉了一大部分收入,以至于农民一年到头忙下来,顶多混个温饱。农民一辈子出不了村子,能看到的外界有限。因此,他们会对这种苦难习以为常,甚至认为这就是人,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