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芳颔首:沐姑娘思虑周全。既然他们在暗处经营多年,必定早有准备。
那该如何是好?萧绝焦躁地在房中踱步,难道要坐视不理?
自然不是。我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既然不能明查,那便暗访。
你的意思是...顾流芳若有所悟。
明日十五,白云观必定香客云集。我微微勾起唇角,我们何不也去上一炷香?
闻人宴眉头微蹙:但我们几人都太过惹眼,只怕一进观门就会被认出来。
所以由我去最合适。我环视众人,各位就在观外策应。
萧绝还要反对,我抬手制止:这是最稳妥的安排。我一个女子,混在香客中不会引人注目。况且...
我略作停顿:我总觉得,贤妃在花盆中藏匿的东西,或许就是留给我的重要线索。
顾流芳忽然道:我与你同去。
见我面露讶异,他淡然一笑:白云观的知客道长与我有旧,我以捐香火为由前去拜访,再自然不过。
闻人宴沉吟片刻:如此也好。有流芳相伴,万一有事也能互相照应。
计议已定,众人各自准备。我回到房中,取出贤妃塞在花盆中的那个丝帕包裹。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青铜钥匙,钥匙柄上清晰地刻着一个字。
墨...我喃喃自语。这会是开启何物的钥匙?又与张文远有着怎样的关联?
晨光渐明,我换上一身寻常女子的装束,将钥匙仔细收好。今日的白云观之行,或许就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但不知为何,心中总萦绕着一丝不安。这一切似乎进行得太过顺利,就好像...有人刻意在引导我们前往白云观。
姑娘,该动身了。云袖在门外轻声提醒。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晨光刺目,今日注定不会太平。
马车缓缓驶向城西,我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想起楚玄被软禁前说过的话:我总觉得,我们正在一步步走进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或许,从我们决定前往白云观的那一刻起,这盘棋才真正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而张文远,这位本该已经的太师,此刻是否正在观中,静候着我们的到来?